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实验

你没想过自己还能醒来。

你被强烈的白光刺激得睁开了眼睛。

你以为是太阳，却遗憾地发现那不过是手术间天花板的灯光。

你下意识想要从床上坐起，想要活动自己的身体，但是你发现即使没有任何束缚，自己甚至也无法抬起手臂，对身体的指挥更是力不从心。

“吼——”

魔物的低吼声传入你的耳膜，你突然想起之前被魔物踩在脚下，被肆意撕咬的经历，几滴冷汗从手心划落。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你用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教令院的老师！

“老师！”你挣扎着想要起身，关于博士的事情，必须要和老师说清楚，并且要告诉赛诺和其他风纪官，“关于愚人——咳，咳咳……”

“不要心急，”老师轻轻把你按回手术台上，“我已经知道那些事情了，你先好好休息，我还有其他一些要事，需要你回答。”

“诶？”你虽然有些纳闷为什么老师会知道这件事，但如果有关博士的事情已经在教令院传开了，那么赛诺肯定也已经有所行动了。

不过为什么，感觉自己在之前已经思考过这件事了？

“我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吗？”你最终还是抛下疑虑，“我会尽我所能的。”

“你还是那样热心，”老师笑着坐在手术台一旁的座椅上，“其实也不是难事……”

“你知道赛诺之前手写的名单放在什么地方了吗？”

你现在才意识到，现在的教令院远比自己所认识的还要复杂千百倍。

生活还真就像在璃月老家玩石头一样，你永远猜不到什么时候会开出一只岩史莱姆。

“老师为什么要问学生，有关大风纪官的问题？”

你听见自己冷淡得如机械一般的声音，你看见“恩师”恼羞成怒的扭曲面孔。

这似乎也是之前就发生过的事……

“已经是第七次了！真是个不懂得长进的东西！”他一脚踹开手术台一旁的椅子，“再这么拖下去，我的实验成果终究要报废！”

第七次？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利用终端删除记忆是没办法改变你这古板的个性！”老师盯着你的眼神越发狠毒起来，然后你看见他握起一个通讯器。

“我同意你继续你新的实验了，博士阁下。”

删除记忆？博士……博士已经渗入教令院之中了吗？赛诺可能还不知道这件事，依照这些人的谈话，现在的教令院可能也会对他出手……

现在想要离开这些人的魔爪已经是戏言了，不过再怎么也要想办法把消息传出去。

但还没来得及进一步思考，来自大脑的指令就让你陷入沉沉的睡眠之中。

在彻底失去意识前，你听到一段对话：

“但愿你的新实验能不让我们失望！能接近那个大风纪官的实验材料可不多！”

“利用终端对实验对象输入一些新的指令，这样简单的实验，效果会让你满意的。”

再次醒来，你是在一间封闭房间中。

这一次身体却没有任何的疼痛或者不适感，也没有被其他东西束缚。

这是什么地方……

你下意识想要舒展身体四处活动一下，却被手臂处强烈的撕裂感夺去了全部注意力。

你卷起左边的衣袖，发现手臂的内侧有一行类似于刺青的红色符号，仔细琢磨好一段时间后，你发现那是一行文字：

教令院和愚人众，告诉，赛诺。

深埋于心底的回忆突然涌现在脑海之中。

你因为老师的建议，到水天丛林取材，被博士抓住，被老师质问有关赛诺的事，教令院和愚人众勾结，利用终端删去记忆……你想起了所有的事。

而这行刺青，正式你因为已经得知了博士的打算，为了防止自己遗忘，或是自己死后也能留给赛诺或是其他风纪官一些有用的线索，才悄悄用墙角的瓷砖碎片刻下的。

“塔，塔……”

熟悉的脚步声从门后传来，你条件反射般扯下衣袖，若无其事地坐在床边。

“今天感觉如何？”

凭借零散的记忆，你还依稀记得这个声音。

博士。

于是你没有说话，只是双眼无神地望着一旁的镜子，镜子中的你也在无神地望着自己。

“嗯，状态不错。”博士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过——”

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抓起你的左手，你整个人瞬间如玩偶般悬在空中。

然后他卷起了你的衣袖。

“应该很疼吧？”他故意用手指摩挲着你血迹未干的皮肤，只是稍一用力，大大小小的血滴就顺着白皙的臂膀滑落，染在白净的布料上。

你咬着牙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