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会没有像样的甲胄,哪怕是个腕甲。在看看我们现在弱柳扶风都经不起摔打的模样,与武功盖世,藐视群雄根本不沾边。两国积怨百年有余,如此兴师动众找我们,定不可能是为了成全,只能说明你我手中可能攥有什么重要的秘密,且还身负叛国与逃兵的罪名,若是被抓住,多罪并罚的话,殃及九族,知道吗?”
越说越害怕担忧的袭音,很是珍惜得来不易的双宿双飞。
也不管战虚明到底愿不愿意,说到最后,像方才一样,突然爆发出了巨大力量,十分汉子的将比自己高一头半的男人直接拉上拖垫,分外下力的向更深处拖拽。
战虚明觉得自失忆醒来这半天,情绪与想法一直随着袭音大起大落,就没正常过,特别是对方急促促的振振有词,慷慨激昂,还有自己身体现在跟风似的快速移动。
他无法稳定状态的捂住额头,既然控制不了,只能暂时任人摆布,从长计议了。
不知跑了多久,中途做拖绳的藤蔓因寒冷,断了两次后便没法再用了。
袭音恰好跑的浑身是汗,大敌当前,她豪迈的脱下外衣做拖绳,继续吃力的在各种看似隐匿的小路上拖拽。
终于,借着逐渐朦胧起来的月色,一条宽敞的浅溪拦住两人。
而对边远处,雾气越来越浓,看不清到底有什么,危险暂未可知。
浅溪是常年的皑皑白雪所化,不急不慢的涌向远处,没有尽头,只是与来时那道路聚成了一个点。看起来,格外令人心境宁和。
袭音气喘吁吁的停下来,浑身是伤,又拖着一个男人跑了太久,发现溪水干净清凉,也不管天寒地冻,扬手就喝了几口。
然后回头,才发现许久未说话的战虚明,一副任人宰割恹恹的模样,正闭目养神。
她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在溪中浸透,跑到战虚明跟前,小心挤了几滴水润了润他淡红的唇,而后上手摸他额头,热的滚烫。
察觉到凉意的战虚明慢慢睁开眼,似乎预知自己身体状况,气若游丝道:“应是发烧了。你不用管我,赶紧先找适合过夜的地方。”
袭音哪会听,神仙般的夫君,若是烧坏了,她九死一生为了什么。
自作主张的去溪边重新冰透帕子,然后直接给战虚明绑到了额头上降温:“夫君,方才路过一比较隐秘的山洞。今夜我本想带你踏溪而行,但现在天色已晚,对面雾气太浓,安全起见,我们今夜还是不过溪了吧。明日天亮后,再去对面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战虚明现在除了浑身疼痛,烧的整个人都是恍惚的,无精打采的说:“好。”
袭音带着战虚明掉头,来到所说的山洞。拨开荆棘般的乱枝,意外发现洞内竟比洞外暖和许多。
费劲将战虚明安顿好之后,开始想办法烧火取暖,出去捉鱼填饱子。
袭音想的十分周全,也在灵巧捕鱼与点火中发现,自己并非是个废物。
当吃完饭,自己衣服烤干之后。
袭音瞧着战虚明发着烧,还死活不脱潮湿里衣和不让处理伤口。
为了他好,她决定来点软硬并施的。
或许是习武之人的天生敏感直觉。
在袭音蹑手蹑脚还没接触到战虚明衣服边时,他宛如诈尸般猛地睁开双眼,擒住不轨的一双手。
声音如冰冻三尺:“你干什么?”
“脱衣服啊,给夫君烤干。”语气极为矫揉造作。
战虚明迷迷糊糊,迟钝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重新合上眼,将袭音的手毫不留情的甩开:“不必!”
袭音可不是个轻易善罢甘休的人,但凡是她想干的,就没有干不成的。
柔软的人,逗弄似的俯下身冲战虚明长睫一吹。
吹的战虚明浑身冷颤,睁开眼,墨眉刚要一紧。
“夫君,你是不是特喜欢被我伺候?”
战虚明嗓子有点低哑:“音姐姐的疯病,怕是加重了。”
“那既不喜欢,为何非要把自己弄成这副快死的模样,令我心口痛。”
袭音做作的语气,简直让战虚明头皮发紧。
他此时此刻,浑身难受到快要死,不想多说一个废字。
拼着最后力气,将里衣,还有外裤全都痛快利落的脱下扔到袭音头上,然后承受不住的重重躺了回去,再次昏睡。
在此之后,战虚明完全不知。
在他伤口泛红,头疼的快要炸掉时,袭音为了给他降温润帕跟清理伤口,从洞中到溪边,跑了多少来回。
待天逐渐亮起,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一夜的战虚明半睡半醒中,发觉自己身上有一柔软重物。
警觉的睁开眼,瞬间耳清目明,刚费劲降下去的热度,重新燃烧起来。
肌肤相贴,亲密无间。
身上这个睡得眉头紧锁,脸色苍白,楚楚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