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走吧，回家。”

容宁进门先去给炉子里添了柴，然后去厨房切了些排骨和萝卜炖上，又去外面弄了些干净的雪水用来泡茶，雪水的清冽混着木柴的香味融进茶里，柳毅说：“外面的茶怎么都泡不出你这个味。”

“水不一样，茶香自然不一样。”容宁起身说，“我去叫晓晓起床。”

柳毅若有所思了须臾，拨通电话：“佟氏的合约不续了。”

容宁走到楼梯口恰巧听到，她顿住脚步，想起他的前女友貌似姓佟。

翌日一早，柳毅在楼下收拾好上楼来，在容宁额前落下轻轻一吻，轻言：“我走了。”直到下楼的脚步声消失，假寐的双眼才睁开。

元旦的时候，谭晓放了三天假，开心的欢呼雀跃，为了满足小孩子的仪式感，容宁去镇上买了烟花，准备跨年夜放烟花。

“真的可以吗？城里都不许放烟花。”谭晓的眼睛亮晶晶的，还没到十二点，就迫不及待地把烟花搬出去放在院子里。

“把围巾和帽子带上。”容宁跟在后面嘱咐谭晓，“别感冒了。”

柳毅抵达小院的时候，容宁面带浅笑，手持焰火站在檐下，谭晓就着她手里的火苗点燃焰火，看到他，立刻迎上去：“柳叔，你再不来，零点就要过了。”

“来，给你一个。”谭晓说：“一会儿你帮我点我烟花好不好，我害怕。”

柳毅接过烟火棒，抬眼看了一眼容宁，眼里全是温柔的笑，对谭晓说：“好。”

零点，烟花满天，绚烂多彩，檐下，一条披肩两个人，唇瓣相接，温柔缠绵，容宁轻轻推开柳毅：“晓晓在呢。”

柳毅耳语：“那是不是晓晓不在就可以？”

说话的气息弄得容宁脖子很痒，她用手摩挲了一下，柳毅看着她低头垂眸的样子，不知道真实的她到底是什么样的。

最初的她明媚张扬，后来的她寡淡毒舌，现在的她，怎么形容呢？一点也没有之前看起来那样霸气和豪迈，一点都经不起撩拨。

柳毅揽过害羞的人靠在自己肩头：“容儿~”

“嗯？”

“容儿~”

“怎么了？”

“没事，就叫叫你。”

谭晓望着天空偷笑——柳叔是个撒谎精，天空恢复了宁静，容宁收拾干净院子，叫谭晓：“回去吧。”

“好的，容姨~”谭晓上楼睡了。

咚咚，柳毅躺在床上懒得起来：“门没锁。”

容宁推门进去，“喝杯热牛奶再睡吧。”

“嗯，放那吧。”柳毅面色疲倦，扫了眼床头柜，“我等会儿喝。”

容宁放下牛奶，轻声叮嘱：“那你别放太凉。”

柳毅抓住她的小臂，对上她的目光，顿了顿才说：“陪我待一会儿。”

冬夜寂静寒冷，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结实的胸膛熨贴着她的后背，容宁握上他搭在腰间的手，默默问了声：“最近很忙吗？”

柳毅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彻底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