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元旦过后，还没上半个月的课，就放寒假。

但学校把高二、高三的学生留下补课，美其名曰——

争分夺秒。

高二的学生苦不堪言，纷纷抱怨道：“开学前补，放假后也补，算是提前体会到高三的地狱生活了。”

补课一直持续到小年前一天，他们才算彻底放寒假。

夏江回靠在桌沿，埋头收拾她的书。

寒假满打满算也只放两周，所以她不打算带多少东西回去。

很快便收拾好了。

她背好书包走到温嘉旁边的时候，温嘉还抱着个手机在聊天。

低头看了眼温嘉乱七八糟的课桌，她抽走温嘉捧着的手机，“快点收拾啦，你不打算回去了吗？”

手机猝不及防被抽走，温嘉也不恼，“知道了！”

说完，便迅速收拾课桌。

“跟谁聊得这么开心呢？”没忘记温嘉刚才看手机的傻笑样，她下意识看了眼屏幕。

屏幕上停留在微信聊天界面。

而聊天框上方的名字是老古板。

温嘉头也不抬，应道：“詹云问我要不要出来吃饭。”

夏江回将手机熄了屏，放到温嘉课桌上，好奇：“他叫你吃饭干嘛？”

温嘉终于收拾好了，耸耸肩，胡说八道：“可能看我会喝酒吧。”

两人下楼梯，快要走出教学楼时，看到沈然霁站在楼梯口。

似乎准备上楼。

“沈然霁，好巧啊。”夏江回笑眯眯地打招呼。

“不巧。”沈然霁把手上那叠试卷递过去，“放假把这些做完。”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盯着他手上那叠试卷看了几秒，话都说不利索：“这...这么多？”

“不多，一科一张而已。”

“......”

她认命。

她哭唧唧地靠在温嘉肩膀上，温嘉施以她一个怜爱的眼神，小声道：“可怜的孩子。”

回到家后，她坐在书桌前展开那叠试卷。

正如沈然霁说的，不多不少，一科一张。

她忽然想到。

自己干嘛这么老实就答应了，应该跟沈然霁讨价还价一下的。

说不定还能有意外收获。

这样想着，她傻笑了起来。

现在跟他讨价还价应该也不算晚。

说干就干，她当即摸出手机给沈然霁发消息。

江回不吃姜：「唉，这些题真难写。」

江回不吃姜：「我写完了有没有奖励啊？星星眼.jpg」

消息发出去，她盯着手机屏幕。

“叮咚”一声。

S：「都是基础题型。」

回完这句，就没后续了。

她往上划动屏幕，快把屏幕划烂都没看到沈然霁的第二句回复。

她气鼓鼓地在屏幕上敲字。

江回不吃姜：「重点是这个吗！！」

S：「......」

S：「写试卷去。」

她还要控诉沈然霁的时候，屏幕上又弹出一条消息。

S：「给你买糖。」

她见好就收，瞬间喜笑颜开。

江回不吃姜：「好嘞。」

－

很快到了大年三十。

晚上吃完年夜饭，她连春晚也不看，一溜烟跑楼上拿手机给沈然霁发消息。

江回不吃姜：「在干嘛呢？」

原以为沈然霁在餐厅忙得团团转，要好一会儿才回消息。

她索性去泡了杯柠檬茶。

等端着茶杯回来时，发现屏幕上多了一条消息。

S：「吃饭。」

她看了眼回复时间。

几乎是秒回。

俯身把茶杯放在书桌上，她转念一想。

詹云不至于压榨劳动力，所以大年三十，餐厅应该都会歇业。

她转而想到沈然霁的家庭状况，他母亲还在医院。

于是斟酌着把消息发送过去。

江回不吃姜：「你一个人吗？」

沈然霁坐在餐桌边，抬眼往客厅的方向看了眼。

詹云正坐在沙发上看春晚。

他低头在屏幕上输入。

S：「不是。」

S：「和詹哥一起。」

她疑惑。

江回不吃姜：「詹哥也不回家过年吗？」

许是除夕夜氛围轻松，沈然霁的回复罕见多了起来。

S：「他孤家寡人一个。」

S：「只有我好心陪他过。」

噗——

看到这两条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