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运送的哪是货物,而是宝物。
谁料秦胜渊得知之后,直接对他们动了手,江凌云受了伤,被他们逼至山上,落入湍急的湖水中。
后来有幸得山民相救,只是江凌云受了伤,他们难以找到回京的机会,幸好,黎恒容找到了他们,并将他们安全带了回来。
江含枝听的心痛,又有些后悔,那日审问秦胜渊的时候,她没亲自抽他几鞭子。
她还有一个疑问,“爹,你知道齐牧书他,他做了伪证。”
江凌云吃惊,“怎么会这样?”
他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他,不仅救了他给他银子,还信任他,让他处理生意上的事。
“还有一件事,他应该还有亲人在。”黎恒容言道,他让乔原继续查过。
近来,齐牧书多次购药,且药钱不低,药铺那边有账单证明,他又无病,那只能是帮别人开的药。
“为何不同我们说呢?”他知道了定会帮他的,江凌云以为他是为了钱才做了伪证。
江含枝摇了摇头,她与齐牧书交谈过,他的表现更像是被人威胁,“可能不止是为了钱,有可能是被威胁了。”
“秦胜渊吗?”江凌云猜测,秦胜渊对他们下手之后,找到了齐牧书,结果却被黎恒容的人发现了。
“还不能确定。”黎恒容温言道:“且看他明日如何说。”
事情说得差不多了,江含枝又同他们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回到寝房,江含枝快速洗漱之后,坐在床上还在想这些事情。
黎恒容给她擦着头发,动作温柔,短短几日,她遭受了太多,“乖,别想了,再想就天亮了。”
“殿下,还没好好感谢殿下帮我找到他们。”被他一打断,江含枝索性也不想了。
黎恒容捏了下她的脸蛋,“那就先把称呼改了吧。”
“夫君。”江含枝脆生生的喊道:“夫君夫君……”
“睡吧。”黎恒容摸了摸她的头发,差不多了,他将帕子扔到一旁。
折腾了许久,她确实也困了,快要闭上眼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支着一只胳膊看向黎恒容,“你还在禁足,会不会有事?”
黎恒容掀开眼皮看向她,“应该……会有吧。”
江含枝看他这么淡定,更忧心了,“你先别睡,我们想想法子。”
黎恒容轻轻的笑了一声,将她按在床上,握着她的手,“别想了。”
他似乎很累,江含枝不忍心再打扰他,脑海中想着用什么借口。
过了会儿,黎恒容忽然摸了摸她的脑袋,“圆圆,不会有事的。”
江含枝将信将疑,后来实在抵不住困意,她睡着了。
黎恒容轻叹一声,这几日她太累了,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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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皇帝下旨大理寺重审此案,太子殿下亦在场。
秦胜渊跪在堂下,看到江凌云和江夫人进来,瞳孔紧缩,他们竟然没死。
“秦胜渊,你谋害人命,又栽赃诬陷江凌云,你可认罪?”纪百逢言辞认真。
“我不认,要是没有江凌云的同意,他们怎么可能会帮我运送宝物。”秦胜渊咬死不认。
“你威胁齐牧书才得逞的。”江凌云很是气愤。
“来人,带齐牧书。”纪百逢命令道。
齐牧书看到堂中的江凌云和江夫人,他眼底闪烁着愧疚。
“齐牧书,本官再问你一次,究竟是不是江凌云吩咐你的?”纪百逢目光中带着审视和打量。
齐牧书一开始低着头,内心不断挣扎,最后挺直脊背,回道:“不是。”
“你,你要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秦胜渊的话被一道响亮的拍案声打断。
纪百逢看向他,“不得威胁他人。”
齐牧书深吸一口气,将自己在江凌云和江夫人遇害后,秦胜渊找上自己,并答应了他将宝物混在江家的商货中一起运出。
“你为何之前不说?你可知做伪证的后果?”纪百逢严厉道。
“是因为秦胜渊以我娘和妹妹为要挟,我不得不答应。”齐牧书终于说出了实情。
谁料秦胜渊一听这话,立刻反驳道:“我何时要挟你了?明明是你贪财收了我的银子。”
话音刚落,秦胜渊猛然僵住,错愕的看向齐牧书,“你诈我?”
事情到这里,已经很清晰明了,秦胜渊为了将宝物运出郏郡,选了与江家合作,却不想被江凌云发觉,于是杀人灭口,后又利用齐牧书运送。
“等等。”黎恒容忽然开口,“还有一件事,你也说说。”
秦胜渊心如死灰,但都到这种地步了,他所有的谋算都毁于一旦,他还怕什么,破罐子破摔般的看向黎恒容。
“白文锦的死,也是你做的?”黎恒容冷冷看向他,当初他的人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