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晋江独发
府医面色难堪,不知如何称呼。
“老夫需要给夫人诊脉,麻烦您让个位。”
魏长稷面色微妙。
闻言却不曾动,伸手把温恋舒扒拉着他的手拽出去。
一被人拉开,温恋舒反不乐意。
贴着魏长稷的脸蹭啊蹭,喉咙不轻不重的哼唧和反抗。
女孩子嘟嘟囔囔的声音,温软娇气。
府医一大把年纪听的面上也有些挂不住。
魏长稷不动声色捂了温恋舒的嘴。
这样一来,遮着的胸膛有些外露。
府医也是这时知道,魏长稷为何坐着不动。
上面肌肤已经外泄,下面……
真不定怎样。
再一瞥世子夫人躺着的位置,略微一估计,脸对着的不正是男人那处?如此姿势,先前不定发生了什么。
便是这发热,或许都是因为太过激烈吧!
正当想时,男人忽而一记冷眼扫过:“收起你的想象,该诊脉诊脉。”
府医心里一凛,老实诊脉。
如此一番号脉,忽然发现,烧是因为泻药和惊吓引起的,并非激烈房事。
倒是他方才思想龌龊了。
但这个人在世子夫人房中,两人的确不清白就是。
府医开了药,立春接过去准备。
走的时候魏长稷对府医不咸不淡道:“今夜之事,你最好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否则我不介意庆阳王府死个年迈的大夫。”
“老夫省的,您请放心。”
这晚温恋舒烧到半夜,陆清安在外面守到半夜。
整座府邸阴森安静,除了立春和府医,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等到温恋舒清醒的时候,已是第二天中午,朦胧间感觉有人给她换了湿帕子,力道却不是熟悉的力道。
她艰难的睁开眼,入目的却是立春。
“姑娘醒了?”
温恋舒张了张嘴,却因为太干涸,嘴唇发不出声音。
见状立春赶忙起身,给她倒了杯茶。
温恋舒喝进去,嘴里总有股苦苦的味道,想来应该是被喂药的。
只是她一贯怕苦,吃药跟要命似的。
昏迷的时候即便是立春立夏一起上手,都不一定能哄她张嘴,可昨晚喝药她却没什么痛苦印象,究竟是谁动的手?
温恋舒脑袋胀胀的,仍狐疑不断。
声音带着发烧后的沙哑问:“是你……一直照顾我吗?”
立春眼神有小幅度的微妙,只是小幅度,“对啊!没想到姑娘忽然起烧,吓死奴婢了。”
这样说来,立春应当是照顾她一晚上。
可为什么立春面上不见疲惫?
温恋舒看着她,“你在说谎。”
“……”立春尴尬,“姑娘怎么知道的?”
温恋舒回忆着仅有的印象,“因为,我梦到了。”
立春诧异,“梦到什么?”可万莫要把她昨晚的话听过去。
姑娘要面子,若知她在魏将军面前那番刨析,怕是不会高兴。
好在温恋舒没说话。
因为……怎么说呢?
她梦到一个男人,一个私心里很讨厌的男人!
不过如今看来,怕不是梦,都是真的了。
立春立夏劝不了她喝药,定是魏长稷灌进去的。
至于怎么灌的?
温恋舒下意识摸摸有些疼痛的唇瓣,生闷气的侧脸回去继续睡。
立春不敢打扰她。
病中的人瞌睡总是多些。
温恋舒这一躺下,就调养了十多天。
因着之前有计姨娘下药的教训在前,往后几日倒是挺安静。
庆阳王府的日子平平淡淡的过,外面却在经历着水深火热的巨变。
如是夏去秋来,进了九月。
燕王在一片谴责质疑中登基,改国号永平。
新皇初定的华京城,终于安定下来。
温恋舒推迟了两个月的回门,也提上了日程。
九月十二日这天,温恋舒早早起了床。
“姑娘今个儿想穿那条裙子?”
温恋舒本是抬手指了件湖蓝的,后来顿了顿,又改成了白底牡丹花齐胸襦裙,外搭红织锦褙子。
头上斜插两只足金流苏簪,端的明艳动人。
立夏看了笑说:“姑娘长相大气,合该穿这样艳色衣裳。”
温恋舒摇摇头没说话。
她一心想和离,陆清安又对她那般心思,庆阳王府中何敢轻易装扮?今日若非怕嫂嫂姜锦竹担忧,她还是会素淡。
“好了,快赶不及了,快些。”
温恋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