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那天晚上,阿虞在港口坐了很久,月光下的大海平静而神秘,她看着海中倒映的月亮,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白天那个问题的答案,她最后也没能回答上来。
回答不了的问题、想不出的答案,阿虞从来都不想纠结在里面,她拿着在货船上玩游戏的三个小朋友送给她的扇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扇着凉。
“我可以,治疗?”
她想着白天的自己说的话,不禁看了眼自己的手。怎么治?怎样才能给别人治疗?
不对,怎么又开始想这个问题了?
阿虞摇摇头,思绪太混乱了,她只能强行让自己不要想这些。海风吹来,带着咸腥的气息吹散了白日里的炎热,不知不觉间,月亮已升到头顶。
港口此时除了少数在夜里忙碌和搬运货物的人之外,基本上没有闲人乱逛。
她想了想,决定回荧给她租下的旅馆房间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出来逛。
夜晚的璃月港,千岩军即使在这样的午夜也依旧守在各自的岗位上,所以她并不觉得没有安全感。
荧和派蒙之前和她说过,如果有需要做很多天的委托,那她们便会连着几天都在外面,不会回来璃月港。
阿虞得想办法打发时间才行。
夜晚很快过去,阿虞的睡眠并不好,迷迷糊糊地躺了许久才终于睡着。
梦里的场景很混乱,她断断续续地醒来又沉睡,碎片般的画面不断闪烁着,直到太阳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她的脸上,晃醒了睡梦中的她。
阿虞拉开窗帘,窗外的街道早已热闹起来,但荧和派蒙似乎还没有要回来的迹象。
旅店包了有璃月特色的早饭,她下楼尝了尝,味道还是很不错的。都说早饭的好坏奠定了今天的心情,这话似乎有些道理,至少此刻的她心情还不错。外头天色尚早,阿虞想了想,决定待会儿出去走走。
清晨的街边有小孩在抽泣,小辫子一甩一甩的,白嫩的小脸哭得通红,但忍着没有大声嚎叫。阿虞吃完早饭出门,坐在街边看热闹,看见小孩的妈妈蹲下身慌乱地哄着,在身上四处搜寻,却没发现可以用的东西。
阿虞有些疑惑,在找什么?纸巾?
她仔细观察着小孩,这才发现小孩手臂上有道小小的血痕。
啊,受伤了,怪不得她妈妈那么紧张。
看着他的小伤口,阿虞忽然又想起了昨天的话。“或许我可以试试...”她这样想着。
但她有种不能直接治疗的直觉,得依靠什么才行。
依靠什么呢?
依靠......
“铮——”
那道琴音忽然又出现在耳边,阿虞猛的怔住,琴音的余响在耳边荡开,她心里似乎有了答案。
琴,是琴。
依靠琴音,对,只要有琴音的帮助,她就能治疗别人。
可身边并没有琴。阿虞有些迷茫。
“我要找到我的琴。”阿虞喃喃道,起身走到妇人身边递给她一张洁白的手帕,“先用这个吧。”
妇人感激地接过手帕,仔细地给她孩子清理着伤口,她皱着眉神色关切,边清理边小声哄着。
阿虞看了会儿,心里莫名有些发堵。
妇人将血迹擦干,有些抱歉地感谢阿虞:“实在是太谢谢你了,这手帕请让我洗干净后还给你。”
阿虞摇摇头:“不用的,你收着吧。”
得了她的回答,妇人有些不好意思,但犹豫再三后也应下了。
“我得带他去不卜庐擦些伤药,这孩子从小身体就弱,我怕她有什么事。”妇人看起来很难过,小声地跟迟虞说着。
迟虞想着自己现在也没什么事,便提议道:“我陪你一起去吧,有什么事也好帮帮你。”
妇人惊讶地看着她:“这怎么好意思呢。”
“没事的,走吧。”迟虞笑了笑。
小女孩似乎能感受到阿虞的善意,对她露出一个笑容:“谢谢姐姐。”妇人见状也笑了笑,牵着她和阿虞一起往不卜庐走去。
“我当年为了和孩子她爸在一起,不惜跟家里人断绝关系,现在想想还真是傻,他一个什么都没有、人品差、长得还一般的人,我到底看上他哪点了。”妇人忽然说道,话说出口后她便有些惊讶,这些话她从来没和别人说过,怎么现在这么轻易就和一个说过几句话的陌生人说了。
阿虞眨眨眼:“怎么回事呢?”
妇人叹了口气:“他当年就是图我家的钱才来的,我家就我一个独生女,虽然不算多有钱,但到底还是富裕的,他就想着要是哄好了我,大把的钱不就是他的了?”想到这些,她又有些愤恨,“真是太可恶了!后来我为了和他在一起,不惜和家里断绝关系,他知道我没了钱就暴露本性,经常言语侮辱我,我那时候又不敢回家去,总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