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案(2)
沈明清离开秦穆所在的院落之后,前往书房,将所的证据罗列在纸上,进行推演,而就在他要盖棺定论时,下人通报:有证人前来陈述。
沈明清忙收起那因听见又有证人而顿住,使得那周字被一滴墨覆盖。他放下笔,吩咐下人将证人带进来。
只见远扬带着霍火走进来,行了礼,在沈明清的默许下远扬便开始讲述这证人的身份。
“老爷,这位是霍火,他家和这周春树家临近,据他说昨天晚上的周春树回来的时候的反常,我想着,您既然管了这事,那这找上来的证人我得把他送到您跟前,好帮助您查案,让您少些烦忧。”
“做得好,你有心了,先下去吧。”远扬闻言行礼退下,简雅的书房里仅剩下二人。
“你讲述昨晚的反常。”
“是,老爷。昨晚,寅时左右,我被一阵马车声吵醒,我清醒以后,马车转了个弯,大概是因为那马车跑得太快,车有一边悬空了,当这车落地时,有花花的响声,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今早又听了些风声,才敢来禀报老爷。”
“响声,马车?那车里的是武器?”
“回老爷,就小人听见的声响来判断,那是金子。”
“你如何确定那车里就是金子而非武器的?”
“不瞒老爷说,我跟着银钱打了一辈子交道,光用手摸能摸出是金子还是银子,用耳朵也能听出来。”
“老爷,我在那时候还隐约听见……有一些人谈论的声音。”
“你这是猜测那周春树侵财害命了?”
“这……小人只是想将自己所知晓的事讲出来,小人也没有猜测之意,倘若不是如此,谋害同乡的罪名,小人担待不起啊。”霍火汗颜。
“你可还陈词?”
“回老爷,小民已将所知全部告知,绝无欺瞒。”
“你下去吧,如果有任何安危,大可来我府里,远扬会安排你的衣食住。”
“谢老爷,谢老爷。”他拜了两拜,离开了书房。
沈明清拿出那被墨水打污的纸,磨了墨,又开始在那上面圈圈画画。
“难道,这周春树另有隐情?”本已看见案件结果的沈再次陷入其中。
“可这一切都很矛盾,那几个人难道藏在他家里了?”沈明清思来想去,终于有了决定。
“远扬,你去西域一趟,务必两天之内抵达,你带着信鸽铁衣同去,它识得回家的路,两天还是太少,我会想办法拖延时间。你拿着我的信物,驿站会给你最优的马匹。抵达后你询问掌管怀苍山的官府:附近有无未被记录的荒山,山上可有强盗出没,而后你再从百姓口中打探些有关这周春树的一些琐事,而后将这些一一写在纸上,让铁衣带回便可。”
“是,老爷。”远扬干事利落,且有准头,沈明清放心地将这事交给他。
“还是有疑点,看来,我还得派人单独再去找一趟婆子了。”沈明清自持身份,是不会去百姓家里的。
“书扬,你进来我吩咐你去办些事。”
“是,老爷。”书扬和远扬是沈明清经常带在身边的两个下人,不出意外,这两人几乎是有呼必应。
“你去给我置办一些前往西域的物件,除去衣服,还有给小姐买些小玩意给她送过去,你去告诉钟墨,让他偷偷地去会一会浑婆子,让他按照我写的问题问,也不要让婆子声张。”
书扬双手接过纸张,在得到允许后将纸藏进了胸前的衣服里,行礼告退。主子的话他只要遵守就够了。
春熙街街道上,人潮如织,商铺临街而立,一派繁华。
“你听说了吗?老爷要为民除害啊!”
“什么,咱们这自从老爷来了之后,一直就很平静吗,哪有什么害啊?”
“一看你就是消息不灵通的,你要是不遇到我,估计等老爷除完害你还不知道呢!”
“你怎么还买关子,快告诉我,什么事?”
“那惜命的赖皮子啊死了!”
“什么?他就是让别人死,他也不会让自己去死啊,你在开玩笑吧!”
“这人命哪有假的?而且我才碰见书扬,他就是来街上给老爷置办西行物件的人,当时啊,那铺子里好些人,都知晓了,你竟然不知道,稀奇,真是稀奇。”
“居然是真的…死了也好,平日里赖了我家多少账?死活不还,死了我到不用忧心他再来我家闹事借钱了!”
“你这话说的,可别让那浑婆子听见!她那臭脾气,那拧劲的性子,专门偏自己家的人!”
“嘁,哎呀,我还得回家做饭呢,走了走了。”
沈淮与喜乐乔装走在街上,有买饮料的小贩,有端着饭菜的跑腿,有什么脚店,这商铺还有牌坊字号,看到如此先进的街道,:“喜乐,现在是什么朝代?”
“小姐,奴……并不知道什么是朝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