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
夫人,刚刚大人叫了大公子去了书房。”
好啊,书房,书房!
是她过于仁慈了,这丞相府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如今她的孩子正在这里昏迷不醒,可他们依然冷静,视而不见。
是啊,无论如何只是她一个人的孩子,当初自己不应该鬼迷心窍,怎么现在报应来了吗?
可是让自己输给一个不知哪里捡来的卑贱之女,那时的她怎么会甘心?
不甘心。
直到如今她才明白,当初是自己错了,何必要争?
殊不知自己也只不过是别人仕途的垫脚石,在着岁月中生生磋磨着,眼看着自己的争抢变成一场戏,岂不更加可笑?
多少次,她都安慰自己。
没关系,是自己赢了。
可现在呢?
一切都变了,曾经想要的现在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薛宜各种疯狂的念头在脑海中爆炸,直奔书房,众人看着她气势汹汹的样子都避让开来。
一进门,直冲着季乾学过去,书房中的人此刻都反应不及。
她气急了,不敢不顾的就上去厮打季乾学。
嘴上喊着,没有往常那副淡然和冷静:“怎么,我告诉你,不过是一个哪里捡来都不知道的贱人生的孩子,竟然妄想着别的,你们父子俩都不是东西!”
季慎也被惊住了,一时没说话。
“是你,是你害的对吧,一脉相承,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怎么如今我的孩子伤了,你以为自己就可以步步高升了?是啊,我一开始就不该让你回来,可笑可笑,我怎么会信了…”
又用手指着季慎。
“你以为他是你的父亲,你以为他真在意你生母的死活,高攀文家结果发现不过是个冒牌货,又转头逼死自己的发妻。”
季慎打算叫人,薛宜直接摔了杯子,外面的人不敢动。
“季慎,你有没有心!如今还记得你自己的孩子吗?你恨我是不是,是我的错,为什么不报应在我身上!”
季慎知道这人现在失去理智,开始胡言乱语。
他紧紧抓住薛宜的手:“你冷静些,斐儿的事和他无关。”
他的眼中依然冷静。
薛宜失了气力,只流着泪:“怎么办,我们的孩子他...他怎么承受得了。”
季慎扶着薛宜,表情复杂。
季乾学看着主母在自己的面前歇斯底里,而父亲的表情也不好。
此刻父子二人在这混乱中都没有说话。
还是季乾学打破。
他看着正在控制着嫡母的父亲说了一句:“刚刚我说的话,你好好考虑。”
季慎没来得及回应,季乾学已经走出书房。
那么久,季慎也没有发现季乾学僵直着无法动弹的右臂。
出了房门,就看见一脸担忧的宁婉,她似乎来了很久,只是不敢进去。
宁婉上前,立刻就发现他的走路姿势不对,右臂受了伤,没了刚才那些胡思乱想的考虑,让人快点回屋,她以为是父亲或者主母在书房动了手。
衣服脱下来,外面倒不明显,可是明显的已经伤了许久,伤口和衣物有些粘连,宁婉心疼他,还没说话就落下泪:“他们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