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断
峙下去的必要。于是狠狠地抽了一口气,转身,也是在那个瞬间,姜则厌在她身后将车子“嘀”的一声解锁,然后拉开车门。
紧接着就是“呯”的一声,隔着一米不到的距离,用力合上车门。
凌晨一点半的夜空浓稠如墨,虞伽走在空空荡荡的车道上,任由膝盖被冻得酸疼,任由眼眶发热嗓子口干涩,但始终没回头也没停止前行的脚步,就这么倔强的不肯服软地一步一步朝前走,身后的车子在万籁寂静的夜里发出低沉般嘶吼,随后他用力踩一记油门,与此同时,割破凝固空气的引擎声在反方向与她背道而驰。
也是在那一刻清醒地认知到,他们之间的关系算是彻底被切断了。
……
虞伽在打车软件上叫了一辆车,而丁舒冉的电话也恰好在她坐上私家车的时候打进来的,她那会儿正扶着额,流露出来的情绪很低很低。
然后,气若游丝地接起电话,听到来自电波那端丁舒冉嗲兮兮的声调:“宝宝你到哪儿了啊?”
“我就不过去了。”
“怎么了啊这是?感冒了啊?”丁舒冉听出了她声线里的不对劲,于是疯狂追问,“还是哭了啊宝宝?”
“没。”她吸一记鼻子,强忍着从胸口翻涌而上的酸涩。
“谁欺负你了跟我说!是不是姜则厌那家伙?我帮你收拾他!”
“不是。”
虞伽看着窗外这座已然进入沉睡状态中的城市,疲惫地合上了眼。
在软件上输入的是学校的地址,也明知道这个点她根本回不了寝室,但实在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面对这座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她无家可归,于是,一股莫名的委屈和经历了一晚上的“战斗”和“争吵”过后的疲惫感压得她筋疲力竭。
沉默了几秒,当虞伽再次开口的时候声音里透着一丝哽:“我今晚能上你家住吗?学校有门禁,我这会儿进不去了,又不想一个人去住酒店。”
忽然想到了什么,虞伽顿了顿,又说:“你先处理你那边的事情不急,我可以等你,多晚都行,就是不想一个人待着。”
……
丁舒冉给了个地址,上岛郡庭,和姜则厌同一个小区,只是不同楼棟。
陌生车辆抵达小区门口不让进,虞伽那时降下车窗,由于之前混过脸熟的缘故,保安看到她的那个瞬间就秒懂,于是连人带车的一块儿放了进去。
网约车抵达丁舒冉家楼下,推门下车,然后看着刺眼的红色车尾灯缓缓消失在路的尽头处,淡淡收回视线,插着兜抬头往楼上望,高耸入云的楼棟几乎全黑,只剩为数不多的几家用户的灯还亮着。
轻舒一口气,往台阶上坐,与此同时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一条未读信息,是简笑五分钟前传来的。
还没来得及戳开看,画面一转,屏幕被她的来电显示给占据,虞伽捋了下长发,接起,当时就有些绷不住了,情绪在失控的边缘徘徊。
原来女友团是这世上最可以依赖和温柔的避风港。
“个死样,怎么没地方住也不知道给我打电话?”简笑这人嘴挺碎的,上来就没什么好话地怼她,“怎么,感情还不够到位是不是?”
虞伽吸了下鼻子,稳住情绪问她:“在哪?”
“路上啊,赶过去陪你,老娘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好吗,”她笑着说,“不过我带了两瓶红酒过去,前几天皇甫他们公司送的,特好的酒。”
……
简笑和丁舒冉差不多时间到,简笑还真就穿着睡衣出来的,手里抱着个纸袋子,里头装了两瓶年份挺好的红酒,脚上穿着的拖鞋还是卡通款的。
丁舒冉笑她品味差,她反击,说她自己之前还带着卡通发带视频的事儿怎么不提。
就这么吵闹了一路,进家门,丁舒冉说这鬼天气冷死个人,而后就把空调打开了,虞伽当时疲惫地窝进沙发后一动也不想动,简笑则轻车熟路地到厨房煮热水,还顺手将酒杯和醒酒器给翻了出来。
虞伽把客厅的投影仪打开,挑选一部电影,说看会儿电影吧,简笑拿着瓶瓶罐罐过来,说看什么电影啊,聊天呗。
“你到底怎么了,姜则厌怎么你了?我刚从酒吧走的时候他才过来,也没机会说上话,”丁舒冉上卧室换了套居家服出来,“不过那货没心没肺的,嘴又贱,你别理他哦。”
虞伽不太想在会儿还讨论这人,于是故意把话题绕开:“你和简笑怎么认识的?”
丁舒冉回:“暑假刚开始的时候和祁曜去美国玩了两周,就认识上了,你那会儿应该还不认识老姜吧?”
虞伽没接话,反倒是接了简笑递过来的酒杯。
“跟你讲个笑话,”丁舒冉盘腿坐她边上,手肘抵着靠垫,神采奕奕地说,“祁曜高一那会儿搬老姜他们隔壁去的,然后他养了一只二哈叫杰尼,那会儿他为了跟隔壁那两兄弟套近乎,每天都带着他家杰尼去找老姜家养的边牧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