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落魄，眼眶里也充盈热切而明媚的希望

“我没流，你哭什么？”

“啊？”我哭到快抽搐，什么人讲话不说清楚啊？说话说一半，不解释清楚的人真该去地狱渡劫。

“我T……”

“我工作太忙了，有这个打算，这不回来和你商量了吗？哭什么？三十了都，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曹泉，杨柳木婚姻运势怎么样？”

“啊，我一开始还等你离婚呢，你早婚必离，结婚得精挑细选才不会离，我说过了嘛，雁单飞。”

“我早婚了没你机会。”

“可不是吗？得亏我运气好，不然真是悲剧。”

“我离婚了你会来找我？”

“肯定的呀，我必来，你离婚当天我见证，咋样，仗义吧？”

“那泉中水运势怎么样？”她不会来的，嘴上说说的和她做出来的不一样。

“我啊，我脑子有问题，50岁痴呆，大脑退化，所以你看见我所有人生轨迹跳动太大，如果不是我运气好，你不会见到我，也不会选我。”她好像松了一口气，认真看着我。

“还好，我是脑子不好，走纯运气路线，但我一岁时候找我爷爷在矿场摔了脑子，缝了十几针，打了很多麻药，当时医疗条件不好，我那个脑袋骨头一岁一两个月还没长好，全是软骨头，但凡脑子好点早就升官发财了吧可能，那样我世俗眼光里的成功就完成了，年少有为，穷人得看命，富人看爹嘛不是？所以，你一直以来辛苦了，柳丞岁被你照顾的很好，没磕着碰着，真的感谢，我升官发财是没希望的，但你仕途平稳，所以我遇见你一个月我让你去从政，考公务员你不干呢？跟了我确实受委屈，我这你放心，什么也捞不着，可能还会成为□□被关起来，我不会犯法干坏事，你们这个省份资源太差了，发展不起来，我带年轻人来冲一冲，肯定能搞上去。”

“曹泉，你跟一个理科生讲这些……”

“听不懂？不应景？别信这些，我胡说的，但这些都是爱你在心口难开？”

“耍什么浑？”

“好啦，好啦，我老婆哭我可心疼了，睡觉啦，明天还上班嘞。”

“疯批对疯批真的是遭不住……”

“哈哈哈，我好爱你。”

“谢谢你的爱，能把一个正常人感染病源同质化，你

这女人是有点东西的。”

“谢谢，我当你在夸我咯。这怎么不算crazy love呢？”

我们推推搡搡着到卧室，关上灯，我不经感叹女性的神性，只有我自己作了父亲才能切身体会。

“曹泉。”

“啊？”

“我……哎。”

“怎么哎怎么又……哎呀，没事，我这不是找你商量了吗？别难过了，嗯？”

“你……”

“哎呦，这，别柳丞岁醒了，我工作才刚刚起步，还有很多事要做，实在是累，没时间，也是我体质好，医生跟我说换别人早流了……”

“别说了……”我掩面而泣，拿命上班的之前是为了维护自己的梦想，现在是为了维护一群年轻人的梦想，这么狠还纯情就在小说电视剧里见过，这个人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身边也从来没出现，现实生活中有这样的人早投胎八百遍了，我只是没想到，会在我身边。

眼睛坚定看我，有孤傲，倒是不像十八岁那样拽了，锋芒收敛，藏锋守拙，真正靠近她是敏感温柔的。

“错了错了，你别担心，我想看学校建起来，年轻人能留在这里，我愿望很小，转型升级成功，底层老百姓别工资那么低，人力资源劳务吸人血不要那么多，技术引进，学生不要从小卷的的像机器一样。”

“你能搞的过来吗？好累的……”

“没事，你不是在我后面吗？”

“他两个月了？”

“嗯啊。”

“别流，留下他吧。”

“哦，好。我总觉得生孩子有要挟你的嫌疑，有孩子你就会凭着所谓血液更爱我，我因为这个想流他。”

“谁说的？害人不浅……”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嘛，错了错了。”

“我想你更爱你自己。”

“哦，谢谢你啊，你别说，我给你讲个小秘密。”她身上喝了酒，连脸都是烫的。

“怎么练的喝酒？”

“之前差点把胃喝穿，别练，我这吐了几年练出来的。”

“我感觉你好像还能喝……”

“喝不了了，再喝小命没了。”

“小秘密呢？”

“我是真的真的没想和你在一起的，叔叔那个事情如果我不贪心，滴水不漏的话，你不会知道柳丞岁的。你不知道我对基因遗传学研究的多透彻，那几本横截面七八厘米的医学书我一个艺术生背的可凶，精子质量活力运输到冷冻库时辰，转运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