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
IKI,两只手同时工作“哗哗”一通往杯里倒,但仍不解气,又拿了瓶Asahi怼进去,制作了一杯超级要人命的深水炸弹。
调配完后,拿起酒杯给他,动作幅度挺大,杯里的酒也随着她的动作洒了些出来,姜则厌的衣服和裤子上全被溅上了酒渍,但仍不动声色地低着头,虞伽催他:“你敢不敢把这杯喝了?”
那时,姜则厌终于抬头瞥了她一眼:“我喝完你就会跟我走是不是?”
“是。”
那么,他没有选择,从她手中接过杯子,一口干了。
虞伽当时无声地笑了笑,拿上包,说:“姜则厌,你混蛋!”
撂下这么一句后,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TM受够了,这么来回纠缠,无数次给他机会,无数次给自己找理由找借口,可就在她心快要软下来的时候,他总是措不及防地给她当头一棒,她都死过多少回了,为什么还要在她死灰复燃后又一脚把她踹回地狱!
从夜场出去,彻底远离场子里的喧嚣和刺耳的电音后,整个人如释重负,找到路边的红色保时捷,掏出车钥匙“滴滴”两声解锁,随后,拉开主驾驶的门,上车,摔门,就在手指勾过安全带的霎时,身侧的车窗上覆下一道黑影。
她撇头,看到姜则厌在拉车门,但是车门自动上锁了,他没得逞。
浑身血液倒流,她的眼眶很红,呼吸声在耳边此起彼伏,姜则厌松了手,看她,做了个“解锁”的嘴形,但她没搭理,透过车窗比了个中指后,一脚油门踩了出去。
凌晨一点多,虞伽的双手紧抠着方向盘,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像来自地狱的吼叫,她的长发在风中张牙舞爪地飞扬,脚下一点也不肯减速,仪表盘上的数字一路飙升,她咬着一口气,胸口堵着一股无法发泄的躁,冲动淹没理智,她在周末车辆往来的高速上反复超车。
但很快,后头的车在闪灯,她眯了眯眼,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透过后视镜扫一眼,才发觉后头有一辆车始终紧咬着她的车不放。
也是一辆超跑。
于是,月夜下的高速公路上,两辆车风驰电掣般驶过,引擎的嘶吼声响彻天际。
一红一黑。
一前一后。
跟着她的车速,随她变道而变道,死咬着,陪她失控,陪她疯。
……
车子一路飙到山顶,虞伽终于在情绪崩溃的那一刻熄火,拉开车门,跑到车头开始吐,眼泪也顺着眼角滑落两颗,而先前那辆紧咬她不放的超跑也在她身后两米近的地方急刹。
她没理,等吐干净后,拿矿泉水漱口,刚拧上盖子,就被姜则厌一把从地上捞了起来。
身子前一秒才被他抱在怀里,下一秒,就被她拿双手用力推开,喊:“滚!别管我!”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我要你怎么样?”
她眼里满是不服,胸口堵着一口无法发泄的气,呼吸剧烈起伏着,她看着他,重复:“你说我要你怎么样!”
姜则厌也看着她。
两相对视下,他忽然靠近,紧接着,嘴唇措不及防地紧贴上虞伽的嘴唇,她当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身子向后退,小腿撞到车头灯,皱眉低哼一声,姜则厌没给她反抗的机会,直接扶着她后腰把人整个儿抱起来,再将她的身子压到引擎盖上。
背后是悬崖,也是整个都市的璀璨夜景,他的一只手探进她体恤里箍紧她腰部,另一只手覆在她发烫的脸颊上,手指插进发丝里,在强吻她。
夜风徐徐吹,虞伽的脑子很热,来不及反应,双手抵在他胸前,那时候,姜则厌变本加厉,带着一股爷们气,也带着猛烈的攻势,嘴唇辗转间,从起初的嘴唇紧贴到深吻。
她被吻得喘不过来气,直到他的手从她脸颊的位置挪到脖颈处,挟着一股忍了许久的怨咬她嘴唇,按住她后颈,虞伽才“嘶”了一声,与此同时,理智复苏,双手用力推开他的同时,撑着手臂从车头坐起来。
情绪也是在那一刻失控,虞伽用手背挡了下嘴唇,一记耳光扇在他下颚处,姜则厌斜了下脑袋,身子纹丝不动,但脑子反应很快,也从虞伽刚才的反应中有了某种猜测。
姜则厌一言不发地拨开她垂在脖颈边的长发,随后,在暗淡的光线下看到她脖颈上的一道淤痕,拇指指腹蹭过的瞬间,虞伽又一记耳光扇过去:“你不如让我死在Lounge算了!”
“你知不知道杜云京石是什么人?”他的情绪也在那时爆发。
“我管他是谁!”
“他跟野戈是一路人,该碰的不该碰的在他那儿没有半点禁忌,一身脏病,发起疯来不管不顾,别人见他都绕道走,你呢?偏要跟他们玩在一起!今天要不是我在场,你知道自己的后果会是什么样吗!”
虞伽的身子在抖,眼睛却红着,死死地瞪着他。
姜则厌的眼睛也红:“我知道你怪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