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之墓地
。
【通灵·蛇睨咒缚】
两条大蛇从少年的黑袍之中显现,蜿蜒扭曲缠住了一个雨之国忍者的躯干,单手重击,还有一、二、三、四个,千鸟流的白光闪过又消失,红黑相间的写轮眼再一次印证了少年宇智波一族的身份。
“不能放过他。”
“钱,一定要得到那笔钱。”
“杀了他。”
【魔幻·枷杭之术】
“啊!”
“救我”
时空异转,幻像显现,四个戴着有划痕护额的雨之国忍者被写轮眼造成的虚幻楔子贯穿肢体而无法动弹,雨之国和其他国家不一样,这些人不是叛忍,他确实没有权力处决从属于其他国家的正式忍者,但……
“一起下地狱吧。”
依旧是和从前一样张扬的轻蔑笑意,红黑相间的写轮眼闪烁光辉,傲慢的宇智波所向披靡。
砰-砰-砰—砰—
躲在暗中偷袭的忍者倒地不省人事,藏在角落目睹全过程的自私小人因为恐惧流干了眼泪,这里所有人都叫他傻子,可是他不是傻子,他知道那群忍者大人不是好人,好饿…真的好饿。
啪嗒—啪嗒—
就像以前被人嫌弃、殴打那样,他觉得这一次只要抱着脑袋,挨一顿打就能让那个哥哥消气,泪水从不断坠落,身体因为恐惧忍不住颤抖,他听见缓缓靠近的脚步声和落在脑袋上的…热热的?软软的?
“没有面包,快点离开这里。”
傻傻的脏小孩抬起头,拥抱了满满一袋的热包子。
“哈哈哈!是包子!”
雨之国的地上住着被战争困扰的忍者,雨之国的地下住着苟且偷生的平民,力量将这个世界的人分成三六九等,弱者无人权,强者苟活于人间,
九年前的那个晚上,宇智波一族公认的天才忍者靠着一个人的力量屠杀全族,错了…还有一个宇智波带土,两个人,一个晚上,杀到最后就留了一个没用的废物……
少年从黑暗的角落重新返回喧闹的集市,那双漂亮的眼睛倒映着人间的繁华,他不明白,如果这是个以力量强弱为衡量标准的世界,那鼬为什么会死?
这些人又为什么还活着?
巨树扎根却永远不可能参天,有人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种了一粒种子,有人给这个棵树打着光,还有人在这棵树下被围成圈。
“可以分我一点面包吗?”
“给我?”
“给我!”
“我的!”
砰—
因为人群的吵闹喧闹撞倒了长竿上的日光灯,环绕树木的一角熄灭,喧闹的人群遁入黑暗但穿梭其中的一道冷光,若有若无地闪现,一点一点向着中心靠近。
“杀了她,拿走所有食物,我们就能活下去。”
“可是…好。”
属于忍者的木屐踩在在光和暗的交界线,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风吹动了额前的刘海,红与紫出现又消失,宇智波佐助眼中的光泽又变成另一种。
明明什么都没有变但那群之前还在乞讨恳求的难民,只要遇到能够饱腹的食物,就会从弱者变成被欲望冲昏头脑的饿狼。
这个世界的强弱和善恶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强大的坏人,善良的弱者,好心的强者,罪恶的好人,都是那么可笑……
指尖转动苦无的手柄,没有什么能逃过写轮眼的观察。
“啊!我的手!是谁?”
握着短刀的人跪在地上,鲜血滴落,捂着手痛呼,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人群骚动渐止,一个呼吸,穿着白色衣袍的“好人”就被拽出闹事的中心。
“走!”
空间瞬移,两人就站在了几百米之外的管道之上,居高临下看着在人间苟延残喘的蝼蚁。
“给我。”
一份卷轴被递交到少年面前,白色衣袖上深浅不一,大小不同的黑手印以及那双低垂在墨镜后不知看向哪里的白色眼睛。
该死的日向一族……
高台之下的深渊吹起寒风,黑色的衣袍随着少年转身而去的脚步不停摆动,一阶一阶向下的台阶没有尽头,最后的宇智波走向了看不见底的深渊。
“我该去哪儿?”
“随你。”
被展开的雨之国地图有一个点被标红,时有时无的灯光和少年走走停停的脚步把这段旅途拉的格外漫长,然后又是一段不见光的黑暗但这次他却选择闭上眼睛。
一样的步伐和感觉,那个时候,失去哥哥和光明的宇智波佐助跟在宇智波带土的身后,手里捧着鼬的骨灰盒,怀里藏着着鼬的眼睛。
明明那时候也是一片漆黑却一点也不胆怯。
“换上鼬的眼睛。”
和现在不一样,他记得那个时候说的话,也知道那个时候为什么那么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