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哎呦，心里得意坏了吧你。”孙以禾笑着轻推她的肩膀。

“那么，年段，全科，第六的黄新月同学。”

“可以给我讲讲这道题的化学方程式配平吗。”

孙以禾卷着书本当喇叭，声音半个班都能听见。

黄新月瞪大眼睛捂住书制喇叭的另一头：“可以了，爱卿，不必把本王的战绩说得这么响亮。”

……

班里少了卢望川后，课间教室里安静了不少。

黄新月戴着半指手套写数学作业，虽然门窗都关着，但冷风还是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钻了进来。

陈述从后门进来，轻声关上门，回到位置上，用手戳了戳黄新月的背。

新月在加绒卫衣里又穿了羽绒背心，陈述戳了三四下她都没有反应。

陈述只好用笔头去碰她发红的耳朵。

新月终于回过头来，她讲话的时候鼻音很重，时不时吸吸鼻子。

“怎么了？”

陈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发热的暖手宝递给她。

“给你。”

新月正愁手冷得写不了字，她接过暖手宝，惊喜地瞪大眼睛问道：“你哪来的？”

寝室里有插孔，但是人走断电，不允许学生离开寝室后还把电器插在寝室。教室里只有两个插孔，要充电的同学太多，一个上午都轮不上自己。

新月有暖手宝，但她的那个上完两节课早就冷了。

“恩，秘密。”陈述像是一路跑回的教室，他的脸和耳朵被风吹得通红。他看着像是小松鼠收到松果一样的毛茸茸的黄新月，不自觉勾起唇角。

“你自己不冷吗？”黄新月看了看他被冻得通红的鼻尖，伸手要把暖手宝还给他。

“恩，我不冷。”他笑得温柔。

黄新月的心软软的，或许是生着病于是更加感性，她吸着鼻子转过身去，左手握着暖手宝，然后轻轻把下巴靠上面。

掌心的温度蔓延到全身，她轻轻摩挲着笔杆，放任自己沉浸在此刻的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