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
甭想从我这里打听些什么,以后那暗巷的人咱都不管了。没进祖宗堂,还想要傅府供着?我呸,做梦!”
楚婧涵收回看傅氏的目光。
她没想到,原来自己早就在官府那里消了奴籍。
她这下更加确定了,傅员外赎自己回来做外室,不过是个由头。但是对方为什么这么做,她却是半点思绪都没有。
“妯烟,走吧。”
她扶住妯烟的手,准备离开。
“等等,楚小姐。”
还没出傅府,一个下人就过来拦住二人:
“我家公子请二位去一趟。”
公子?
傅宏博?
想到那人不着调的性子,楚婧涵下意识地皱眉。这可是在傅家,他应该不会乱来吧?
“公子还说,要是小姐不去,还请小姐看在往日的情分上,请小姐做定夺。”
下人伸出手,手掌上放了一只镯子。
“小姐?”
妯烟眉头一皱,先惊疑不定起来:
“这,这不是小姐给......”给云月的嫁妆吗?
是她亲自把镯子送云月手上的,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楚婧涵不动声色地拿过那只镯子,虽是最俗气的金镯子,但胜在分量足,还是纯金的。这是她及笄时祖母送她傍身用的,京城足金十分罕见,这般品相的,却是仅此一对。
“公子说,手下的人手脚不干净,偷了主子的东西还不承认。那奴婢说这镯子是楚小姐赠予她的,还请小姐过去定夺。”下人垂手道。
“小姐,这傅公子着实可恶!”
妯烟忍无可忍。
这镯子在小姐最艰难的时候都没想过卖了,怎么可能变成傅家的东西。
这傅宏博张口白牙,硬生生把白的说成黑的,好生会污蔑人。
“有点意思。”
傅宏博的意思她知道,无非是自己早上驳了他的面子,他面上不好看。又听闻云月曾是自己的婢女,所以有心来磋磨自己。
只是他真的认为,仅凭这种屈辱,就能让她松口吗?
“你家公子在哪?”
楚婧涵微微一笑,这傅宏博葫芦里卖什么药,那也得看她买不买才是。
下人微微一伏身,在前头领路。
楚婧涵轻拍妯烟的手,以示安慰。
“小姐,少爷和那偷东西的贼在书房。”
下人领到了,便退了下去。
楚婧涵推门进去,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这附近没有下人,更没有女子啼哭的声音。云月她最是知道,收了一丁点委屈都哭的不行。
现在被人冤枉偷了东西,怎么可能会半点声音也发不出?越想越慌,她忍不住快步走向里间,那傅宏博看着凶神恶煞,最好别是直接责罚了云月。
“哎呀——”
越心悸越坏事,楚婧涵没留意脚下的门槛,一不小心被绊了一跤。
意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楚小姐今早上还拒了我的提议,现在就开始忍不住投怀送抱了?我竟不知楚小姐是这般的会欲擒故纵。”
傅宏博本只是想见她一面,没想到先温玉香软抱了个满怀——倒不枉他早上从杏花院中回来,便一直心心念念地惦记。
楚婧涵美眸睁大,她虽家道中落,被发至官窑,却还从未受过男子这般对待。
“啪”的一声脆响后,楚婧涵咬牙后退几步:
“登徒子!”
脸上火辣辣的触感还在,傅宏博摸了摸脸:
“楚小姐力气不小。”
楚婧涵皮不笑肉不笑:
“再大的力气,也打不穿傅少爷城墙一般的脸皮。”
左右环顾一圈,不见云月的身影:
“云月呢?你用信物引我来,那丫头现在在哪?”
“这真是你送她的?”傅宏博抓起她的手,紧盯着她的眼睛:“这手镯成色可是一等一,说是宫中流出来的也未必没人信。你不过一介外室,哪来的这些名贵东西?”
“还是说,你原本的身份根本就不是青楼女子这么简单......”
这个人,直觉简直敏锐得可怕。
“傅员外在世时,对我自然是极好,自然是有什么东西就先紧着给我。”
楚婧涵强打起精神,辩解道:
“难不成傅公子以为做人外室,就要小心谨慎着,有衣不能穿,有金不能戴?那青楼女子得了恩客的赏赐,还要拿出来戴头上炫耀呢。”
傅宏博心中怀疑不减,但是好歹收敛了眼中的神色。
他父亲的性子他最是知道,谨小慎微、胆小怕事惯了,买这样招摇的东西给外室,怎么可能?
不过要是按照她所言,这外室倒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