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提琴
,她还没找好合适的排练地方。
可以回家拍,毕竟那么大的一个院子就只剩她一个人了,不怕打扰到别人,但是傅嘉音一想到那个无时不刻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身影后就否定了。
“找不到地方的话,我那里倒是有个地方可以用。”陈似淮缓缓说道。“在春街,周围比较空,不怕打扰到别人,我一般就在那打架子鼓。”
“好呀。”傅嘉音并不拒绝,因为现在二人是合作关系,毕竟有一个词语叫合作共赢。
“春街玉园06号。”陈似淮说了一遍地址,又将地址打在手机上发给傅嘉音,点开微信的手突然一顿,转而点击了逗音,用私信发给了她。
好险,差点暴露了。
玉园?
傅嘉音有些吃惊,雾山向来有南有春街北有怜安路的说法。
春街和怜安路都是雾山出了名的繁华热闹,春街更是连晚上都灯火通明,而玉园是繁华之地的一抹清幽色。
玉园是别墅区,住里面的人大多是些搞艺术创作的老一辈,房价高不说,至少得有点家族底蕴才能买上。
看来这个合作伙伴身份有些不简单呀。
二人告别之际陈似淮还想送傅嘉音回家,被傅嘉音以家很近为由推辞了。
回到家,傅嘉音将合约核对了一遍,发给懂法的朋友看后有些累,不知不觉趴在小圆茶几上就睡着了。
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但仍有未曾退尽的金光和霞红在暮色中游离。傅嘉音突然抱紧自己蜷在胸前的双膝,神色迷茫的看向透着蓝黑的窗。
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像都是雾蒙蒙的,看不到一点光亮,那些耀眼的色彩也在慢慢消逝。
恍惚间傅嘉音又看见了“妈妈”,她就站在床边,穿着她最爱的那套香槟色长裙,柔顺的长发垂在胸前,脸上带着让人安心的笑。
下一秒,窗帘骤然被她拉上,傅嘉音置身于黑暗之中,妈妈的表情也变得狰狞起来,对着她大喊。
“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傅嘉音没有勇气再睁着眼睛,她双手抓扯自己的头发,痛苦的靠在沙发底座边,嘴里呓语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冰凉的清泪从她眼尾流出,滑至下颚,最后滴到锁骨处,但傅嘉音始终没哭出声来,一直沉默着蜷曲成一团。
直到手机传来短信的声音,将傅嘉音游走的神扯回现实,窗帘也并未被拉上。
她垂着眼眸用手去摸索手机。点开一看,是陈似淮发来的信息。
“我看了这个谱子,写得很不错,就像濒临绝境的人在努力自救的挣扎。”
傅嘉音看着漆黑的房子里唯一的光亮,心逐渐平复下来,回复道,“对。”
就是一个濒临绝境的人在努力自救的挣扎,不过那人忘了,自己陷入的是片沼泽。
发完消息后,傅嘉音放下手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才打开灯。
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傅嘉音整个人又变得明亮起来,只是一双眼睛仍旧充斥着疲惫。
她给自己热了杯牛奶,然后坐回电脑前,调出之前已经录好一半的曲发给陈似淮。
“这个是歌的小提琴部分。”
陈似淮没有多问为什么小提琴部分已经录好了,他只是发了一个嗯过来,表示自己知道了。
见陈似淮没有多问,傅嘉音放下心,点开电脑里存好的视频看了起来。
陈似淮和傅嘉音从书店告别后就回了老宅。
他刚刚对傅嘉音说谎了,他的架子鼓并没放在玉园,而是在老宅“菩提庭”。他一直都住在老宅,和长辈们一起,玉园只能算做他的工作室。
他说架子鼓在玉园就是怕傅嘉音会觉得麻烦而拒绝他的提议。
陈似淮将架子鼓搬进车里,看见孙子这响动,陈似淮奶奶出来问孙子怎么回事。
“奶奶,我最近住玉园,你们不用管我。”
“行。”奶奶一口答应,孙子不小了自己的事情能自己决定。
开车到玉园后,陈似淮又搬着架子鼓放进房间,幸好当初有远见做了一个隔音室。
玉园陈似淮常来,不算太乱,他将自己画画的器具收拾整齐后拍了拍手,转头去看谱子了。
熟悉了一下谱子,陈似淮发现这谱子写得非常不错,很有感觉。
如果只是单看架子鼓的这一段的话确实很燃,不过前面小提琴和大提琴部分比较压抑。就像是笼罩了一层阴霾,久久不散,好在后部分转而逐渐变得清明。
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韵味。
陈似淮下意识觉得这是傅嘉音谱的曲,虽然傅嘉音和他不熟,甚至在这之前傅嘉音根本就不知道他是谁。
但他,很早之前就已经认识傅嘉音了。
傅嘉音不知道,在几年前,曾有一个少年,为了听她的独奏会怀着滚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