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纱
的,绝对小命不保。
落盈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眸子蒙上了一层水汽,可爱地抿起了下唇,带着腮部的软肉嘟了起来,那楚楚模样,像偷吃了桂圆的小仓鼠。
与此同时,寒舟听到了含苞待放的桃花,粉粉繁景染了一树,一朵接着一朵在他的耳边盛开的声音。
这些来源于他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情感,唯有一人可以令花开花又谢。一瞬间,寒舟了明这是他要找的人。
搭在茶杯上的右手垂到膝盖,心中很是犹豫,仿若蜘蛛网缠住了他的动作,有些笨拙地搭在了落盈新长出黑发根的颅顶,试着缓缓地张开五指覆盖,手心就似小花挠了一下,传到心里痒痒的。
噗呲一笑道:“刚才吓唬你的,别跪着了,地上冷……”
落盈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连忙松开手,颤巍巍地站起,刚弯下腰,打算揉揉有些疼的膝盖。
“啊”地一声,就被寒舟一手揽过细腰,横坐在了他宽大结实的大腿上。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的眸里似乎还夹杂不易察觉的柔情。
“不是,你……干嘛啊?”
落盈很不习惯,说话都哆嗦了起来。毕竟和幻境里的那个少年寒舟相处了百日,一直都觉得他是正经人士,不会像现实中的师尊那么喜欢动手动脚。
这会儿,性格行为作风有些大变,还颇有些上川师尊老成味,她都要怀疑是不是鹿鸣假扮的,试图就想去摘他掩面的青纱。
结果,伸出的右手被他一把攥住,握在手里捏了捏,力道很轻,不疼,似乎在帮她疏通筋骨。又轻轻施力,拉起她的身子,让她的脑袋靠在他的左肩,左手圈着她的细腰,躺在自己的臂弯。
低头,柔软的嘴唇紧紧贴着她的耳垂,喷出热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含住,亲密得落盈全身的鸡皮疙瘩起来了,不敢随意动弹。
又听见他在耳边,含情脉脉道:“我怀里暖和。”
磁性十足的声音似乎要钻入落盈耳蜗里,缠绵悱恻地高声一曲,微微带着电流的余音,绕过她的发丝儿,整个脑瓜都嗡嗡的,麻麻酥酥的。
落盈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都能猜到脸颊肯定又红又烫,身子软得跟喝了一碗青梅果酒,有些半醉,迷迷糊糊的,无力从寒舟怀里挣脱出来。
心里就跟燃烧了一团燎原的野火,把野草燃成灰烬,也烧得她本来干渴的喉咙更加渴望水源。
寒舟仿佛能读懂她的内心一般,松开了握着她的右手,倾身端起她方才倒的那杯碧螺春,送到她唇边。
落盈抬手想接过那杯茶,寒舟却无意让她碰,而是想自己亲手喂她喝水。
“乖,张嘴~”
但落盈并不想接受他的好意,她知道以这种姿势,不管怎么喂,杯子里的水总是会洒出来的。
执意道:“我自己喝。”
“一点都不乖,是想让用嘴我喂你吗?”
他的眼神和语气都在表明他是认真想这样做,吓得落盈似乎从头到脚被泼了一桶冷水。
从他耳磨斯鬓给予的温存里清醒过来,重新获得了力量,敏捷地夺过他手里的杯子,并且没一点儿洒出来地顺利从他怀里起身,一口饮尽,端正地坐在原先的板凳上。
“我可以自己来的。”落盈有种寒舟似乎把她当成没有行动能力的婴儿一般,此番是为了证明给他看,自己可以,最后还得意地笑了笑。
可寒舟却不领情,眸中多了一丝不爽,很快又掩饰过去,尴尬地合拢了双腿,随意地将双手搭在膝盖处。
眼神装满了完璧归赵的失而复得,感叹道:“你没死……真好。”
这话说得落盈一头雾水,冰棠雪没死,被鹿鸣救的,他不是知道吗?奇怪,怎么突然感伤起来。
“难不成……脑子也在上善呆坏掉了?”落盈这话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没胆量真的当着他面讲出来。
先敷衍回答他:“呵呵,我也觉得。”
忧伤和绵延似乎并没有因为她的回复而化掉,反而越演越烈。
搞得落盈特别不自在,她完全应付不了这种情感,便盘算着转移话题,学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惊讶:“百日未见,琴师……变化真大。”
一句“琴师”生疏得让寒舟收敛了失态的神情,不满道:“叫我舟舟。”
落盈有些愣神,她没想到,他竟然还真的记住了她给他取的昵称。
“怎么了,这不是你取的吗?忘了?”寒舟的话语越到最后,越有点寒意,似乎在不乐意她的健忘。
“当然,没有。”落盈连忙摆了摆手,生怕他误会,又解释道,“只不过,在雪国,你唤我一声公主,现如今在上善,我理应唤你一声太子。”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舟舟,比太子好听多了。”寒舟仔细思索了下,才说出这个答案。眉眼带笑,连束的一背青丝都染上了温柔,有点在向她撒娇的意味。
落盈直接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