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上可有后门
?”
姜岁宁看着裴祈安手里头的书,语气有些许惊讶。
她还以为像裴祈安这类武将,大约就爱看个兵书经要。
“嗯,闲来无事。”
这回答,倒是让姜岁宁有些尴尬,她刚才还想说要是裴祈安有事就去忙,她自己一个人在这等仆妇来就就行。
这房间本就不大,裴祈安又太有存在感,姜岁宁实在很难忽略这么一个人。
姜岁宁硬着头皮开始闲扯:“将军怎会想着在此处设一别庄?”
这块儿附近也没有听说有什么风景名胜,相反的,这儿还一直被传是个晦气地方。
除了裴景钰这种脑子不太灵光的人会来这里狩猎,一般人也不会想到这处。
“我母亲的坟茔在此处。”
声音不疾不徐,却听得姜岁宁心一紧。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姜岁宁很懊恼,她平日里的机警都去哪里了,怎么对上裴祈安,说什么错什么。
“无妨。”
裴祈安偏过头,像是想到什么,看着姜岁宁:“你若是跟裴景钰成了亲,清明冬至的,也会来此处。”
姜岁宁觉得裴祈安说这话的语气比刚刚冷了不止一两分,她不自觉拢了拢衣襟。
想到了她打听到的裴家的事。
裴祈安的母亲犯了那等罪过,进不去裴家祖坟,牌位也进不去裴家祠堂。
裴老侯爷就将她葬在了此处,每年清明冬至,不顾众人阻拦,坚持祭拜。
裴老夫人心疼丈夫,竟也原谅了这要杀她的女人,每年都带着孩子来祭扫。
这位裴老夫人,如今可是盛京里有名的心软菩萨。
姜岁宁当初还感慨过,要是裴景钰的妈--裴家二太太,能有太夫人一半的菩萨心肠,她以后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这些当然不能跟裴祈安说,姜岁宁替裴祈安的杯子蓄满了水。
“将军救了我,以后若我得空,清明定来祭拜。”
裴祈安有些意外,对上姜岁宁的目光,表情出现了一瞬间的怔愣。
不等姜岁宁细看,他就已经收拾好了表情。
正要说什么,听到外头下人禀告姜家仆妇在偏厅等候。
裴祈安起身,唤人进来。
姜岁宁被青兰扶出屋子看清四周环境,嘴角忍不住些微抽搐。
裴祈安说的别庄,就是个一进的院子,一眼就能望到头。
姜岁宁刚想回头说不用送了,就感觉身子一轻。
裴祈安抱着她往门口走去。
姜岁宁想说不用了,裴祈安没几步就快走到屋门口了。
这时候说不用也过于矫情了。
倏忽间,姜岁宁听到一阵哭泣声,很耳熟。
裴祈安也顿住了脚步。
姜岁宁奇怪的偏过头,嘴边的笑容顿住了。
就在屋外不远处,她看到了裴景钰。
裴景钰站在她的马车旁,双手垂在身侧,微微颤动。
苏白露正在抱着他哭。
呜呜咽咽听不清说了些什么,裴景钰伸手抱住了她。
两人紧紧贴着,苏白露的脑袋靠在裴景钰的肩上,贴着他的耳朵在说话。
态度亲昵自然,像是一对深爱的恋人。
过了一会儿,姜岁宁看到苏白露顿了顿,目光像是看到了这处。
苏白露从裴景钰的肩上抬起头,踮起脚尖,亲上了裴景钰的唇。
姜穗岁震楞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表情,忽然眼前一黑。
一只大手摁住了她的后脑勺,松木混着檀香的气息强势地入侵嗅觉。
她听到一阵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别看,脏。”
是裴祈安。
姜岁宁心跳的很快,快得跟她耳边的心跳一个频率了一般。
她听到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僵硬地张了张嘴,好半天才问道。
“将军,府上可有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