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然
“吓死我,还好只是劳累过度,不过,小姐怎会……”沈木槿松开把脉的手。
“喜乐?你怎的来了,快坐下,你身体这么虚弱……”沈木槿被靠在门口微微喘气的喜乐夺走了思考。
“小姐……小姐……”喜乐眼下的黑眼圈也吐露着她的疲惫。
“你家小姐没事,就是太累了,睡会儿就好了。”沈木槿连忙解释。
“那便好。”
“喜乐,你……”端水的云天撞见喜乐,忙不迭把脸盆放到地上,扶住她,才没能让她倒下。
“你是……”沈木槿正焦头烂额如何处理这事呢,救星来了。
“奴婢云天,是小姐的侍女。”
“多谢你了,你带喜乐回房休息吧。”
“是,公子。”云天搀扶着喜乐,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回去。
沈木槿看着地上的水盆,毫不犹豫地端起来,放到床榻边,正要浸湿手帕为沈淮擦脸。
“我来就好。”祁尘怀赶到。
“好,好,你来。”沈木槿失笑,今天他的运气格外地好啊!
“小姐只是有些操劳,休息一二日便好。”
“只是……小姐到底做了什么事会劳累至昏厥?”沈木槿露出些好奇,又很快收回去。
“沈公子,这……”
“打住,打住,我不想知道,主要是,小姐潜在的那个病,我是无能为力了,不过,你若是再让她这般劳累……说不定……那病会越来越严重哦!”沈木槿看着走神的祁尘怀坏笑。
“那就这样,我要去研究医书了,告辞。”沈木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去。
“……”祁尘怀愣神好一会儿,拿起手上被浸湿的手帕就为她擦拭起来。
沈淮得以放假,当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时,脑袋里唯一想的便是:我能做什么……
“给你。”祁尘怀递给沈淮她的剑,二人相视,了然,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二人这般知心了?
“那就……练剑吧。”沈淮眼里突然出现了光,又像是那通体银色的剑反射的光。
“上次我对上付红,说实话还是被吓到了。”
祁尘怀就静静地看着她,不言语。
“喂,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练剑的?”沈淮看向身边人。
“我爹教我的,很早。”祁尘怀起身往外走。
沈淮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由得升起一丝荒凉,孤独寂寞不过如此,沈淮握紧了剑身。
“我想好你的名字了——安天。”她总有种预感,这柄剑必定是要一辈子跟随她的,若是从小处着手,则需定时更换,若从大处落笔,便可长久不去。
次日,沈淮修养好后,看望过喜乐,嘱咐了云天。便开始了假期。
祁尘怀并未急着让沈淮用剑,而是进行了为期两个月的体能训练,手臂的力量,腿部,还有胯上的。
沈淮也摆脱了一米五,进阶了五厘米,可喜可贺,她不但长高了,身体上的各种力量得到了发展。这一个月,也让她松了口气,使得她终于退出了自耗的死循环,身心的宽泛也让她能够正常生活。
两个月间的一天,沈淮照常练剑,祁尘怀与她磨合绝佳,自然一切顺利,本该平常的一天,却还是出现了些许波澜,也增添了些乐趣。
“哎呀,我忘了,好久没拜会师傅了,你们的社会是不是得每天去拜会啊,那……我岂不是大逆不道?”沈淮停下动作,冲祁尘怀说道,她有些慌张,但面上牵强。
祁尘怀仍旧不语,沈淮也没希望他能回答,一个眼神便知对方主意。
“对了!槿儿现在在哪?”沈淮原地打转,将剑放回剑鞘里,收藏好后,停下,正对着祁尘怀,现在的她看着祁尘怀已经不是很费力了,思及此,她脸上多了几分春风,虽冬天来临,但燕城并非花枝不展,反而有一番北方初春模样,就是一阵一阵的寒风惹人厌。
“现下,应是夫人照料着。”
“母亲……我去拜见过几次,她面容有些憔悴,原来是照顾槿儿费心了。”
“这样总是不行,我想到一个办法!”沈淮一手成锤,打在另一只舒展的手上,春意渐浓。
“不过……那付红……”
“小姐放心,上次对战时,我给他下了毒,他若在出现必定为解药而来。”祁尘怀有些愧疚,沈淮则挥挥手。
“走,去找母亲。”沈淮拿上闲暇时做的小玩具,在祁尘怀的带领下到了解语。
“槿儿,跑慢些,我都跟不上了。”春华停下,双手扶着膝盖,喘着粗气。
“哈哈哈,槿儿,不跟春华玩,跟秋实玩,好不好?”秋实活蹦乱跳,甚得槿儿欢心,槿儿如今也有十岁,正是闹的时候,不过因为身体原因,他看着却像七八岁的小孩。
“母亲!”沈淮看着沐浴着阳光,看着眼前祥和的一幕的秦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