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吃醋了
惨叫声绝凌于平野之壁,幸好吸引了他人的注意,赶来救她。
落盈感觉自己似雨水倾然而下,耳边风声鼓鼓,玄真剑早已掉入荆棘之中,不见踪影。
猛然,落入一个坚实有力的怀抱中。自己的身躯终是得到了依靠,便伸手紧紧搂住来人的肩膀。眼睛依旧紧闭,不敢睁开,惊魂未定。嗓子却因激烈尖叫,哑得发不出声来。
直到听到周边有人围过来,关怀备至。
“落盈!你没事吧?”
“你这美人,怎会如此不注意?”
“你要不要紧,方才是我的错,是我疏忽了。”
感觉平稳落在地上,衣袂不再翻飞,才缓缓半睁眼。抬眸,正与一双狐狸眼撞了个满怀。本该诱惑十足,他眼里却是无底黑暗,不见光明,幽如暗潭。
落盈没有想到居然会是残忍嗜血的流光救了她,微风撩起他的发丝,在空中打着旋儿。
想开口说句道谢的话,喉咙却没法发声,尴尬得她直挠心。
“抱够了吗?”对方声音冷冷的,像在落盈身上泼了一滩凉水,从头冰到脚,逼得她出了惊吓。
“真是一个废物,还是下山吧。”
“嘭”地一声,对方若弃废履,眼里满是嫌弃。拍了拍他的衣袍和双手,抱她、救她,真脏了他的手,连一句道谢也不会说,漠然转身决绝离去。
落盈吃痛地揉了揉屁股,又气愤又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心中忿忿不平:“我就说这坏小子,杀手一个,怎会多管闲事,好心救我,原来是为了辱骂。”
亏得当初在山月关下,看他满身带伤,血流不止,拿出雪国上好的膏药来救治他,结果这人一句谢谢也不说,今天就当抵了。
加上昨日不小心踢到他,就这小肚鸡肠的人,肯定记恨于心。日后,一边是师尊,一边是流光,她就是案上鱼肉,任人宰割,在上川的日子可不好受。
不过,落盈可不是服软受欺之人,越是看不起她的人,她越想让他们刮目相看,等着瞧!
这会儿,落盈下定了决心,要好好修炼仙术,绝不能被赶下山,她要证明她自己!
“没事吧?”采薇声音里满是心疼,缓缓将她扶起来,倚在自己身体上,眸中划过一丝阴暗,狠狠盯着流光离去的方向。
“没事儿。”落盈在采薇的搀扶下不稳地站起,此刻,“当—当”午膳的钟声响了,提醒着她们应该沐浴进食。
“你们先去用膳吧,我还得继续修炼。”落盈眼看这三人很是关心她,心中淌过一股暖流,不愿因为自己拖延他们用膳。
她的玄真剑早已坠入荆棘之中,心想着御剑之术,还是得依靠剑,不然何为御剑,便想借用他人的。
与采薇交情甚好,提议:“采薇,我可否借用下你的玄真剑?”
“好,我呆会儿给你带膳食来,你在这儿等着我。”采薇将剑递与她,朝水湾居走去。
“那我也先告辞,饿死我了。”封夷见她无事,便放心,憨憨地摸着后脑勺,眸子里投来的是善意。转身后,就和采薇挤在一起,想一同用膳。
落盈看着二人的身影渐行渐渐,竟觉得很是融洽,疼痛似乎不在了,眼带笑意。未曾发觉,南晚絮俯身捡起了她随手丢弃在荒野的粗制草环,拾起,藏入衣袖中。
身后有一道炽热想把她贯穿的目光,逼迫她回眸与之相对。
“怎么?为何不去用膳?”落盈越来越觉得南晚絮对她的感觉不正常了。
“方才我有罪,我不该乱教你的。自己都不擅长,惨些害了你的命,幸亏有人相救。不然,我终生也活得不痛快。”这人清冷惯了,眼里又是歉意,又是痛苦,落盈觉得有点不知所措,这事儿本就不怪他,他法子是对的,只是自己分神了。
落盈近身拍了拍他肩膀,抬头,那人眼中悲色肆意,好似丢了重要宝物又寻回了一样,右手拳头捏得紧,骨节分明,若白玉泛红,忍人心疼,似乎一直在隐忍着快要喷涌而出的情绪。
“无碍,我命硬。都是天选之人,怎么可能出事。神仙会祐我们平安康乐的。”落盈声音淡淡的,但却有力量,南晚絮如同滚石摇晃的心才安稳了。
“那我陪着你吧,以免你再出差错,我也好挽救。”对方并无离去之意,非得看护着她才能安心,眼眸、语气都透露着坚定。
落盈见他如此这般,也不便赶他走,拿着剑柄,寻一处荒草浓密之地作为训练地,以免等会儿掉下来摔得太惨。
刚好转身,不远处,师尊一袭蓝衣,身在一团淡水圈中。来往弟子,只落盈一人,可以看到。神仙之态,绝世而独立,与这荒蛮平野融不进去。
她有些不明所以,师尊找她干嘛。猛地一敲脑瓜,这才想起来午时已到,要给他做饭的,心里光顾着御剑了。
明明还是隔着一段距离,总感觉师尊眸子里蕴含说不清道不明的醋意,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