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8

说是彭格列九代目封锁了山本受伤的消息，所以棒球社这里已经有人来处理过，血迹都被打扫干净，没有丝毫痕迹。但凛走进去的时候，总觉得还能闻到那股血腥味，挥之不去，所以没待上两分钟她又退了出去。

“你这样能查到什么？”看她这样进出了两次，一次比一次在里面待的时间短，连云雀都忍不住在旁边吐槽，“还不如回你自己家去。”

凛自己也很无奈：“救人不行，等消息坐不住，可我总得派点用场啊？”

“那就在这里派你的用场。”云雀也不让她进去了，“山本武被袭击，犯人总会从这扇门进出，你如果是要找只有你能看见的痕迹，我看在这里和进里面都一样，再说你现在根本没法进去。”亲眼看见重伤的山本看来给她留了点心理阴影，除非山本痊愈，否则她短时间是好不了了。

“也是，”凛想了想，觉得云雀的话有道理，“那就在这里吧。”话音落，她的精神力已经缓缓铺开。

云雀放着她在外面，自己进去棒球社看了看。九代目派来的人做事非常精心，看来清扫之外也已经探查过一遍，棒球社里没有留下任何细节可供追查。不过……他觉得凛今天的精神力不比上一次了，想到在医院纱希转述过悠人的话，说凛的法阵起效了，云雀算是明白她脸色之所以那么难看的另一个原因了。

正想着，独属于阴阳师的无形力量突然消失了，云雀皱了皱眉朝外走，这家伙别是撑不住了吧？要是知道自己派不上用场还添乱，她估计又得哭，他不想今晚第二次看她掉眼泪，那简直让人没来由地烦躁。

幸好凛不是因为过度消耗精神力不支，而是查到了一些痕迹。云雀见她不在原地，走到了她身边问：“发现了什么？”

“之前说过什么天空七属性的吧？还说黑手党里几乎都是这七种属性对吧？”凛脸上有些疑惑，“有火炎的气息，可是我见过你们的火炎，它不是任何一种属性。如果存在这样一种特殊的属性，指向性应该很明确，可问题在于我虽然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你们的事情，却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种特殊。学长，你有听说过吗？”

“没有。跳马那家伙只说过七种属性的事情，如果有特殊，他不会不说。”因为跳马很清楚那样特殊的咬杀对象他不会放过，如果存在这种能诱使他参加继承仪式的条件跳马肯定会把握住的，根本不需要出动里包恩来反复提醒他。

“袭击了彭格列的同盟家族，又先后攻击了即将参加继承仪式的十代首领和他的守护者，还是没人知道的特殊属性……”凛喃喃，“感觉是出大戏。可为什么……”为什么得是她的朋友遭罪呢？

“不管是谁，伤害了并盛中学生的人，我都会咬杀他。”现在查不出来不要紧，总会有结果的，“既然是针对继承仪式，明天犯人一定会出现。”

“我相信学长一定会把犯人找出来的。”这一点她绝对相信，“可阿武他什么时候才会好起来呢？我最开始到并盛的时候，是阿武带着我把学校附近的路都认了一遍，他真的是一个特别好的朋友。”可种种迹象表明，攻击他的人是他不设防的人，到底是谁这么狠心会对这样好的一个人下手？

云雀看这里也找不出什么线索了，转向凛：“你该回家了，走吧。”

“学长，我知道了一个名字。”凛想到这些事背后说不定还有那些人的牵扯，无论如何都想求个真相，眼下她唯一能拜托的人也只有知道一些内情的云雀了，“如果找到了犯人，你能不能帮我问一下？”

“什么名字？”

“他叫京极悟。”

凛念出这个名字时带着些许冷意，她以为自己掩饰住了，但云雀听得出来，意外地看了凛一眼，随即有些明白过来：“京极家的叛逆？”

“是。”

云雀觉得不止如此，不过他也想不到这其中能有什么纠葛，她不说他当然也不会去问：“咬杀犯人之前如果我记得的话，会问的。”

虽然之后收到了纱希的消息说手术结束，可这一晚凛睡得并不踏实，因为那后面还带了一句，医生说后续情况并不乐观。尽管各种不好，到点照样还是得起床上学，凛一路打着哈欠进教室，一眼就看到了山本和其他人空着的位子，心情变得更糟糕了。放学后凛和埃尔西就赶到了医院，纱希也想来，可是被学生会的事情绊住了，说处理完就过去。

“医生说重症病房不能随便进去，山本大叔作为亲人也只能在规定时间穿着防护服进去，所以我们现在只能这样看看他了。”

她们隔着玻璃看到了躺在里面的山本，全身插着各种仪器，虽然那个显示着心跳等等指标的监控仪器上看起来每条曲线都很平稳，可是他至今没有醒来。

“继承仪式本来取消了，可沢田也觉得犯人一定会出现，又要求把仪式继续了。”和避开的凛和纱希不同，埃尔西昨天在场听到了一切，“他们今天一定会把犯人找出来，让他付出代价的。”

“他们还没正式成为黑手党就得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