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容膏的幻觉
燕知坐在床上,沉思着,【还有一个月就要与成王相见了,怎么办?】
燕知低头看了看桌子,发现自己上次找唐频域要的毁容膏还没用,【既然还没用过,那这次就用个彻底!】
燕知将毁容膏的瓶盖打开,一股说不出来的味道涌上鼻尖,一股清香又带着点腐臭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
燕知忍着痛将毁容膏涂在手臂的胎记上,“啊…嘶。”燕知发出了痛苦的哀鸣。燕知已经被毁容膏吞噬得神志不清了,意识逐渐模糊,在燕知的面前,隐隐约约地看见了一些清楚的不能再清楚的画面:燕知登上了皇位,脚下踩着无数人的尸体,她看到了张婉茹,唐子钦,唐频域,甚至陈尹淑都被她踩在了脚下,被蛆虫爬满了全身,极度溃烂,而燕知则带上平天冠,登上了皇位,一统大陈。
燕知摸着头,疼得不得了,明明涂的是手,却疼的是头,燕知发出痛苦的□□,浑身使不上劲,眼前的画面让她无法直视,头越来越疼,燕知看着自己的胎记一点点消失,受不了了,她爆发了,被毁容膏逐渐腐蚀,推倒了桌子,用刀狠狠地往自己的大腿扎了下去。
“啊!”燕知叫了声,血肉模糊着,燕知的疼痛缓解了焦虑不安的心,毁容膏的作用也消失了。
燕知不再疼了,用棉布包扎着大腿的伤口,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椅子上,顺势坐了下来。【我看见了…未来吗?死了…都死了…】燕知沉默了片刻,没有开口,但嗓子却奇怪地哑了起来,“为何?我李长卿这辈子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昨日也许是我做事唐突了,但…如果…”燕知又想了想,没有说话了。看着眼前的手臂,干净如初,根本就看不出来有胎记的痕迹。
燕知回想起片刻之前眼前浮现的画面,不由得失落起来,但…她却没有落泪,反而邪笑了起来。燕知低着头,看着地面,微微挑眉,光照在她的脸上,增加了几面阴影,倒更显出了光泽感,使燕知的五官更加立体。
燕知突然笑了起来,轻笑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好像带着些得意。
【看见了未来又怎样?这皇位注定是我李长卿的!毋庸置疑!】
……………………
“承德,上次的那个毁容膏是不是有什么副作用啊?”唐频域问道,边说边下了粒棋。
“是有的,殿下,听说用了毁容膏后…好像是会…”
“是会什么?”唐频域有些不耐烦。
“让人产生幻觉,并且极度痛苦,一般人是忍受不了的,。换作身子稍微弱点的,恐怕…已经被毁容膏吞噬,身体承受不住而痛死了。”承德慌乱的说。
唐频域的眉头揪的很紧,“你说什么?这个药会危及生命,你为什么不早说?”唐频域怒了起来。
“殿下,承德…承德也不知道啊。”
唐频域咬紧牙关,披上披风,打开门跑了出去。
“殿下,殿下!您要去哪啊?”承德在后面追着。
唐频域没有回答,径直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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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频域一脚踹开了燕知的门,“燕知!燕知!”
燕知正在喝茶,回头一看,“殿下?”
唐频域看见了燕知,扭紧的眉头也瞬间放松了,“燕知,你没事就好!”唐频域抱着燕知,没有撒手。
【唐频域在搞什么?抱着我干嘛?又要作什么妖?】
唐频域猛烈的喘息声在燕知耳边回荡。燕知白了他一眼,嘴角微微皱起,似乎有些不耐烦。随后又立马整理出一副怪怪女的姿态“殿下找我来有什么事吗?怎的如此慌张?”
唐频域被燕知这一问愣住了,支支吾吾的开口:“你…没用毁容膏吧?”
燕知装出一副极度可怜且冤枉的表情,“殿下这是在说什么胡话呢?燕知不是告诉过您了吗?燕知有一个朋友患上了怪病,需要用毁容膏以毒攻毒。殿下怕是记错了吧?”
一向聪明谨慎的唐频域第一次觉得自己错怪了燕知,不知所措“嗯…就是…我怕有人杀你。”
“啊?”燕知惊了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唐频域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没什么,你现在没事了本王就先走了。”
唐频域走了,着急的跑了出去。
【这是…担心我?】燕知冷笑一声,【果然,还是怀疑我用毁容膏的用途啊,不过…一山更比一山高,你能怀疑我,我自然也就有办法应付你。】燕知冷冷的看着唐频域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了唐频域死在了她脚底的画面,心里五味杂陈,不只是心痛又或是侥幸。
……………………
“尹淑,你…真的心仪成王吗?”燕知略显失落的问道。
“燕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陈尹淑对成王是真心实意的,我对权势不感兴趣。”陈尹淑有点疑惑。
燕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啊,原来是这样啊。那…祝你幸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