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寨
花朝为了维持自己的形象,也不知从哪来错觉,认为自己是温文有礼的,硬生生没有一把将严归云推开,礼貌客气的将人扶稳。
只是,左右扫视一圈并未发现桃月身影。
“人呢?”
严归云被吓得够呛,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人?”
见花朝一脸的娇羞凶狠,才意识到对方在问桃月。
“哦~桃月姑娘啊~桃月姑娘见你许久未开门走了。”严公子随口开河道。
花朝“啊~”的拖长音调,有些懊恼的抓了抓后脑勺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不经意的瞥了眼严归云戏谑的表情,顿时双眼冒火,又被这厮给耍了。
花营长见不用再装,把严归云按到墙上准备摩擦,后者见事不妙,撒腿要逃,花朝哪给他这机会,一手拽住了严公子仙气飘飘的白袖口,严归云用力回撤,可惜敌不过对方,只听“撕拉”一声,上官玥差人送的也是他来这以后最喜欢最保暖的有兔毛边的大氅袖口被花朝这个废材给撕开了。
。
严归云一口老血压抑不住喷了出来,一拳抡在花朝右肩上,“你他娘的,这可是上官玥送的,知道这个鬼地方物质有多匮乏,把老子最保暖的衣服就给撕烂了,我去你大爷的。”
花朝被打懵了,他是个会武功而且身经百战的,只要出手就收不住力道,他并非想要严归云的命,然而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二人的优劣势立即被调转了过来。
严归云转身抓着花朝的手臂反押在背上,二人瞬间扭打成一团,花朝动弹不得,求饶道:“好侠饶命,好侠饶命。”
二位加起来智商不过三岁的青年终于停住了手,严归云也不见外一屁股摊坐在桌案上,花朝气气喘吁吁的示意他摊过去点儿,给自己让点位。
看着满屋狼藉,严归云突然有点想笑,不禁想到自己来求人的,结果把人打了还砸了人家的家,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不过…
这感觉居然有点不赖,像是把人的任督二脉打通了,去特么的仁义道德,在这个充满暴力的拳头说话的乱世,不强就得挨打,只要上官玥不主动去涂害无辜百姓,又有什么关系呢,有自己在,就不会让她去荼毒生灵。
花朝像是被传染似的,也抑制不住的肩膀颤抖起来,有时候男人之间的友谊就是这么奇怪,互相干一架,有过充满矛盾的身体接触后,反而相互瞧着顺眼许多。
“你他娘的别笑了,找老子何事?”
严归云收敛神色,“我想办个学堂,让那些匪崽子们都来上学。”
花朝又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好笑,这个书呆子在这叩了一下午门,被自己打得脸青鼻肿的就为了这?
“你知道这都是些什么娃子吗?”
严归云:“知道!”
花朝:“知道你还办学堂?读书傻了?”
严归云:“我又不为赚钱。”
花朝颇为惊讶,他以往接触的每一个人,做任何事情或多或少都抱有自己的目的,没有利益单纯为别人的人早就饿死了。
严归云:“这些孩子应该得到教育,他们并不是天生的恶人,如果我们能帮他们树立正确的三观,他们里面也会出栋梁之材。”
花朝:“何以见得老子就会帮你?”
严归云:“你会!”
花朝:“………”
“好,就算我帮你,这群娃子野得很,并非会来上你所谓的学堂,你别忘了,信少爷可是横竖瞧不上你的。”
严归云:“他会!”
花朝本想继续嘲笑,可看对方的眼神坚定,眼若流星般光彩湛湛,到嘴的打击嘲讽在齿间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
“那你要我做甚?”
严归云眉开眼笑的用力拍了花朝左肩:“帮我找个地儿和找几个先生。”
花朝:“……那他娘的有你何用?”
严归云自豪的唉了一声:“那当然是搞定那群兔崽子啊!必要的时候咱也可以教学。”
说到搞定兔崽子,严归云突然想到他袖袋中那张泛黄既像纸又像布的条子,上面用西昌字写的短短两句话,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看懂上面写的什么意思。
严秀才伸手往断袖那边掏,里面啥都没有,他怕自己记错,换了个手,继续方才动作,还是什么也没掏着,最后不信邪的把大氅脱了下来,里外翻了遍也没有一丝土黄踪迹。
“快,兄弟,一起来找找,一张土黄的纸!”
严归云跳跃到地面,花朝不明所以,要找何物都不知道,也跟着翻江倒柜。
二人在方才被打乱的屋内又翻了底朝天,最后一个翻到在地的瓷盆下找到,其实这个瓷盆已经被翻了三次了,只是纸团的颜色颜色过于与瓷盆里面的泥巴颜色相似了。
严归云小心翼翼的拾起地上的纸团,抖了抖上面的泥尘,把这纸团的来历大致与花朝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