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回来了
线索的重要道具了。” 用习惯的密码登入后,没用太久,明余渡就理清了自己现在的处境: 1、他现在二十三岁,没有主业,靠一份给别人代加工剧本的兼职为生,对接人是个中介,几经转手,最后他到手的工资少到不如去发传单。 2、他患有一种死亡率极高的罕见病,目前的医药水平无法治愈,只有控制型的药物。越高等级的药物副作用越低,他因为穷,最低端的药都间歇性买不起。 3、某次买不起药的时候,他为了活下去借了高利贷,本金五万,现在已经利滚利到了五十万。 “五十万……” 明余渡食指在桌面上轻轻的点了点。 他不觉得自己会是个“饮鸩止渴”的人。即使失去了记忆,即使当初的自己还很稚嫩,但一个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能从垃圾星走出去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是个会把后路堵上的蠢货? 手指停下,苍白细瘦的手再度落上鼠标,电脑屏幕上,斜放的鼠标慢慢移动到了那个借贷公司的名称上。 “看来,你有问题。”明余渡低喃着,手指操控着要复制下公司的名称进行搜索时,一声“咚”的砸门声响彻整个楼道。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沉浸于思绪中的他一惊,本就隐隐做同的心脏也“突突”跳动起来,一收一放,如同被一只大手穿过了胸膛直接捏到了内脏。明余渡脸色瞬白,额头都因为疼痛崩起了青筋。 砸门声还在继续,同时伴随着男人的怒骂声,但具体说的什么明余渡已经完全听不见了。他所有感官都集中在痛觉上,身体蜷缩,四肢打颤。手掌按在胸口上仿佛是按上了纸页,隔着薄薄的皮肉,他甚至感觉自己能摸到一突一突试图破开血肉跃出的心脏。 好像它要在体内爆开了。 这种感觉过于可怕。时过境迁,再次感受到病发带来的死亡威胁时,他想不到其它,只有一个念头:要活下来。 于是明余渡开始疯了一样的想找到自己的药,茶几上各种零碎被胡乱挥了一地,他额头上的冷汗打湿了发,他不断地告诉自己快了快了,但颤抖的手“砰”地撬开药瓶时,里面却空空如也。 怎么可能? 一瞬间,不可置信让他脸上的表情都空茫了一瞬。 心脏跳动的频率越来越慢,但声音却一下比一下重。 扑通、扑通—— 当死亡的寒意席卷全身时,明余渡反而冷静下来。他脑中一帧一帧地回忆这个地方的细节,与此同时,不断控制自己进行深呼吸。 床铺、椅子、桌底。 伴随着砸门的背景音,房间里一直蜷缩在茶几前、按着自己心口的男人慢慢站了起来,接着,他直直地走向窗前,从一摞高高垒起的纸盒中,精准抽出中间蓝色的那个。 盒子打开后,里面静静躺着一个白色的、没有任何标志的药瓶。 一分钟后,干吞下药的明余渡手中端着温水,一点点将温水饮尽。 “明余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现在装什么缩头乌龟!开门!” 门外,凶神恶煞的男人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像是喝醉了酒,满脸通红,脾气暴躁,把门拍得震天响。偶尔有邻居开门看看情况,刚看见这人的尊荣,他立马就是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催债?” 邻居吓得把门一关,他又一只手拎着酒瓶,一只手“砰砰”拍门:“开门!老子蹲你一天了,知道你没出门,别TM装不在家,开门!” 门开了。 明余渡只打开了两掌宽的距离,筒子楼采光不好,他的脸匿在阳光不及的阴影处,因为过瘦显得格外大眼睛直直望过来,有种莫名的阴森。 手还举在半空的男人差点把提溜着的酒瓶扔出去。 但这种阴森只是一瞬,明余渡唇角很快挑起了笑,对酒气冲天的男人叫了一声“彪哥”。接着说:“今天不是还钱的日子吧?” 约定的还钱时间,是一月一还,今天还不是月底。 彪哥提起瓶子又喝了一口,一巴掌拍在门上,试图让门打开自己进去。但手一用力,没推动。他微抬下巴,那双夹在肥肉中的小眼睛精准地落在明余渡脸上,看起来一副已经喝到神智混沌蛮不讲理的样子:“我说今天还,就是今天还,你在和老子讨价还价?让开!” 明余渡眉梢一扬。 他在这个催债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违和。 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配合,彪哥继续放狠话,大嗓门酒气冲天,但无论怎么说,这道门打开的就这么大,丝毫没有要后退一步的意思。彪哥脸上愈加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