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闻她的过往
安静静地陪着她就好,她要是哭了,你也不用劝,她哭出来就好了,想知道什么,等我回来再说。”
拍了拍他的肩膀,尤禹小跑着回到了片场。
明礼上了车,但是没关车门,毕竟男女有别,还是要顾及一下女方的声誉的。
果然,没多久,尤其原本空洞的眼神蓄满了泪水,无声地滑落,然后便开始抽泣。
明礼谨记尤禹的交代,不出声,不安慰,只默默地帮她递纸巾。
终于,哭得累了,尤其就这样旁若无人地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等到尤禹拍完戏收工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擦黑,看到她安静地睡着,尤禹示意明礼下车。
明礼起身,敲了敲坐得酸疼的老腰,将车门关上,二人就这样看着外面华灯初上的夜景,倚靠着一旁的栏杆,想让话题不那么沉重。
尤禹率先打破的夜的寂静:“PTSD听说过吗?”
明礼轻嗯一声,虽不了解,但也有所听闻。
尤禹接着道:“尤其小时候遭遇过一场车祸,那时她只有七岁,亲眼目睹了那个救她的人被货车撞倒,躺在血泊之中,逐渐停止了呼吸。当时,她们的距离有多远?两米?还是三米?……等家里人把她带回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肯开口说话了,所有的交流都是靠写字来代替。去医院检查,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家里人都知道是车祸受到了惊吓,心理上出了毛病。于是,家里人便带她去看心理医生,约莫半年的时间,她终于肯再次开口说话了,性情也不像事故刚发生时那般无措和绝望,我们都以为她完全康复了。直到有一次,家里人无意摔碎了一瓶红酒,鲜红的液体在地上迅速蔓延开来,尤其当时整个人就怔住了,不停地颤抖和抽搐。其实,经过治疗后,她基本已经恢复了,只是对于车祸、血流这样的特定场景,她还是无法正常面对。”
明礼眨了眨眼,将原本要溢出的眼泪又憋了回去,为什么觉得心口好疼?
尤禹的眼眶也有些湿润,但还是故作轻松地回头看着他,朝他笑着。
“这可是她的秘密,你不要说出去哦!”
明礼也回以一笑,而后问道:“既是秘密,你为什么会告诉我呢?”
尤禹:“因为我不说,你也会问啊!也因为,她现在已经不是你的眼中钉了,不是吗?”
是啊!她现在确实不是我的眼中钉了,但她好像变成我的肉中刺了,即便疼,也不愿意拔掉。
两人相视一笑又各自收回视线,专注地看着明亮的灯光,繁忙的车流,以及感受着没有一丝凉爽之气的夏风。
‘嗒’一声,车门应声而开,尤其揉着惺忪的睡眼走下来,看到他们二人略有些吃惊。
“你怎么在这儿啊?”
很显然,这话是问明礼的。
尤禹很是无语地替明礼抱不平:“人家已经陪你待了一下午了,你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吗?”
尤其简直要撞墙,难道下午陪着自己的不是尤禹,一直都是明礼吗?那自己哭得脏兮兮丑巴巴的样子岂不是都让他看到了?!
天呐!掉下块豆腐砸死我算了……
她的神色变化实在太过精彩,尤禹还是忍不住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肚子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没有什么尴尬是吃东西化解不了的,尤其眼神瞬间一亮,点头如捣蒜,什么脏兮兮丑巴巴的,老娘在乎那玩意儿干嘛!
吃完饭后明礼回了别墅,尤禹和尤其回到入住的酒店,路上,尤禹问她:“你要不要休息两天?”
尤其扯出一抹灿烂的笑容:“我没事啊!不用休息,再有半个月,你这部戏就要杀青了,我当然要有始有终才行。”
尤禹也不勉强,便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