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案(9)
“嘿嘿,喜乐给我的护身符,寄托了她的牵挂。”钟墨抚摸着护身符,笑得灿烂。
“嗯?有动静。”钟墨忙把护身符收好,看向周春树的家门口。
“表妹,你可算来了,快进来,你可收到了我给你的那封信了?”周春树打开门看见门外的浑婆子喜出望外,同时又一脸谨慎,环顾四周,确保无人跟随。
“表哥,我收到了。”浑婆子一改先前的粗鲁,表现出几分娇媚,她脸上脂粉厚重,极力遮掩着多年积累的暗黄与皱纹。
二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书扬也爬上了砖瓦,小心翼翼,生怕砖瓦敲击声太大而被发现。
“表妹,太好了,我们终于得偿所愿了!”
“都是表哥智勇双全,才将那个男人弄死,让我们能够远走高飞。”浑婆子坐在周春树的腿上,声音极其娇柔,与平日里的泼辣大相径庭。
钟墨揭开砖瓦,屋内情景尽收眼底。
“表妹,再也没人阻碍我们在一起了。要不是当年他抓住了我的把柄,你又怎么会委身于他,现在的一切都是他的报应!”周春树用手指抬起怀里人儿的下巴,暗黄的脸笑的猥琐。
“嗯,现在我们如偿所愿了。”浑婆子把手搭在了周春树的脖子上,妖娆妩媚,做作姿态。
“表哥,我们什么时候走?”
“沈老爷需要我,他就算是怀疑,也不会这么着急地现在就抓拿我,明天就到约定的日期了,我们得在今天太阳落山之后行动。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周春树收起了猥琐的笑,他把身上的浑婆子推开些,一脸严肃。
“表哥,我有一事……就是槿儿……”
“槿儿?你带他做什么,他天生痴傻,他就不该被生下来,他连累了你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别傻了,眉娘。”周春树一改先前的宠溺,小声呵斥道。
浑婆子被唤做眉娘,先是僵住,而后分清了利弊。
她推开周春树,力气之大,让他险些躺倒。
“表哥,我是爱你,但我的槿儿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我离不开他,他是我的命根子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是不肯带他走,我就直接去沈府招供,这让沈老爷焦头烂额的事,我可做不起!”浑婆子也一改娇媚,声音变得粗犷,她无所顾忌,也并没有压低声音。
“好表妹,你先别着急,咱们坐下来慢慢说,行不行。”周春树被吓住了,他又连忙反应过来,安抚浑婆子。
婆子平复了情绪,眼睛里真情流露。
“表哥,你不愿意带槿儿走,对不对,我……”
“谁说的?我可没说,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答应不是?你先坐下来,咱们好好地商量。”
“表哥,你这话都是真的?”
“没有一丁儿点的欺骗!”
“表妹,你在今天太阳落山之后去归屋找我,我就在那里等着你,我会准备好一切。”周春树靠近浑婆子,贴近她耳朵。
浑婆子脸愈发红,她好像变成了那个与表哥一块长大时的自己,那时候的他们青梅竹马,何其般配。
“好,表哥我都听你的。”
浑婆子与周春树又好一阵调情亲热,直至正午时分,浑婆子才恋恋不舍地走出周春树家。
钟墨见两人走出屋舍,赶忙躲到一旁的树后,用繁茂的枝叶做为掩护。
待两人走后,他找定一个较为平坦的枝干,将纸笔从怀里拿出来,把纸铺在枝干上,用笔沾墨水,开始书写,字体飘逸,不似人间字。
“沈一,务必交到老爷手上。”
“是。”二人拱手送别。
“沈徒弟,来,闻闻,香不香,哈哈哈,我婆娘做的饭是这个巷子里最香的,别人家的小孩都天天被馋哭呢。”
“哈哈,果真饭香不怕巷子深啊。我今天可有口福了。”沈淮跟着摊主拐进巷子,沈淮在砖瓦参差中,空气中的湿度感受到了江南意味,江南风光。
“这江南,果真不同凡响。”沈淮小声嘀咕,声音不大,刚好就她一个人能够听见
“哟,回家了,快,你这又干什么去了,你要是再不回来啊,孩子都要饿哭了。”
“这就回来了,贵儿,这就开始吃饭,你看这委屈地。”
“唉,当家的,这两位姑娘是……”王福的妻子注意到了两位衣着不凡的姑娘。
“两位姑娘穿着不像是咱们附近的,你从哪骗来的?”
“哎呀,这一看见我儿子就忘了介绍了,这个是我新收的徒弟……这个她的丫头。”摊主指着沈淮,停顿了一会儿子才开口。
“唉,徒弟快叫师娘,不瞒你说啊,我比起你师娘啊,差远了,她能教给你更多的东西。”摊主没有因比女人差而恼怒羞耻,而是十分自豪。
“拜见师娘。”沈淮没头脑地行礼。
“害,既然是徒弟还行什么礼,我们啊向来不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