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外人看来二人只是简单的你掐我喉咙,我抠你手指,实际他们的真气均以运到顶点,周遭狂风大作,二人的衣袍随风狂舞,中间的小桌案已然龟裂。
农彩衣显然被这一幕吓懵,可她不躲也不闪,厉声喊道:“将军,住手!切勿伤到上官~”
严归云:“……”
草,受伤的明明是老子好吗?
就在这个济州议事堂即将要被化为平地之际,木门早就横飞的门口石阶上同时出现穿着一白一黑甲胄的二人。
白的是边家水师,黑的是上官玥带来的西北重骑,二人同时行礼开口道:
“启禀大帅,西昌军打过来了!”
“启禀君主,西昌军打过来了!”
严归云与上官玥手上动作不变,力道减轻一半,不约而同朝来人说道:“什么?再说一遍!”
说完互相愣了一下,又蹬着对方同时道:“休要学我!”
“还学!!!”二人同时嘣出,又双双使上十分真气。
“上官,边将军——”农彩衣开口道:“西昌人打进来了,咱们是否要一直对外先。”
上官玥正得以挣脱一手,另一手以食指与中指为轴点,点在严归云锁骨处,腾升起飞,后者高她太多了,想要点到对方的百会穴,须得跃起才行。
严归云像是看出他的意图,一边抬手握住在自己锁骨处的手指用力往回带,一边回着农彩衣:“公主所言极是!!!”
上官玥本身健康欠佳,对峙的时间越长对她越是不利,严归云是懂医术的人,他也不出手,频频格挡,也不让上官玥得逞,故意拖延时间,这一带险些让她重心不稳,迎面撞了上来。
“啧!还请寨主小心些。”严归云厚颜无耻道。
就在要撞上的瞬间,上官玥重心后移,稳在原地踉跄了一下,语气不善,“臭卖鱼的,朝廷叫你剿匪,你乖乖的听命,济州的事儿不劳费心。”
严归云被气笑了,张嘴回敬道:“什么叫济州的事儿不劳费心?就劳你们这帮傻土匪费心吗?”
早就停止互殴的众人:“………!!!”
这二位一个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一个是叱咤风云的大枭主,就这么如同稚子小儿骂架一般对骂了起来。
孟春与花朝二人联联掩面扶额,不忍直视。
乔红与边岩二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不是抬头透着被他们捅破的房顶看天,就是低头看那一地被打碎的狼藉。
心系济州子民的易松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求求各位,救救济州吧……”
严归云与上官玥同时伸手去扶人,不小心二人指间相碰,犹如冰川撞上火山般熟悉的触感让上官玥猛打了个激灵,二人对视一眼,互相嫌弃的将手往旁边最近的手下身上擦了擦。
最后还是长公主将易松雪扶了起来,见过大场面的农彩衣很快便镇定下来,“上官——边将军,本宫没带过兵,也不会武功,此次外敌入侵,还得仰仗二位,边将军,济州乃至大魏不管姓什么,绝对不能姓乌格(西昌皇家姓氏),望卿守护好大魏疆土。”
农彩衣的声音温柔又有力量,众人皆是一愣,不明白被当今太后宠成了残废的长公主怎么会说出这么一番大逆不道的话来。
严归云暗自咋舌,这女人不管是看起来还是接触起来都是少有的聪慧,不像是为…为爱…感情冲昏头脑的主儿,可这话的意思多少有点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意思。
上官玥在这上面懒费心思,她本就算不管别人是助力还是阻力都阻挡不了大当家一统春秋的霸业,随后粗粗看了农彩衣一眼后,又深深地剜了严归云一眼后,沉声道:“孟春,花朝,备马!”
二人行礼吼道:“是!”
严归云不甘示弱似的,大吼一声,“边岩,乔红,城门集合!”
二人铿锵立定,吼道:“遵命!”
上官君主这边当时的伪装队加上她本人就二十人,只是这二十人都是叶从西北重骑中挑出来的精英,各个身怀着以一敌百的绝技。
“阿姐!”上官信将上官玥的甲胄递给孟春,谈好似的冲上官玥笑道:“你看弟弟来送甲胄时机多巧,你就不要不开心了。”
上官玥冷哼一声,她想起方才从议事堂出来扑面撞见这两个少年牵着一匹通体银白的宝马时,还以为自己被那位臭鱼户给气出眼花病来了。
“确实是巧,巧得我都怀疑这西昌蛮子是你引来的了。”
上官信:“……”
随来的隆冬见状跪地行礼道:“请君主安好!公子因太过忧心君主安危,所以……”
待孟春帮着绑好臂缚后,上官玥转着手腕感受松紧,“你小子倒是会说话,起来罢,帮我在这儿看着他。”
“阿姐!”上官信还不甘心,“上战场本就是男儿郎该做的事,信儿已有上场杀敌的本领,阿姐何故不给机会?”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