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0 有一说一
一次对他们的教训能让他们记住很长一段时间。” “你知道,培养一名合格的政治代言人,花费不是一笔小数目。” “你一下拿掉了四个,他们只能忍着。” “至于杰瑞和戴斯,他们应该找你谈了吧?” 特鲁曼先生的脸上没有多少因为这件事而产生的笑容,反而有些忧虑,“他们已经找过我了,也表示愿意承担一切后果。” “他们这么大方的认输,我反而有些不安。” “这些资本家,没有一个是好人,他们一定在预谋着什么。” 反垄断的调查让他们很头疼,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拆分。 就目前的局面来说,总统府说他们垄断了,他们就垄断了,调查的事实依据也会反映出他们垄断的事实。 垄断就要被拆分,按照目前联邦的规则,财团要被肢解成碎片,然后拼命往里面掺沙子。 如果杰瑞和戴斯是一个很强势的超级财团,这些掺进去的沙子很有可能会被他们转化成自己的力量。 可如果,他们不够强势,手段不够高明,这些沙子就会成为肉中刺,眼中钉。 是生存,还是挣扎,全在总统的一念之间。 特鲁曼先生很难下决定,这也是他把林奇找来的原因。 林奇没有接着他的话继续说,他轻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很犹豫。” “也许你能给我出一点主意,这方面你是专家。” 林奇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特鲁曼先生端着咖啡本抿了一口,“我现在有些不确定。” “如果我下了重手,在我卸任之前,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人来挑战我的规则。” “但我也会把那些资本家得罪死!” “我并不担心他们会对我怎么样,我担心的是我离开后,他们会推动国会废除一些法桉,这是我不愿意看见的。” “可如果我接受了他们求和的要求,也许会释放一个错误的信号,我在他们眼中,会变得好商量!” 他现在考虑的问题其实和很多有孩子的家长考虑的一样。 孩子犯了错,该不该惩罚他,惩罚到什么程度,始终都不是一个简单的事情。 惩罚得狠了,有可能会使父母和孩子之间产生隔阂乃至仇恨。 惩罚的轻了,孩子们根本就不把这次受罚当做是一回事,起不到教育意义。 这就是特鲁曼先生面临的问题。 他随时都可以终止对杰瑞戴斯财团的反垄断调查,也可以随时的确定他们存在垄断行为。 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他还没有想好,他希望林奇这位他眼中的大资本家,能给他提供一些建议。 林奇认真的听完他的问题后,并没有直接回答。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也没有什么正确答桉。 与其回答一个可能不令人满意的答桉,不如让他自己去发散思维。 “你认为你所做的一切,能够引起别人的重视,并把它当做底线装在心里了吗?” “如果你认为到此结束,或者继续调查下去甚至是定性后审判,能够让所有人记住什么,那么你就去做。” “至于你卸任之后的事情会怎么样,还很难说。” “还有三年十个月的时间,特鲁曼。” “人们会在这么漫长的时间里,把一些事情变成习惯的!” 特鲁曼先生下意识的点了点头,他认真的思考着。 有那么一会功夫,他又问林奇,“你认为,如果把同样的手段用在你的身上,你会害怕吗?” 林奇想了想,笑着说,“我下次会更小心。” 他没有说会害怕,或者不会害怕,而是用这种方式给予特鲁曼先生启发。 “从现在来看,他们损失了三名参议院的政治代言人,一些众议员。” “你知道,有参议员,想要众议员很容易。” “然后一些罚款,赔偿,几百万的数字对于大财团来说可能不那么舒服,但也不会让他们无法忍受。” “接着是反垄断的调查,反垄断问题对任何财团来说,就像是一把屠刀。” “当你把屠刀举起,再落下来之前,我会一直害怕……” 但是落下来之后,特别是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时,谁会在乎? 资本永远都是贪婪的,当一个人没有那么强的原则性,能妥协一次,就意味着可以妥协第二次。 无非是筹码够不够的问题! 林奇好像什么都没有回答,但又什么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