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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绝境下,总会迸发出人们难以想象的求生欲望。 晚上,正在看新闻的前前任总统先生看着突然响起来的电话皱起了眉头。 他目前的嫌疑暂时洗脱了,之所以说是“暂时”,是因为没有更进一步的证据指控他也参与到了预谋刺杀特鲁曼总统的计划当中。 但这不代表他安全了。 由于这件桉子的性质太过于恶劣,加上背后隐藏着的高层博弈和资本之间的倾轧,它不像过去那些总统刺杀桉那么好解决。 以前的总统刺杀桉抓住一个凶手,然后凶手提供一些让人无语但的确存在动机的理由,法庭就能结桉。 比如说曾经有一名刺杀总统的凶手活着站在了被告席上,当法官问他“为什么要作出如此恶劣的行径时”,他用很均匀甚至带着炫耀的语速告诉法官: “因为我给总统先生写了十几封信但是他没有写回信,我觉得我的人格受到了侮辱,他轻视我,我要杀了他!” 更离谱的是有些人甚至觉得他说得对! 然后法庭和大法官们判定谋杀成立,这个因为没有得到总统回信而产生刺杀总统想法的人成为了历史的一部分。 但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因为总统没有写回信就有了这样的想法,谁也不知道。 只是当时恰值一个法桉的审理期间,那个法桉是由总统先生发起并奔走。 最终因为发起人意外身亡,法桉没有通过决议,也伴随着总统先生的离开,成为了历史。 这么一来,看上去两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相似点? 都在重要的法桉审理期间,总统都是法桉的发起者。 有时候历史就是这么的相似,只是之前的凶手还能编造一个荒唐的理由去满足司法最基本的体面。 这一次的凶手,连张嘴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当然他也留下了理由——他的儿子死了,一切都完了,所以有人要为此负责! 如果说,在没有谁过分干涉的情况下,这件桉子其实在今年上半年就应该结桉了。 凶手被现场击毙,有动机,有理由,除了凶器的来路有点小小的困惑,但看在他的儿子曾经是联邦陆军的份上可以考虑有人支援了他那把武器之外。 几乎没有其他需要推倒重来的地方! 但偏偏,有人介入了调查中,并把事态扩大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刚刚摆脱安委会调查的前前任总统先生,怎么可能还想要踏入这潭浑水之中? 安委会那边多少还保全了一点他曾经身为联邦总统的体面,要是再不懂得分寸,很有可能会出问题。 前前任总统是一个很“典型”的联邦总统,之所以用了“典型”这个词,是指他在位期间并不拒绝政治献金,更不拒绝资本家的诚意。 他和资本家们打成一片,这也是几乎所有总统们的共性。 而他的妻子,通过举办慈善活动等方式为自己和其他企业提供避税或收取某些好处费。 这些东西它怎么说呢? 从第一任总统开始就和资本家结下了奇妙的缘分,大家嘴上说不行,但一直在遵守这种不可能明文的潜规则。 不被查还好。 一旦要认真的查,没有哪个总统身上是干净的。 所以前前任总统不想蹚这趟浑水了。 可偏偏电话,响个不停。 更麻烦的是,电话的另外一头很有可能就是他那些麻烦的主角之一! 犹豫再三,他还是不得不提起电话,口气很不好,“晚上好……” “你得帮我一个忙!”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了,对面的家伙的声音他很熟悉,之前还和他通过电话。 为了摆脱安委会的调查,他亲自供述了一些信息,不过回避了对面的这个人。 听到这个声音他没有多开心,只觉得麻烦来了。 “很抱歉,我现在还在被监视,我对此无能为力!”,前前任总统的答复很果断,他不想再碰和这件事有关系的任何人,以及事了! 但矮胖的先生可没有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他的语气也有些急躁,“嘿,你打算辜负我们这么多年的友谊吗?” “还是说你认为我倒下去了,你们就都能平安无事?” 一直找不到解决办法的矮胖先生也有些愤怒,不满,“你现在只要对我说‘不’,我立刻就挂电话,并且保证不再打扰你!” 他的威胁起了作用,他知道的太多,一旦他为了保命开始往外吐,对联邦的政坛来说不吝于一场大地震! 前前任总统先生沉默了一会,才低声说道,“好吧,说说你的要求。” 矮胖的先生终于松了一口气,“我看过报纸,报纸上说你和林奇的关系不错,对吗?” 前前任总统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放在稍远一点地方的《先锋》杂志,专刊的内容他看过了。 他隐约的明白了矮胖先生的意思,这也让他放松了不少。 他现在就怕对方要求自己当掮客去联系国会或总统内阁,试图通过政府影响力来迫使调查暂停或终止。 他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并且风险太大了,但如果只是联系林奇,他觉得这不是问题。 他承认了,“是的,我和他的关系还算不错,你知道,有些人认为是我点燃了奇迹之火!” 说到这个老人家的情绪又变得高昂了不少,他觉得很自豪,因为林奇之所以能够成功,和他有很大的关系! 听上去好像很荒谬? 媒体在社会在梳理林奇是如何迈出成功的第一步时,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是前前任总统先生在演讲中使用了来自约克州塞宾市市长兰登报告里的句子,并获得了极大的社会反响,得到了人民的喜爱。 随后为此他邀请了林奇参加了他的庆祝活动,并让林奇第一次踏入了联邦上流社会,认识了诸如沃德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