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洒洒与风随
【一】《论语.述而》儒学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纪绪见是李县尹来了,惊奇道:“李大人,您怎么来了!?”
李珠秋笑道:“今儿,不是中秋么,我来陪你过个节。”
纪绪却说:“哎呀,中秋是女孩子喜欢过的节日,我一个男娃子,不过也罢!”
李珠秋笑道:“节,你可以不过。但月饼,你能不吃么?一年就这么一回……”说着,示意友乾把手里的月饼送与纪绪。
看着友乾穿著如此讲究,不像是李大人的跟班或是仆人,便问:“这位公子是---?”
“噢,他是我的世侄甄友乾。”李珠秋又介绍纪绪说,“这就是我经常提及的蜀中才子,老朽的忘年之交---锦心小老弟,纪公子。”
两人见过礼后,纪绪赶紧去备茶,李珠秋就吩咐友乾去弄几个小菜来,准备在这里过个中秋佳节。
纪绪一边沏茶,一边琢磨:我与李县尹并无深交,也就见过几次面的事儿。虽说很谈得来,但一个古稀老人从五十里外的地方,来与一个后生一起过节,也是天下少有的事!
纪绪端上了香茶,说道:“李大人,学生这里没有什么好茶,您老将就着喝些。”
李珠秋闻了闻,品了一口,说:“很好,很好!这茶就很好!”
纪绪又问:“州府给大人追加的那一万担粮食,应该差不多筹齐了吧?”
“早已经筹齐了。”李珠秋苦着脸说,“可是,最近,上面派人来查我……”
“查您什么?”
“说我,破坏了禁酒令。”
“不破坏禁酒令,您老怎能筹够粮食?”纪绪不瞒地道,“其实,禁酒本就是个错误的法令,它根本省不下粮食,即便是省了粮食,有几个主动往外捐的?”
“说的是这个理儿!”
“再说了,禁酒半年来,各行各业都叫苦连天的!”
“可不是么!”
“我也是这样把老弟说的这番道理说与他们听……”
“他们听后做何反应?”
“上使觉得很有道理,就打算新年来临之前,把‘禁酒令’给解除了!”
“这不是好事么?”
“可是他,又抓住了老朽无端提高酒价,扰乱市场的事情…问责……”
“怎么扰乱了?”
“你看,‘魏氏烧坊’的酒,虽说是我县的好酒,但顶多一斗也就值一百五十文钱,可是,我们却是按五贯一斤的高价售出,这足足相差了一百四十多倍啊!”
“好不好卖吧!?”
“正因为像我县这等低质的酒,都能卖出天价,而且畅销无阻,这还让全国各地的名酒,如何售卖?”
“这不是非常时期么,粮食的价格不也翻了近十倍?”
“那不是,比起我们的酒价来,还是相差甚远。”
“上使想怎么解决吧!?” 纪绪有些隐约的不满:这出了一片好心,惹了一身麻烦!
李珠秋道:
“上使说,酒是一种特殊的食品,但不是生活必须品,却具有一些特殊的功能,如‘酒以成礼,酒以治病,酒以成欢’。在这些特定的场合下,酒是不可缺少的。但是,若是把酒提高到天价,就会被人们看作为是一种奢侈品,没有它,也不会影响人们的正常生活。这样,岂不是又影响了酒的销量?”
“酒能使人上瘾,提价不会影响销量的。”
李珠秋又说:“关键是,提价多少合适呢?”
纪绪道:“这要看朝廷想达到什么目的了。”
李珠秋说:“你看,盐,是人们生活的必须品,虽然用量少,但却每年占据税收的第一名,达到三百万锭之多。而酒呢,每年销售虽说如此地庞大,去年的税收却才46.9万锭,排在了茶课之后。
上使的意思,能否把酒的课税提高到二百五十万锭,基本与盐课持平,但又不能影响酒的销量。”
纪绪说:“官制官卖的酒坊,课税增至每石米十两;民制官收官卖的酒坊,每石米五两便可。”
李珠秋纳闷道:“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这很简单,以前的酒课不是每年50万锭么?现在想是250,你增加五倍不就行了!”
正说着,友乾提着个食盒就走了进来,“谁是二百五?”
“我是!”李珠秋笑道,“你呀,是真能打岔!”
“我还以为,是背后里说我呢!”友乾说道,“还别说,我刚才就做了件二百五的事情。”
李珠秋也不打岔,只听友乾来说,“我买好了小菜,就到处去买酒,转了好多地方也没买来,等到黄花菜都凉了,才想起来----禁酒时期,哪能买到酒?可是,那些店铺也不告诉我一声,像看二百五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