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案（1）

“好，快来。”

“老…老爷。”周春树连忙拜会。一副神色慌张却强撑着的模样。

“表哥，你别为她辩护了，就那个贱……祸端，就是因为她，她说过要咒我的，好啊，知道把我丈夫咒死才是最要我命的，都是这个……”闻言，周春树才注意到一旁灰头土脸，邋里邋遢的表妹，他看了一眼她，眼神里尽是复杂。

婆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沈老爷打断:“婆子，咱们先听听证人如何说。”被打断说话，她倒是没气恼，而是恭敬地退到一边。

“跟我来。”

沈明清把周春树和婆子和远扬带到了一间隐蔽的房屋，在门外嘱咐了他几句话，方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你现在把你所知道的说出来吧。”

“是，老爷。我和赖皮…王辉经人介绍去西域做点小买卖。就是拿着本地独有的东西去那里买，我们也因为这个赚了不少，可…可就在我们准备回来的路上，遭遇了强盗。”

“老爷他爱财如命是整个城的人都知道的，他护着那换来的金子，最后被强盗用刀砍死了，我拼了命地跑，才捡回一条命。”

“你们在经过哪时，被强盗袭击的？”

“我们在……在……说来也怪，我从没在地图上看见过那座山，但那儿就有一座山，那些强盗占山为王，我逃出后跑到离那儿比较近的村后，也听说那山上有一伙强盗，专门劫过路的商队，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无所不为，嚣张得很。”周春树在说话时不时撇两眼站在一旁的婆子，他撇见婆子脸上多了些怨恨后，又带着慌张匆忙转过头。

“哦？那当地可有地方官府管治？” 沈老爷紧皱着眉头。坐在了房间里的椅子上。

“老爷，您也是知道的，哪有人都像您一样这么关注我们这些老百姓啊，您是不知道，那些强盗贿赂那做官的，所以他们才一直不闻不问。”说着，周春树还向沈明清抱拳，以示恭维。

“那你们去的时候可经过那山了？”

“没…没有。”

“那村子又在何处？”

“这……在怀苍山山脚下。”

“你是什么时候到回这城里的，又是如何回来的？”

“昨天晚上寅时，幸得好心人载送，才能赶回来替王辉抱不平。”

“我想着您还在休息，就没敢打扰您，就先去通知了表妹。临走时表妹让我俩扶持，可…我对不起她。”说完他就径直跪在婆子面前。

“没能把他安全地带回来，我对不起你，表妹。”周春树动之以情，眼泪也随着话掉下来。

“表哥，你别这样，你们一起出去过几次，怎么偏偏就这次遇见了强盗？这不是你的原因，你快起来。”婆子正要扶起周春树。

“哎……婆子，让他跪吧，想来他心里愧疚地紧，跪你能让他心里少些石头。”沈老爷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两圈，装作思考。在这期间，他还时不时偷看周春树，所有想法都隐藏在那一双眼眸里。

婆子则是一脸愁容，进退两难。

“看来真是强盗所为，这强盗简直丧尽天良，人人得而诛之。”

“春树，过两天，我要亲自去那山里会会这强盗，方才你说，地图上没有记录盗匪山，且城里去过那山的也只剩你了，那你就来引路，我护你安然，可行？”沈老爷停下踱步，站在房间的主位前，

跪着的周身体轻微地抖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