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账里,喝点
张懿说:“计策是我出的,我当然要去。”言臻说:“可是从未有女子做过使臣。”张懿说:“从此以后,不就有了嘛。”言臻说:“皇上同意了?”张懿说:“嗯嗯。”言臻问:“可是皇上是怎么选到我的?”张懿说:“我建议的。”言臻说:“为什么?”张懿说:“因为我信任你,这次出行,我必须选一个我相信的人。”言臻说:“你我见面,今日才是第二面,你居然说,你相信我!”张懿说:“我赌的。我赌,你值得信任;我赌,你我父辈的过往。”言臻听到张懿这样说,顿时不知应该说些什么,的确张懿和言臻,他们都非常崇拜自己的父亲,在听到了,那些过往之后,他们更是心存向往。张懿赌的就是言臻的心。张懿说:“言臻,这趟边境之行,事办好了,我可能是功过相抵,事没办好,我可能是祸乱朝纲。”言臻看着张懿说:“那既然你知道,又为何要这样做?”张懿回答:“原因有三,其一为民,学书理,不就是为了解百姓疾苦,民强国富、平安喜乐;其二为己,为人子,我想要知道父亲离开的原因,所以我需要皇上的一个恩典,这样才能看到更多的记录,才能了解更多;其三为人,传知识,边境苦寒偏远,不懂医理,病魔缠身,无人可医。这三点,可值得。”言臻每次听张懿发心之论,都让自己醍醐灌顶。言臻说:“可这一路,你我毕竟男女不同。”张懿说:“所以一路我都是男装。”言臻说:“好吧。”张懿说:“行,言臻,你有多余的男装吗?”言臻说:“有,怎么了?”张懿说:“给我换一套,我去个地方,穿女装不方便。”言臻说:“那你下来拿吧。”张懿说:“好。”张懿跟着言臻下去了,言臻带着张懿进了怡阁,这是言臻进怡阁以来,第一次,有其他人进来。言臻把衣服拿给张懿,张懿说:“要不你先出去,我换一下。”言臻推门出去,张懿换好了衣服,把自己的衣服叠好,放在桌子上,推门出去,言臻看张懿这身打扮,张懿说:“是不是也很帅?”言臻已经逐渐习惯了张懿这种没规没矩的说话方式,于是就点点头。张懿下楼,出门,租了一匹马,朝军营去了。言臻进去,看见张懿的衣服放在桌子上,便拿起,收好,坐下接着看手稿。张懿骑马到了军营,和门口的士兵说:“我找你们少帅。”士兵进去通报,挚义出来看见是张懿,说:“让她进来。”接着说:“去我账里,喝点,你运气好,刚刚送来新酿的酒。”张懿拉住挚义说:“最近还好吧?”挚义说:“我看你这衣服,是不是买大了?”张懿说:“先说正事,边境之困,你知道吗?”挚义说:“你怎么知道?”张懿说:“我怎么知道不重要了,你先告诉我,你和你父亲会不会出兵?”挚义说:“这是机密。”张懿说:“挚义,这很重要。”挚义说:“目前不会,今日早朝,父亲的出兵之策被皇上驳回,皇上说他已经有解决方法,使团出使。”张懿说:“那朝中大臣有何反应?”挚义说:“提出使团出使,自然大臣们是不同意的,但是皇上说出具体的出使计划,大臣们就没有说什么了。”张懿说:“那皇上有没有说派谁去?”挚义说:“没说人选,但是有大臣自荐,都被皇上拒绝了。”张懿说:“你有没有信鸽?”挚义说:“有。”张懿说:“多远都可以,边境也可以?”挚义说:“有专门往边境送的。”张懿说:“不用认人吧?”挚义说:“不用。”张懿说:“好,白术呢?”挚义说:“账里。”张懿说:“我去看看白术。”挚义说:“你这是怎么了?”张懿说:“等等和你说。”进帐,白术见是张懿,跑过来说:“姐姐,你怎么来了?”张懿说:“白术,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白术看了一下挚义,挚义点头,白术跟着张懿出来,张懿说:“白术,接下来,姐姐说的话,你要听仔细,不能和任何人说,知道吗?”白术看张懿的神情,知道事情一定不简单,说:“姐姐放心,白术知道。”张懿说:“我马上要以男子的身份出使边境,你好好的在这里,我走之后,你给白蕤写一封信,让她找我父亲要一名治疗箭、枪、毒伤厉害的大夫,再让她带几个人,一同去边境的县城住着,她们到的那日,去告诉县长是使团人员,我自会联络她们,以防万一。”白术听完说:“姐姐,你这趟会有危险吗?”张懿回答:“会,可能还很危险。”白术说:“那你把我带着吧!”张懿说:“你现在是士兵,我带着你,这就是违反出使的规则。”白术说:“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