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命运,太坑了。
白典拍了拍自己的金色袍子,一脸不屑:“交情没有,嘴巴倒是有一张,再不行,还有我的一双拳头。
……
好不容易追上往司命殿闯的白典,却见那边的白典已经闹开了,直接伸手就要往司命头上那本就稀疏的毛抓去。
“啊啊啊!司命,你看你都写的什么破簿子,这前半部分,跟戏折子都有得一比了,给爷立马换个!”
“老财神啊,别薅了,这神仙下凡历劫,不就是历劫去的吗?难不成还是享福去的吗?”
白典看着那边咆哮的白典,一脸震惊:“爹啊,人家好歹也和曾经的你是平级,别太嚣张了。”
这司命果然和传说中的一个样。
因为不论如何贿赂他,他都不为所动,是以都戏称他为“拿走拿走”。
也曾有下凡历劫神仙的亲朋好友们来他这打听消息,却半个字都套不出来,许是他看多了各种离奇古怪的命簿,油腔滑调的,还没等人反应过来,他就溜了个没影。
眼下被他爹先一步出手抓了个正着,想逃也没办法。
“好啊,你司命殿是看不起我财神殿了?”
“我财神殿什么都没有,就只有这些,要多少,尽管拿去!”白典随手变出好几个大金元宝。
“我要你这些何用?我又不在凡间生活!”
白典见果然说不通,语气危险:“那咱们两个好家伙,今日就好好比试一下,让爷看看你这几千年,可有什么进步!”
两个在神界颇有些地位的上神就这样直接打起来了,之前被白典掏出来的几个金元宝落在地上,司命忙着退让,一脚就踩到了其中一个,哎呦一声苦着脸就蹲下去掰着自己的鞋底来看。
这财神家的金元宝,可真硌脚啊……
一边观战的白万里见状,心道正是好时机,连忙以神力搜索起司命桌上的一堆命簿。
好不容易在其中找到关于凡人白迢的那一本,看了一半,觉得自家老爹还是不要看了,要不然以他这护崽的心,怕又是得趴着白迢迢不让走了。
这命运,太坑了。
……
这边的老父亲白典脸上依旧是要与司命不战斗到明日不罢休的气势,白万里上前去扯着白典,不让他继续纠缠。
“爹啊,别把事情闹大了,阿迢他身上还有秘密……”
白典一听,动作立马停下,转头就走,嘴上骂骂咧咧:“回去,跟你爹我回去,把那司命的财运给全灭了!”
“爹啊,你这是公报私仇啊,再说了,他一个司命,要什么财运。”白万里一脸无奈。
白典一脸与白迢迢极其相似的狂意:“没事,老子不信还治不了他了我!”
“万里,你过来,我必须得给你讲讲,不然你弟可就危险了,千万不要插手,这可是……”那边的司命还在一边喘气一边冲着白万里招手。
“你给我闭嘴吧你!”白典见司命想要对自家儿子说教,又转身冲回去跟他打成一团。
留白万里一个神在一边旁观,时不时还要帮附近的小仙们挡上几招,免得被波及。
……
历劫渊,啾啾和白迢迢即将下凡之处。
白家三个男人只要凑在一起,就总有说不完的话,白迢迢十分怀疑,再这样说下去,自己就要错过下凡的时辰了。
果然还是来得太早了……
自家虽然人少,只有三个,但一旦凑在一起,不是互损就是打架,当然,权威处于顶端的仍旧是白典,两兄弟的爹。
白迢迢抽了空四下看看,这两人下凡历劫,竟来了这么多人,果然不是寻常神仙会有的待遇。
白迢迢等在一边,一边不断地往自己的嘴里扔瓜子,一边懒散的站着,他如今已不是财神爷,无需摆出那副嚣张样子威慑别人。
其间还不忘和自家爹和哥哥聊天吹牛,讲自己曾在三界各处的见闻。
“阿迢,你放心去吧,财脉恢复的事情,交给我和爹去善后就好了。”
白万里脸上苦大仇深得仿佛要与他生离死别,这边白家的几位不舍的直唠叨,那边龙族来送行的也不逊色。
另一边的啾啾被围着各种唠叨,听得晕乎乎的,谁都想要多说几句,谁都想要让她答应自己会好好注意安全。
龙王摸了摸女儿的长发,看着她一身的华丽宫服,一想到她很快就要去奔赴不知名的命运,承受命簿中所刻画的一切,就觉得心间的宝贝像是要被人偷走了。
但他仍有些理智,故作父亲威严的安慰道:“人间虽苦,但也算是一场修行,啾啾,不要害怕,爹娘等你回来。”
“那财神爷,是被判了什么罪责?”
啾啾认真回答:“怠慢工事,无力修理凡间财脉。”
龙王听了就嫌弃得不行,这臭小子,当初一看就觉得他不是会正经干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