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湘北众人忘乎所以地奔到赛场上，把比赛的五人紧紧围住。

“我们是最强的！”樱木气势恢宏地喊出了这一句。

“我们是最强的。”流川枫喃喃地说道。

所有人都在流泪，在鼓掌。为了赢的一方，也为了拼尽全力却失败了的陵南球队。竞技体育是如此的残酷，注定会有一些人的梦想结束在这个夏天。竞技体育也是如此的动人，因为坚持、因为努力，终将有回报的那一天。

“赢了啊……”看着比赛结束后，互相行礼，互相拥抱的湘北队和陵南队，看着最后体育馆中，主办方将奖杯和奖状颁发给海南队和湘北队。阿遥有些恍惚。在下半场比赛的整个过程中，因为药物被压制的某些症状，此时就像钢琴上的一个颤音，低调地发出了它的声响，而后，杂乱无章的音律慢慢地出现了。

“我们快去把这个喜讯告诉安西教练！”樱木花道兴奋地招呼着大家往北村医院走。而流川枫左右环顾一圈，走到彩子身边，“学姐，阿遥呢？”

“阿遥说，要先回去准备庆功宴。大家一起去医院，人太多，她怕有些同学连站的地方都没有。所以就拜托我们顺便替她向安西教练问好。”彩子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一脸轻松。说着，她坏笑着用手肘怼怼流川枫，“好啦，你家小姑娘也不是三岁的小孩儿。你这担心的劲头呀，还真是嘻嘻嘻嘻……”

被彩子调侃得有些尴尬的流川枫不再说话。为了不继续被这个不正经的学姐调戏，少年鼓着一张包子脸走到樱木花道身边，跟着队伍默默无言。

“Alice，怎么办？她们太强壮了！”

“我们要输了……”

“还没结束，我们不会输！”

……

“Alice!”

“Alice!”

“她应该是内出血了，快送医院！”

“Alice……”

“我们不会输！”

好疼啊……好像要窒息了……

阿遥的呼吸一阵粗过一阵，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了，世界就像被罩上了一块白布，透出了一点微微的红光。

仙道彰与队友告别后，走出体育馆不远，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穿着湘北校服的少女浑身颤抖地蜷缩在地上，就像一只被猎人射中的小兽，无助而脆弱。

“樱木家的妹妹？”仙道彰赶紧跑了过去，蹲下身观察这个少女的情况。他轻轻推了推阿遥的肩膀，“你怎么样？需要帮助吗？”

一个清朗温和的男声在阿遥耳边响起，她已经疼得视线模糊不清，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在自己身边轻轻地拍着自己。好温暖……是爸爸吗？

“爸爸，我好痛……”阿遥伸出一只手抓住仙道彰的衣服，委屈地泪流满面。

莫名给14岁少女当了爹的仙道彰有些哭笑不得，但是看到女孩子疼到意识不清的样子，他顾不上那些玩笑的心思，深深地叹了口气，“真伤脑筋。”

少年把女孩子从地上抱起来，自己矮下身去，把女孩子放到背上，以球场上运球突破的速度向最近的医院跑去。

医院里。趁医生给阿遥做检查的时候，仙道彰赶紧去打电话。

“请转接樱木家。”

无人接听。

“请转接流川家。”

无人接听。

仙道彰放下电话，叹了口气。他只觉得，今天叹的气简直比出生以来十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

“仙道同学。”医生来到走廊找到仙道彰，“请问你是病人的家属吗？”

“不是，”仙道彰否认，见医生一脸凝重，不自觉紧张起来，“她怎么样了？”

“病人以前动过肺叶手术。”医生推了推他的眼镜，“按道理来说，一般做过肺叶手术的病人很少会出现幻觉疼痛。除非是创伤应激。我不知道病人经历过什么事情，不太好判断。只能给她打上镇定剂。要彻底治疗的话，恐怕还是得找心理医生才行。”

创伤应激么？仙道彰走进病房，坐到阿遥的病床旁边，看着打完镇定剂沉沉睡过去的少女，心里有些好奇。以他前几次和这个女孩子的接触来看，一点都不像有问题的样子，而且樱木花道那样的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妹妹？

“小伙子，女朋友蛮漂亮的啊。”旁边病床上的一位老奶奶笑眯眯地看着他们，不禁夸赞了一句。

“她……她不是女朋友，只是一个认识的朋友。”被老奶奶误以为自己和这女孩子是男女朋友关系的仙道彰尴尬不已，一向做事从容有度的少年难得有些脸红。

“我知道，我知道，”老奶奶一副我是过来人什么都懂的样子，笑着回忆自己年轻的时候，“我家那位当年也是这样，明明在意得不得了，连我生一点小病，都要专门跑过来陪伴，就是不肯说明自己的心意。”她看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