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清越顺势起身迈步过来。
宋则识趣的让开位置,还拉个椅子放那,梁清越就着在姜枝枝旁边坐下。
姜枝枝偏头,那股甜软软含着点奶油润腻的香和舒缓的清透味道又来了,她这会水果签叉了块哈密瓜咬了一口,香甜的汁水在口腔里流动,但鼻翼间还是因为梁清越靠近而韵起的香。
姜枝枝吸了口气,又香又甜,卡擦卡擦嚼着哈密瓜,转头看了看其他几人,重点看了眼程穗,程穗奇怪的对视。
姜枝枝吸猫似的状态顿了下,真是她鼻子太敏感?
齐丝阳见梁清越过来,把面前的牌顺起来理顺递给他,“越哥?”
梁清越接过,修长的手指扣着牌,慢条斯理的抽搭,宋则这时候翻了烟盒抽烟递过来,梁清越视线中有她,抬眸冷硬,“室内禁烟。”
宋则笑得十分礼貌,“越哥您道德标准真高。”口吻真诚,一时间分不清是真夸还是反讽。
梁清越没搭理他,视线落在姜枝枝吃东西一鼓一鼓的脸颊上,目色柔和,“玩会德州?”
姜枝枝还在思考是不是自己鼻子太灵敏,梁清越对着她说话,她也没细听,等他说话才反应过来,直言拒绝,“不玩,没钱。”
她那天看了眼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实验室的支出项每月固定,宛荷的代言费还没到账,所以她现在真的贫穷,不造。
非常真诚的直白。
齐丝阳龇牙乐,‘枝枝好可爱’。
程穗这会格外小人得志,高傲的鼻孔看人,得意的仰头,“哼!”在楼下你对我枝枝爱搭不理,牌桌上你高攀不起,哼!
梁清越默默放下牌。
宋则拿了骰子盒和酒牌盒,“行酒令?骰子还是牌?”
“或者,”宋则看了眼程穗,“你们想玩什么?”
程穗问姜枝枝,姜枝枝随便,于是程穗说杀牌‘1、2、3’。
第一局程穗坐庄,这游戏就程穗、姜枝枝,还有齐丝阳知道玩法,所以程穗大致给宋则和梁清越讲解一下规则,梁清越算是第一次酒桌杀牌喝酒,也绷着样子装得挺熟悉酒桌游戏。
程穗大概说了一下,一边发牌一边道,“没事没事,玩两局喝两杯就会了。”
要玩牌喝酒,这桌上的酒不够,齐丝阳按了服务铃,让侍者上酒。
齐盛在外场听见动静进来转一圈。
齐丝阳老老实实喊了声哥,给齐盛拉了椅子,宋则笑嘻嘻的,对着齐盛使眼色让他看梁清越的热闹,“盛哥。”
梁清越老神在定,齐盛还先问他,“不是有事?”
梁清越警告的看了眼睛抽筋似的宋则,“宋则说有事要谈。”
这借口着实拙劣,但齐盛对梁清越耐心颇好,也没再问,视线落在姜枝枝脸上,明媚漂亮得呛眼睛,齐盛一晃而过。
程穗也收敛了爪子乖乖致意打招呼,“齐总,盛哥,晚上好。”
程肖同齐盛更为熟识,连带着程穗原来在会所闹腾时也被齐盛扣过两次,朋友的妹妹,齐盛是听着程肖的拜托扣了人等着程肖来处理,不便说她,但会所老板被齐盛收拾得够呛。
程穗被丢去杉国读书,一方面在永安整日逃学混迹程肖和她爹妈忍无可忍,另一方面她在永安给不少会所老板惹麻烦她自己抬不起这个头。
她低着头挺乖的模样,齐盛对她态度还行,“嗯,哪天回去。”
程穗拿出给她爹汇报工作的架势,把这几天的流程大致汇报了一下,连回程时间都说得很详细。
这模样同读书那会的胡闹叛逆云泥之别,齐盛点点头,颇有些老父亲的欣慰态度,连带着对姜枝枝都感官好了不少,毕竟程穗原来那些狐朋狗友实在上不得台面。
程穗也给两人相互介绍,“盛哥,这是我好朋友,姜枝枝。枝枝,这是齐总。”
想到宋则方才那一串莫名其妙的形容,齐盛先朝姜枝枝点头致意,“姜小姐,招呼不周,有任何需求跟清越提,今晚愉快。”
姜枝枝余光中是身侧似乎有些僵的梁清越,笑着点头问好,“齐总晚上好,好,我知道啦。”
齐丝阳先举手表示不服,“哥,你亲弟弟在这呢,我好歹也算半个主场人嘛,你干嘛不让枝枝姐跟我提。”
齐盛没注意他的称呼,只问齐丝阳,“你又是太阳还是火星?”
齐丝阳不懂这个称呼的由来,全程吃瓜的宋则刚喝到嘴巴里的酒噗嗤喷出来,程穗就在他边上,顿时跳起来尖声嫌弃,“宋则你干嘛?!”
梁清越一瞬便知道了宋则和齐盛之前讨论过相关事情,没管周围跳脚的程穗,大笑的宋则,利落接过话头,“我知道,你去忙。”
这话是同齐盛说的,今日是齐氏的场,这场慈善拍卖会宴请的人不多,但在东黎都很有话语权,齐氏下半年有个跨界项目,今日这场慈善拍卖便是牵头,所以今日齐盛亲自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