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请诛大儒
。 “先生不必生气。” 朱翊钧倒劝了张居正一句。 主要是他来自后世,对何心隐这种没把君王看得太重的人不怎么感到意外,也就没那么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呵呵冷笑了一下,然后继续对何心隐说道: “你这个比喻不恰当。朕对成为天子门生的人设门槛,是因只收能勤学且品德兼修有报国之志的优才,而非损其人格尊严,使其先弃己之人格尊严;” “颜山农要做他学生者先受其三拳,算是先损其人格,使其只能受他操控,而愿为其掌控奴役;” “所以,你当时才想不通,也找机会打了颜山农三拳,而天下读书人则没有因为朕这样做而想不通,不愿意考科举;” “这就是差别所在!” “人格要被尊重是每人自然而生的需求,朕怎好夺之辱之?只有自己弃之的道理。” “故朕不强夺任何人之人格。但人的确有地位之差别,也有追求自己贵于他人之权利,朕也不能逆此人情,而不令天下人有求贵之心。” “所以会给优秀者以更高的地位!” “你何心隐的道学错就错在这里,只注意到要让天下人在人格上平等,却忽视人有求贵之权利。” “所以,百姓在受了你们的道学影响后,虽然承认要反抗不公,但更愿意以暴动的方式,把造成不公的大户与贪官劣绅踩在脚下,肆意凌辱,而夺其私财,罪其无辜家人,而造成自己地位在其上的事实。” “你们自己也是一样,只注意到要人人为友,却又还是心安理得享受着功名带来的特权,心安理得的享受居于百姓之上的地位;” “乃至到你刚到御前时,也还是想着利用朕的地位高于朕的先生,利用朕是君,朕的先生是臣,且利用朕的皇权来除掉先生!” “所以,你才在见到朕时,故意先向朕的先生求饶,刻意造成一种天下人包括你何心隐一介儒生,也畏朕先生甚于畏朕的现象给朕看,然后好让朕因此有杀先生之心!” 朱翊钧说着就问何心隐:“告诉朕,你是否是这个心思,而不是真的仅仅觉得先生不会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