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整
担心,若是没有准备我来同你说什么?”
“是是……”
“彼时……”司月提高了声音,带着深深的笑意道,“你将这几个月的工钱先发给那些个想继续留在这儿干的伙计小厮,一个月是一百五十的话,十月也近一千五了,不过先前未曾做话,就发个一千上下罢;不想做了的就自领契纸,你也不必多做挽留。”
“是……”
“便是这些了……余下一个月的时间就交由你们安排计划。”说完,司月急匆匆地收了灵力,比邻镜上的人像转瞬即逝。
然而穆平这边却有异样:玉夫人的雅间仅留了一盏昏黄的琉璃灯,从窗外飞进来的几只白蛾不停地轻轻撞击琉璃灯灯瓣,在灯光落脚处留下一闪而过的黑影。
待比邻镜上的画像消失,穆平才小心翼翼地将比邻镜递给面前的黑衣人。
黑衣人看起来并不大理会,只一心擦拭手中长剑上的鲜血,随意瞥一眼穆平呈上来的比邻镜后又把余光投向跪在一旁的玉夫人。
玉夫人察觉到黑衣人的目光,惊得她缩了缩身子,然而这一动又牵动左臂上的伤口,但她也只是皱紧眉头咬紧牙关不发出半点儿痛吟。
“原来你……有这样的想法。”说罢,黑衣人将长剑掷向穆平面前的地板上,长剑发出铮铮低鸣。而后黑衣人从身侧的小茶几上拿起一个小石头夹在指尖把玩,片刻后又扔到穆平面前,继续道,“看来这些年你是把她宠坏了,丢了她该有的敏锐,成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妇人。我倒真不知你这是为她好还是在害她。”
小石头骨碌碌地滚到穆平的面前,随后边角处分泌出些许液体。
“……”
“不过我今日心情大好,方才那一剑没直接捅穿你的……”黑衣人颔首,意味不明地看着他的头顶,“哼……这才留了你一条小命。”
说着,黑衣人又看向玉夫人,手肘撑在茶几与脸颊之间,露出黑袍下布满红痕的肌肤。看到这儿,黑衣人又回味昨夜暖帐中身下那人含泪的双眸与隐忍的动作,不由轻笑一声。
然而这一笑落到他们二人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味,于是二人的态度愈发恭敬起来。
屋内寂静了许久。
良久,黑衣人才懒懒起身慢慢走到穆平身前,挑出插入地板的长剑,再慢慢指向玉夫人,却是对着穆平说道:“今后掌柜再有何吩咐你都一律照办,不可再有忤逆的心思,否则下次刺中的就不是你的宝贝双玉的手臂了。”
玉夫人攥紧拳头,仍淡淡地替穆平应声道:“铭记于心,不负所托。”
“后十个月……随你们意吧,可不要再惹出些什么荒唐事然后等着我去给你们收拾烂摊子。”说罢,黑衣人收好长剑从窗口轻功离开了。
“玉儿!”穆平待黑衣人一走当即忍不住惊呼一声急急跑向玉夫人,见其面色苍白十分,又立即将她扶到床边坐着后才去矮柜里寻伤药。
“平哥。”玉夫人脱下衣服,手臂上狰狞的伤口随之映在她的眼中。
穆平寻了药又差人备好热水纱布,有条不紊地替她处理伤口。
“平哥。”
“我在。”
如此来回几次,玉夫人终于声泪俱下:“平哥,为何……她们明明答应了……”
穆平轻轻拍着她的手,安慰道:“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五月后的狩猎,就是我们最后的机会,若是成了,我们双双退隐,再不去管这些糟污事!”
“……好!”
……
次日清晨时穆平将悦来客栈的伙计奴子召集起来,同他们简单说明了此事,此外又告知了其他常住的客人。
而少了许多活计的伙计们则在空闲时间里聚了起来。
对于这位真正的掌柜,除了穆平与玉夫人外其余的人都是知之甚少,如今才得了常年四处游玩的掌柜的消息,却是要合铺另建楼,合铺所需的灵源石虽多,但对比起司刑寺的文书而言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这位真正的掌柜本事足够大!
而穆平对于此事,只在大家询问时露出一个颇有意味的笑容:“掌柜的年轻气盛,胸有大志也是应该的,该怎么做也是掌柜的说了算我这老骨头又能猜中掌柜的几分心思?”
再无他话。
“穆掌柜的既说大掌柜年轻,兴许是个小少爷?”——因穆平兢兢业业做这掌柜多年,伙计们依旧称他作掌柜,而这真正的掌柜不知如何称呼,也只好先称呼其为大掌柜。
“那也说不定呢!”女孩儿丢下抹布从楼梯上跑下来,双手往桌上一撑,兴冲冲道:“许是个小姐呢?”
这时便有人不赞同了:“那怎么能行?”
女孩嘿嘿笑了两声,抽了抽鼻子后摆出严肃的表情,掷地有声道:“如今这经商之人可不限于男子了!再瞧瞧不经商的,就说说幻术师,近年来也多了几个女子!更何况——第九十二代格世可不就是穆氏的大小姐吗?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