第 68 章

续上下仔细打量着我。

“你是谁？”他又开口问我，声音的颤抖几乎难以抑制。

我惊讶地望着他，怎么会问我是谁？难道他认不出我了？

深津质询的眼神来回在我和三井之间来回打量着，我想象中见他的热烈已全然被他扑灭，反而被看得有些慌张。

三井拧起眉头逼视着他，回复到我熟悉的那个任性模样，挑着眉毛说道：“那你猜猜她是谁。”

我有点着急，这个时候这两个人是怎么了，一个人似是认不出我，另一个却故意激他。深津的呼吸声粗重，提高了声音再次问道：“她究竟是谁？！”

三井眉毛高挑，故意又向前一步，紧紧与他贴着肩，语气不善：“不眼熟？看起来不像是她吗？呵呵……枉费我一片苦心……”

深津也又往前半步，两个人紧紧抵着肩头，他声音已经低沉冷硬至极：“你什么意思？”

奇怪的氛围已经让旁边的人开始注意到这里的不对劲，我赶快拉了拉三井的袖子。他看了我一眼，咬了咬牙，往旁边退了一步，有点不甘心地对深津说道：“不认识的话，就去聊聊吧，也许聊着聊着就认识了。”

深津上下打量我，向前一步拉起了我的手腕，他又转眼看了一眼三井。三井向我看了一眼，勉强笑了一下。

深津急匆匆地拖着我往外走，我连奔带跑地勉强跟着他。出了大厅，他看了一眼我的鞋，眼神动了动，似是露出些温柔，但仍急匆匆走着。

我懵懵地跟着他……十年未见，他竟这样拉着我疾走，他是真的不记得我了吗？真的认不出我吗？

正想着，他在一间房门口站下身，回过头来盯着我的脸看了许久，眼神困惑，表情痛苦。他拿出门卡打开了门，对着我说道：“我有话问你。”声音恢复成平静无波，我听不出他的情绪。

我慢慢走进去，心里依然抱着幻想，期待他下一刻便能认出我来，我听到门在我身后砰的关上，我的心又猛烈跳了一下。

他指了指沙发，说道：“你随便坐吧。”我在沙发的一端坐下，期盼地看着他。

他默默坐到我身边，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我，浓黑的眸子不见曾经的温柔与深情。他再次开口：“你到底是谁？”我怔住了，直直看着他，他……他怎么了？他见我不说话，似是激动了起来，用力抓着我的肩膀，仔仔细细地看着我的脸，眼神变了又变。

他沉声再次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那么像她。”我有点惊呆了。什么？什么叫那么像她？究竟是认出我来还是没认出来？我迟疑地问道：“你说的是小女吗？”

他的眼睛仍然在我脸上扫视，但似乎已经有些愠怒？他的呼吸有些沉重，鼻翼翕张加剧了一些。他声音有点压抑问道：“你真的很像她，所以你是他找你来的？装糊涂是吗？他是怎么要求你的？”

“谁？”我脑子有点乱，什么意思？

“三井寿！是他找来的你，是吗？他真行啊！竟然被他找到这么一张脸，那么像她的脸！简直与她当年一模一样！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和我开这种玩笑？我这十年怎么过的他都是看到的，不觉得和我开这种玩笑很残忍吗？嗯？！”

他的脸上浮现我从没见过的怒意，皱着眉头，红着眼眶，怒目圆睁着，连眼白也已经泛红，眼睛里却是痛苦，我看得觉得有些害怕。

我见他似是要流泪，心中不忍，抬起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依然很白皙，但很瘦削的脸颊，我看着他轻声说：“我知道你很难过……所以……”我原本想说所以我回来了，却被他打断，他粗暴地拉开我的手大喝一声：“你别碰我！”

他瞪着我问道：“所以什么？所以他请你来安慰我？！用不着他费心！”我见他太过激动，伸手想去抱他，安抚他，但他猛然用力推开了我，我跌倒在沙发上。

我被他推得扑倒在沙发里，又着急又委屈，眼泪流了下来对着他大声喊道：“我就是啊，我就是小女啊！”

他面色有些恍惚，又凑近了我的脸，我闻到了酒气，他的脸快贴到我脸上了，仔细看着我又摇摇头：“不要演了……你不是的……小女……这个名字是那个混蛋教你的吧……”

我很着急，掰过他转向一边的脸说道：“你仔细看看！你仔细看看我！我怎么不是……我就是啊！”

“不是！你不是的！你为什么要装作是她！是那个混蛋让你装成她的是不是！”他挣脱我的手，反而用手抓住了我的肩膀，紧紧地捏着，他激动得脸庞泛红，额角上隐约看到青筋开始暴起，眼眶也更红了，清亮得眼白里血丝密布。

他恨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演这样的戏？是你的工作吗？年纪轻轻为什么不学好，要做这样的事情？！那个混蛋出了多少钱雇的你？这张脸蛋不便宜吧？”

他眼神轻蔑，冷哼道：“你是长得很像她，但你怎么配装作是她！你这种人像她，我都为她觉得羞耻！”我傻傻看着愤怒已极的他，忘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