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哈哈哈,我任汉三又回来啦!卞业晴,还不速速、跪下!”
任充一醒来,就完全恢复了平日欠打的样子,没有一点后遗症。
我在一边不急不慢的削着苹果,闻言抬头望了明明因为虚脱而躺在床上,四肢不协调的像复健一样却依旧活力满满的任充。
“嗯嗯嗯,陛下回宫,臣荣幸万分,这就给你跪下。”我很敷衍的削了一大块苹果下来,塞进了任充嘴里。
“泥布、忍到!(你不人道)泥布仁咸至吾朔花滴只油!(你不能限制我说话的自由)唔唔!”嘴巴被塞住的任充因为急切的想要说话,差点把自己噎死。
“还想要我给你跪下,还在梦里呢?做你的青天白日梦去吧。”
我刻意摆出了一副恶毒刻薄的样子,水果刀在我手里划过了一轮危险的弧度。
任充识相的闭了嘴,关了麦,开始咀嚼嘴里的苹果。
我很擅长玩刀,无论是水果刀、菜刀、还是别的什么刀,都是我小时候在乡下玩过的。
养父本身就是个屠户,他每每把摊位摆出来杀猪杀鸡时,我都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渐渐也摸清楚了用刀的门路。
但到了卞家,这一特长也成为了卞夫人嫌弃我的理由之一。
粗鲁、野蛮、不知礼数。
也正是这特殊的一技之长,让我威胁人时格外的可怕,从此坐实了校霸这个身份
傅以恒一直在旁边带笑着看,如果不是面色苍白,可能根本没有人看得出,他浑身的经脉都出了问题。
如果不调养好就剧烈活动,很可能导致脉络破碎。
看见我甩刀,他才皱了皱眉,温和相劝道:
“不要随便甩刀,小心扎到手。”
对于傅以恒的劝告,我一向都是十分退让,万分敷衍:
“知道了,知道了,感谢傅以恒同学弥补我缺失父爱的童年。”
傅以恒好像并没有听出来我在内涵他像爹一样爱操心,他只是垂下眼眸,静默了下来。
啊,以我对他的理解,他在那句话里面的重点绝对抓成了:缺失父爱的童年。
这不行,要是傅以恒在脑海里给我脑补出了什么狗血孤儿大剧,以后他看我的眼神都不会对的。
毕竟他自己的身世就很狗血。(我绝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就在我开口,刚要说些什么时,一边的任充却突然解封,再次开了口:
“傅以恒,你没听出来吗?卞业晴内涵你像一个老父亲诶!哈哈哈哈,对不起,我脑袋里已经脑补出了你拿保温杯老干部的样子!”
“还有卞业晴,你真是个大好儿!啊哈哈哈哈!”
简单的享受,极致的欠揍。
我双眼一咪。
猎杀时刻。
我们谁都没有主动提出来,那天发生的事情,以及这个学期结束以后,傅以恒会离开的事实。
哪怕是傅以恒本人,也只是带着笑容,将淡淡的哀愁与不舍隐没在温柔的眼瞳中。
好像只要这样,就能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照样上着我的学,努力听着让我听得犯瞌睡的课程,并且监督小弟们努力学习。
我已经放下了狠话:
“我已经决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了,总分比不过我的,都没有资格追随我!”
于是,尽管哀嚎遍野,他们也依旧坚持着努力学。
“誓死追随大姐头!”
这是他们坚持不下去时,撕心裂肺吼出来的话,其尴尬程度让我当众用脚指头抠出一座芭比梦幻豪宅。
不过好在,他们愿意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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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在二人的养伤期间,罗萱姐姐家迎来了一位特别的访客————
“帅哥来访,尔等速速跪下。”
“吴雨?!”任充垂死梦中惊坐起,就差笑问客从何处来了。
前来的少年一身校服也难以掩盖身上的骚包气质,但他偏偏又长得十分不错,一对桃花眼弯弯的,已经能看出几分日后祸害的影子。
“啊,你是那天巷子里和周任充搞神马大战的那个!”
我一下回想起了这个少年,而且总觉得他的面相有点眼熟,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
听到我的话,吴雨差点把自己绊倒在门槛上。
“什么鬼神马大战啊?卞业晴你不要以为你是校霸就可以这么过分!”
“?你认识我?哦,认识我也不奇怪。”毕竟我校霸的名声在学校里可是声名远扬,可是扬到了隔壁学校去。
我知道这肯定有小说强制性的加持,但我真的想不通,那个作者给一个我这样的路人配角、还是出场就死的这种高影响力干什么。
我在小说里唯二还记得我的、存在感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