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2

有人帮忙打下手，全心对付两个邪物的凛憋着一股气增强净化法阵后很快就收工了，而且成功控制在了一小时内。结界外的雪乃似乎在发呆，没有立刻撤开法阵，凛于是不客气地结印冲击了雪乃的结界撞开了几条缝隙。结界出现裂缝，也就与外界重新相连，凛摸出恢复了信号的手机，和小舅简短地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结界被攻击的雪乃被迫醒过神来，虽然飞快收了结界，可精神力已经受到冲击，还是没扛住晃了晃身体才努力稳住。本就察觉到了自己灵力和精神力都不如凛而焦躁不甘，雪乃此刻更是起了火气：“你有毛病啊？我在帮你，你竟然还攻击我！”

“帮完了你还不撤结界，我只能这么提醒你啊。”凛的禁制开始恢复，味增汤和怀石的身影逐渐转淡。

雪乃若有所思地看着那两个式神消失：“你是不是怕我把你困死在结界里，所以想趁力量还在攻击我好削减我的力量，以为这样我就没法对你动手了？”她不屑地说，“我已经说过我不会杀你的，你就这么怕死？”

“想多了。”凛面无表情地走近她，“我看那些东西不爽，当然看你这种知道它们来历的人也一样不爽。我既然不高兴了，对你动手又怎么了？”

雪乃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抬手想结印对付她，可想到她父亲的叮嘱又只能克制自己收回手去，最后只是气不平地骂了一句：“神经病！”骂完就想走，却又被凛拦住，火气越来越旺，“我帮你你也不谢，动手也动过了，你到底还想干嘛！”

“说说吧，这些东西背后是谁。”

“我怎么知道！”雪乃在火头上，根本不想和凛多说半句。

“你知道。”凛看起来倒是平静，先前泛滥的冰冷怒意在雪乃面前掩饰得很好，“你说了，你不想看到他们嚣张。京极悟不想我死，我对他来说还有利用价值，他们威胁到了我的安全，为了你父亲的打算不落空你就必须得保证我好好活着，所以早一点或者晚一点你总是要告诉我让我有所应对的，那不如就现在说吧。”

雪乃忍了又忍，快把自己憋出内伤了。要还是之前，她肯定趁凛现在灵力大跌用束缚绑她，再用结界把她困在这，只要她不死就好了，看她挣扎的样子肯定能下饭。可父亲最近又对她提了新的要求，说是不准对凛动手，必要时还得保护她，总之是不能让凛有任何精神力上的损伤，这简直是挑战她的极限，要知道她还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能亲自绞杀凛的精神力让她变成傻子呢！

把视线从凛身上移开，感受着树林里生机勃勃的雪乃总算忽略了对凛的各种看不顺眼：“是一个贩卖各种离奇东西的组织，要价不低，但是他们提供的货物也都配得起价钱。”

整个后背都疼到麻木，已经完全不知道具体哪里受了伤的凛也懒得去在意自己的伤了，习惯了就好，于是力气全专注在了大脑的飞速运转上：“这样的组织要不是有过来往也不会知道，京极悟是买家还是卖家？”

雪乃转回头瞪着她，显然凛说中了，可继续说下去时却又略过了凛的问题：“刚刚那两个，是探路的。他们贩卖的商品不但要稀有，还要有足够让他们去做买卖的价值，判定是不是有价值的第一步就是刚才的东西。如果连这些都对付不了，那必然是没有价值的。在那之后……”

凛不想知道那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买卖成立的步骤：“你知道他们的目标吗？”虽然有猜到一些，可如果可以有所证实接下来要怎么做就能更有针对性了。

“他们原本的目标是谁或者是什么，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我跟那个组织又没来往，再说它们根本还没机会靠近预定目标不是吗？”雪乃满脸期待地看向凛，“但在你出手之后，他们的目标是谁就很清楚了。”那份期待纯粹是恶意的嘲弄。

“你高兴什么，你不是还得保证我不出事吗，我被盯上等于给你找麻烦，你有什么好开心的？”凛特意给了雪乃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这就想到利用她了？气极的雪乃咬牙切齿地挤出声音来：“京极一族果然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包括我的外祖父吗？那个被京极悟铺做离开京极家道路的牺牲品，也是自私自利的人是吗？”

雪乃瞬间哑火，完全没想到凛会在这时候提起那件事那个人。

“说实话，自从知道这些事我就有点好奇，京极悟会对你们提起他吗？提到他时，他又是怎么描述那个人的？他究竟有没有为自己的恩将仇报感到一点点的愧疚，又或者只是无所谓地把那个人也归到‘自私自利的京极一族’的范畴里？”

雪乃的复杂神色里带着些许悲伤：“父亲不是有心的……”

凛打断她的话：“有心无意都不重要，我对那个连照片都没见过的人也没什么怀念难过的情感，我只知道京极悟对我来说只是个杀人凶手，就算利用他、利用身为他女儿的你，又有什么不可以呢？我只是想活而已，谁都是这样的。”

“想活而已？”还把利用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又这么无奈，雪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