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
迫于如此状况朱婶只得收下银子,可神态动作越发局促不安,宋霁便开口让她回自己屋子。
朱婶如蒙大赦,头也不回地离开,甚至将房门关得紧紧的。
“我有这么吓人吗?”薛珍珠不解道,朱婶怎么对她好似对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朱婶一辈子都鲜少出过村子,最远也不过到过镇上。皇室对她而言远得像是天上的神仙,自然拘谨。”宋霁声音轻飘飘地落下。
“神仙?那本郡主定是那最美的仙子。”薛珍珠听惯吹捧自己的话,仙子一词早被用烂,可宋霁说得却让她感觉有些新鲜,并未深思他言外之意。
宋霁不置可否,只垂眸看着她。
自方才她知晓能安全舒服地回京后,整个人萦绕着一股轻快氛围,神情雀跃。
明媚、带着勃勃生机的笑意让周遭一切黯然失色,宋霁微微失神。
他想起树林里自己的猜测,他的志向还未达成怎能沾染情爱,强迫自己回神。
“对了。”薛珍珠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想起那块玉佩,正好趁现在可以还给宋霁。
宋霁低头看她在袖袋里翻找,许是没有穿过粗布衣,她找得有些困难。
薛珍珠在袖袋里摸索一阵才摸到玉佩,正想拿出来时,顾胜一脸不高兴地走进院子里。
薛珍珠出于莫名的直觉,没有将玉佩拿出来反而收起来。
顾胜没有在意她的小动作,径直走到宋霁身边,质问道:“宋大人不是去落脚处煎药,为何同郡主在这里。”
“我和郡主一同被救,落脚地当然在一处。”宋霁态度不咸不淡。
“你少和老子耍嘴皮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这群文人私底下的龌龊,倘若你真的巧合救了郡主,回京之后必然重谢。宋大人出身微末,向往富贵荣华情理之中,可若是对郡主别有所图,你也别怪我手下不留情。”顾胜不知为何,总觉得宋霁不似外表般清隽无害,他虽人在边疆但他一直有和京城的探子传消息。
而宋霁的名字曾出现在书信里,一位出身贫寒在官场靠自己不过几年便爬到五品官员,其中艰辛龌龊不用多言。
加上皇帝年事渐高平静的朝堂之下波诡云谲,稍有不慎便会引火自焚,在这关头出现刺杀一事。宋霁一个和薛珍珠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同她一起落水,顾胜无法相信这是巧合。
“顾二!”薛珍珠没有预料到顾胜会说这样直白的话,虽说她对宋霁谈不上喜欢可也算是共患难,不想看顾胜出言羞辱。
她冷下脸说道:“我说过宋霁是被我拉下水的,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涉世未深不懂人心狡诈,现今刺杀的幕后主使未曾揪出,谁知和他有没有关系。”顾胜一向有什么说什么,不懂迂回半点。
“既然武骑尉如此笃定,不知可有何证据。”宋霁适时开口,看向顾胜问道。
顾胜总不能说自己依靠直觉,一时之间语塞。
半晌才憋出一句“我之前曾在大理寺任职,此事疑点重重,还关系到郡主安慰,不得不谨慎。”
“原来如此。”宋霁状似了然地点了点头,随机又道:“担心郡主安危自然是对的,大理寺章刑罚的盛大人断案如神,看来武骑尉并没有学到皮毛。”
连薛珍珠都听出来,这话就差明着骂顾胜蠢货。
于是她赶在俩人爆发新一轮争吵时,出言问道:“对了,顾二一会我们上路时可有马车,我可不会骑马。”
“哼,这我能忘,已经让人找好牵在村口。”顾胜对薛珍珠和稀泥的态度不满,但他也清楚自己说不过宋霁,只得作罢。
“既然如此,我们便去村口等着阿景找来后回京。”薛珍珠一拍掌决定。“宋大人你快去收拾一下东西吧,我在村口等你。”
顾胜平日里就仗着顾将军的名号作威作福,可这是第一次如此针对初识的人,得赶紧让他们分开。反正她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拾,加上她想早些看到钟景便带着顾胜离开。
“珍珠,你说实话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况。”没有多余的人,顾胜赶紧问道。
“我说过当时我被黑衣人推落水,不小心抓住他的胳膊将他一起拉下水。”薛珍珠耐着性子又解释一遍。
“那不对呀,你既然在船宴之前不认识他,怎么会站得离他那么近,以至于拉他下水。”想到这,顾胜停下脚步正色道:“你不会是趁钟景不在京城时,喜欢上这个文人。”
“你在瞎说什么呢!”薛珍珠被他这荒唐的猜测气到。“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书生,你要是在阿景面前瞎说,本郡主割了你的舌头。”
“也是。”薛珍珠讨厌书生是有目共睹的,但他还是不放心地追问道:“那你们为什么会在一处。”
“这里不是大理寺,想审我你先坐到大理卿地位置。”她没好气地说完,一挥衣袖加快步伐离开。
“小时候唤我为兄长,哥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