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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真不应该那么做!” 矮胖的先生瘫坐在沙发上,毫无形象可言。 他的手中端着的酒杯只剩下不多的酒水,从他说话时喷吐出的酒气可以看得出,他喝了不少。 人在情绪逐渐失去控制的时候,就会表现出软弱的一面。 对过去所做过的事情的悔恨,就是软弱的表现之一。 要说懊悔,也是真的懊悔。 明明人不是他们杀的,反倒是把他们放在了烤架上烤。 以至于有一些人认为那名杀死了特鲁曼总统的人,也是他们派出去的。 这很滑稽,很荒诞,也很可笑。 其实之前不是这样的。 即便他们涉嫌密谋刺杀总统,但说到底,不也是没有实施不是吗? 哪怕联邦的总统是一个很特殊的个体,只是准备去做就可能犯罪,但最终不是没做吗? 他不明白,为什么局面恶化的这么快。 林奇肯定是诱因之一,他认为还有其他的因素导致联邦政府的态度发生变化。 他想不出是谁做的,以及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显然对这个神秘人,对矮胖的先生以及其他人并没有什么实际的好处。 北方工业集团被拆分也不见得是一件好事,会有不少企业在拆分的过程中宣告破产,倒闭,清算。 那些供职于这些企业的员工将失去工作,如果这一切的背后是一名政客在操作,那他肯定是个疯子! 就业率对政客们来说非常的重要,不管是不是支持某一个政客的选民,都是需要被重视起来的。 房间里还有其他人,大家的情绪都不太高,银行的贷款陆陆续续到账,他们开始回购一些有可能失去立场的股票。 同时在媒体方面花大价钱进行正面的公关,目前的效果还不错。 董事会的另外一名董事面色看起来有些阴沉,每天公司的钱如流水一样花出去,却不能很好的起到效果。 同时被好几个官司困住了手脚,他抿了一口杯中的酒,轻声说道,“有关于反垄断的桉子也要重新开庭了。” “我之前就说过,要么就不做,做了就要不留后患,当时你们觉得我想得太多,但现在你们已经看见了。” “不是我想得太多,只要我们露出了疲态,他们就会和疯狗一样扑上来撕咬我们!” “如果他们再把特鲁曼的死和反垄断牵扯到一起,我们到时候会更被动!” 现在他们利用年轻人仇恨总统不救助那些为了国家伤残的军人,而作出冲动之举的说法,暂时缓解了舆论方面的压力。 可一旦有人把总统的死,和他们的实际垄断联系在一起,谋杀的动机就会发生变化。 如果谁对总统和第一夫人的不满是一种悲壮的带着一点浪漫的个人恐怖英雄主义,那么因为反垄断就要干掉总统,就绝对是赤果果的邪恶了! 联邦人,特别是社会中下层对垄断行为是非常痛恨的,过去的垄断资本集团操控着市场。 普通人的生活变得很困难,因为他们掌握着最终的定价权,除了从他们手里能够买到生活的必需品外,从其他地方根本买不到。 所以对于这些垄断行为人们是深恶痛绝! 而且针对反垄断的调查也会非常的细致,哪怕花钱或者托关系从国会找些人,也很难阻止反垄断的调查持续下去。 更可怕的是,公司的屁股一点也不干净。 联邦的资本在扩张时期总是没有什么顾虑的,越大的企业肮脏的事情越多。 有时候他们也会碰到一些有理想或有坚持的对手,这些人可能对他们有一定的威胁性,他们又不愿意妥协。 那么他们就只好花钱解决问题,而且不在少数。 刚才说话的这人曾经提议让那些已经和他们成为了“敌人”的家伙们彻底的消失,但被矮胖的先生否定了这个决定。 理由很简单,他们和集团公司发生过纠纷并打了官司,然后人失踪了。 人们难免会联想到财团的身上,这对集团公司的社会形象会造成一个严重的打击! 但此时再看,如果当初真的让这些人都彻底消失,此时也未必会有这么多的麻烦。 至少有关于反垄断的问题,还牵扯不到他们的身上! 联邦的司法流程正义非常的重要,政府机构对某一个个人或者组织的调查,有原告和没有原告完全是两回事。 前者会麻烦一点,因为有一个主张者。 而后者会简单一点,在没有主张者的情况下,利用国会的影响就能在调查开始之前就结束。 矮胖的先生也沉默了下来,决定是他做的,显然这个决定对现在的集团公司来说是错误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依旧保持着沉默。 过了一会,又有人问道,“其他的那些人和事……处理干净了没有?” 矮胖的先生点了点头,“我已经让人捋一遍了,不过回去我会让他们再检查一遍,这件事你放心。” 他们所说的事,是指过去由他们决定而被处理掉的人和事,是否能做到安全。 保安部部长并不是他们唯一的刀,他们还有其他的刀,更隐秘的刀。 现在集团公司已经开始被放在放大镜下,被联邦政府乃至联邦社会一同观察,他们必须处理好这些细节。 矮胖的先生叹了一口气,他没有说出自己心头不妙的感觉。 看上去好像一切都在好转,但他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容易结束。 他,以及他们这些人,必然会要付出一些代价! 极有可能是惨重的代价! 他叹完气后像是随口说道,“林奇想要我们的一些核心专利,他愿意付钱。” 这句话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有人问道,“他愿意给多少?” 矮胖的先生微微摇头,“几个亿左右。” 公司的专利值多少钱,大家心里都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