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
“我木家本该与陛下同患难!”木清乾话语铿锵,提起刀,双手重新握上已经血淋淋的刀柄,逼近祁连善,他步调沉稳,毫无慌乱,他意志坚定,那一瞬,仿若神将临世,金光乍现,他便是那神兵天降!他一人便有战无不胜,所向披靡的气势!
祁连善是个没胆的,看木清乾逼人的气势,就连连后退,他暗自发哆嗦,嘴里开始喊叫:“来人啊,快来,给我杀了他!哈哈哈,快!”祁连善溃退,一对官兵冲上来,对上已经身受重伤,孤战的木清乾。
此时,祁尘怀早已泣不成声,神女终于再也忍不下,动手,护住了祁尘怀的眼睛,这是一场必死之战,没有解的,也不会有解!而这在不久的以后,也将是她的结局……
“果然……自古忠君之臣,没有好下场的……”沈淮捂着心口。
“将军,你……为什么这么执拗,为什么不能……为什么”沈淮痛苦地蹲下,将头埋在腿间,放开了声音哭泣。
祁尘怀却将沈淮的手拿下来,红着眼,抽泣不止,却还是要看。
“既然做出选择。”
“无怨无悔!”祁尘怀稚嫩的话语铿锵,也有了几分木清乾的语调。
下面的战乱继续着,即便多么愤恨,却仍旧是贼人叫嚣!
“哼,为北齐战死,为陛下战死,是我木家的荣耀!”木清乾冲锋,他的身边似乎还有些呼喊,冲啊!为百姓而战!声音此起彼伏,木清乾双目更加有神,他嘴上扯开了笑。
那些人见木清乾如此英勇,忌惮几分,还是在祁连善撕破了的喉咙发出的声音之下,才开始下一步动作,可木清乾早就已经挥舞着大刀——破风
他稳下,挥出,惨叫声压倒了冲锋的兵,他们在地上□□着,他们在地上退缩着。
一波已下,一波又冲上来,大刀本在血战中有些顿口,而现在,它也远发挥不出它真正的实力。
木清乾左右观察,大刀横向拿到头顶,顶住了诸多兵器的重压,他用力,挣开,兵器的持有者纷纷倒地,但仍旧有锲而不舍的,趁他不留意,伤了他,木清乾快速反应,身体向后,而后躲开兵器,从那人的侧身略过,直冲后背,一刀到底,木清乾拔出刀,刀上的血低落在那人的额头上。
“将军……”沈淮看着英勇的将军,泣不成声,因为这位英勇的将军不得善终。
“啊啊啊,快啊,你们都是废物吗,快给我杀了他!”祁连善又往后退了几里,面目开始狰狞,话语打着颤。
一众只能硬着头皮上,没人想死,但前后都是死,不过是向前生的几率大一点点,都不得不向前罢了,谁不是为了谋生。
“啊——”
“杀!”木清乾看着眼前的士兵,他像是发号施令一般,此刻,她的身边似乎也有了人影随他冲上前去。
但终究寡不敌众他向前挥两刀,往后一回扫,而后一波又涌上来,无穷无尽,但他却随着刀的顿口越来越多而越来越亢奋。
“木将军勇武,你若是投降,还……”
“哈哈哈,小娃娃,你别劝了,你们可以,我不行,若无我这般人,那还有什么人来守住?”木清乾握紧手中的刀。
“将军,我……”
“不必言说。”
木清乾再次冲锋,他眼神坚定,脸上的口子流出的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脸,他的衣服已被死人的和自己的将死之人的血染成了黑色。
“哈哈哈哈,陛下,微臣守这一方,终于得偿所愿,为百姓死在战场上,只是,微臣心有不甘啊,我偌大的北齐,竟然再无一人站出来反抗,为百姓而战!竟无一人!”在最后的声响中,有些士兵动作迟钝,他们大多脸上有顾及,终究还是……没有任何回转与反转。
“姐姐……我们为什么……为什么”祁尘怀抽泣不止。
“可算做命吧,这是他的命,你我插手,他更会会不得好死,而我们在这天地之间,是被他们这些人所供奉,不管好人恶人,穷人富人,百姓官僚,都为我们的供奉,我们只能顺应命,顺应这一切的规律……”
“规律就是……就是眼看着……”
“你不要执拗,本应如此。”沈淮手握紧,嘴稍稍抿着,但仍旧眼神坚定。
“可……”
“但,终有一天,我会……我会改变这一切!”沈淮暗下发狠。
没有对错,没有是非,没有人告诉你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他们只会给你一本书,说按照上面的来做,按照上面的来说行,教条严密让人透不得气,在此时混乱的时期,真理早已不重要……人人都在渴望保全自身,人人都想独善其身,又有几个人能够站出来,说,我要为百姓如何如何?
“啊……嗯”祁尘怀用力点点头,抓住了沈淮的手,沈淮又再次摆脱单一的居高临下的表情,坦然一笑。
“死了?哈哈哈哈,我看你还敢嚣张,宵小之辈,怎敢骑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