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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女性掩住唇,神伤似地蹙起眉,“可惜她在几年前就被贼人所害……否则也当是有你这般年纪了。”
虽然不那么亲近,但手鞠终归有两名弟弟,多少能晓得女性的感情。我爱罗不知去什么地方游荡,自进入木叶村以来便扔下她与勘九郎消失不见了。
笼岛站起身,拂去衣服上新沾的草屑,似有似无地向后退了半步:“节哀。”
少女音色泠泠,有种泉水叮咚的清脆。
那边伊人黯然伤神的模样做不得假,而笼岛却本能地排斥,面上也不自觉捎了些凝霜般的冷意。
“不好意思,小泉没什么恶意,只是不太习惯和人过于亲近罢了。”清水跨了一步挡在笼岛前面,微笑着解释。
“不用道歉,也怪我唐突。”女人笑得娇弱,“如此便不打扰你们了,我们之后还会再见的。”她深邃如漩涡的眼眸径直忽略自觉挡在笼岛泉身前左右护法的小伙子,磁石一般刺探向戒备的少女,内里涌起意味深长的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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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砂忍村的忍者,你们还打算看多久?”
那道袅袅婷婷的身影才消失,一副少年老成模样的棕发少年就转过脸质问道。被称作小泉的姑娘这才想起他们似地扭转过视线。
“别介意,我们没有恶意。”手鞠半叉着腰,勾唇回答。她笑起来天然有种胸有成竹、落落大方的气势,张扬又嚣张,“只是我家弟弟似乎终于开窍对女孩子一见钟情罢了。”她大力拍了一把勘九郎的肩膀,炯炯的视线落在彼时又恢复没精打采的笼岛泉身上。
勘九郎触电似地一惊,急忙反驳:“喂!手鞠你别胡说……”
这确实是误会,起码勘九郎本人并无这种意思。清水挡在笼岛前面,眯起眼打量着手足无措愤然反驳的少年,心中挑挑拣拣地评价着。
实力未知。但是如果对象是自家班不解风情的一点红的话……
不合格。
清水宗嗣挑剔地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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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零零的三声鼓掌掉落在人偶师杂乱店铺地面上,空落落地回响。天国的垂头丧气的身躯即刻间像是被点亮了,脚步声从店面后门响起的时候,他就像充足气似地挺胸抬头起来。
“教主大人。”天国健三忙不迭冲来人低头哈腰,甚至还神经质地扯了扯皱皱巴巴的衣服。被称作教主大人的男人从货架的阴影中露出面来——他大约一米八、九的样子,垂下的黑发半扎起一团散乱慵懒的丸子,其余的全部披在肩头,落在他宽大的半边袈裟上。引人注目的是他有一双深邃的绛紫色眼睛,细长的双目轻巧地上挑着,让他的笑容自带一种虚浮的亲切感。
隐没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生物没了动静,凶神恶煞的猫也低眉顺眼地跳下吧台,尾巴一扫消失在天国健三脚后。身着半边袈裟的长发男人笑眯眯地绕开脚下被什么生物扫得乱七八糟的人偶关节,正大光明地迎着真由也的目光高举双手,以示自己并无恶意。这时真由也才注意到男人的左手攒着一团在高温下融化的沥青似的黑色球状物。
以三年贫瘠的咒术师经历来评估面前的情境,真由也在那位长发男子出现后反倒愈加警惕。
教主……她隐约想起遥远过去听得的传闻,被诅咒师盘亘的盘星教此时在她想起时有种都市异闻的滤镜。
盘星教传闻中的教主不吝赞美地鼓掌,慢悠悠地现身在彼时非自然式爆火的人偶店。正当真由也绞尽脑汁在已知信息源中搜寻来者相关的身份时,男人却先一步笑吟吟开了口。
“我很早就听说关于你们的事情了。鹤见真由也,你是悟的学生吧。”在提及真由也曾经的老师时,他有意识地用了过去式。与他对真由也的态度相反,那双浮着虚伪笑意的眼眸深深地锁定住前咒术师的少女,与此同时他冷淡又自然地忽略了抱着人偶的橘梨生,仿佛后者不过是窗棂旁风干的蛾蠓。
“你和五条老师有什么关系?”真由也下意识地反问。
“嗯……”夏油抵住下巴,毫无诚意地扯开灿烂的笑容。森白的锐齿抵在他保养得当的湿润嘴唇上,挤地湿漉漉的黏膜向下凹陷。随即他开朗地回答道,“挚友吧。”
“穿着袈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教派吗?”橘梨生凑近真由也的耳朵小声嘀咕,“是小真认识的人?”
真由也正想否认,就瞧见方才还视梨生若空气的男人仿若刚刚瞧见被真由也反手扯在身后的时髦的女子大学生,趋近于黑的紫色双眸受到眼轮匝肌的挤压,驾轻就熟地变化做一副谦和有礼的模样。夏油先生有一副东方的狐狸修炼化形的气质,少年时期应当难免遭受狂蜂乱蝶的困扰。在这般注目下橘没捺住从衣领里面红到天灵盖,耳朵里嗡嗡地响,几乎刹那就决心与男人踏入婚姻的坟墓,山盟海誓,拆了南墙也要与前一秒在她眼里还是“稀奇古怪的教派头子”的不明来源的男人携手白头。
天国健三飞快地挂上营业时的殷勤微笑:“橘小姐,人偶的使用说明我还有些话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