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锖兔沉默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少女,她的脸色极其苍白,不幸中的万幸是烧已经退了,他换了一整天的冷纱布才没有让釠苇的脑袋烧坏掉。
只差一点点,他就要失去她。
如果釠苇当时没有用刀背,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
漆黑的夜晚中,他无数次地被窒息的感觉席卷,惊恐又感激她的心脏还在跳跃。
没有死亡,但是毕竟是决绝的杀意,即便是刀背也差点折断她的脖子,还有带伤的情况下逞强使用了呼吸法,以及被他本人踢断了一根肋骨,简直称得上是遍体鳞伤。
离死亡只差一点点了。
要是他再强一点,再拼命一些......
“锖兔......”
床上传来微弱的声响。
锖兔猛得抬起头,沉寂了一日的少女胸口微小的起伏,他患得患失地将她的手贴在脸上,银色的眸子睁大,装满了少女,直到感觉面颊之上传来的轻微握力,才终于确认,她真的醒了。
想要呼唤她的名字,才发现自己惊喜到了难以喘息的地步。
蝶屋的人被叫来后,客气地将锖兔请出了房间,给釠苇仔细做了一个检查,告知脱离了危险。真菰来了以后,豆大的眼泪掉在釠苇身上,“如果我也去就好了,至少,至少不会这样的。”
“真菰为什么要自责啊?”釠苇擦掉她的眼泪,“那种情况下我和锖兔两个人正好,多加一个人才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真菰无需自责。”
真菰破涕为笑,点着她的脑袋,“再多依靠一下我和锖兔也没有关系。”
“好的好的。”
釠苇乖巧地点点头。
但是斜靠在一旁的锖兔知道,倔强的少女并不会因为一次对话改变自己的意志,哪怕是一点点,老实说,真是让他......头疼。
半个月后,釠苇在水呼两位师兄师姐的照顾下好了大半,只要吹爆葫芦,蝶屋的人就允许她出院,釠苇闭上眼睛,猛得吹爆葫芦。
“恭喜!”蝶屋的小孩子在旁边拍着手。
一旁陪同的锖兔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忽然有个中气十足的爽朗声音在身后想起,“看这个发色,该不会是鹤火先生的女儿吧?”
釠苇将红发藏起来,转个身,对方手中也拿着一个吹爆的葫芦,红黄相间的头发,尤其是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睛,让她一下就想到了一个姓氏,“炼狱先......不,杏寿郎?”
她睁大眼睛,惊喜地看着面前比炼狱先生要年轻些的少年,“好久不见。看起来很精神,令尊近来可好?”
杏寿郎笑着,“还是那个样子!没想到令堂的事情过后还能在鬼杀队见到你!”他满意地点点头,“嗯!让人振奋!”
釠苇苦笑,“父亲确实因为母亲的事情不肯让我上战场……所以我告知父亲,我爱上了锖兔。把爱人独自留在战场上,这种事情即便把我折断也做不到。”
目光也随之投向锖兔,尽管不是第一次听见她这么说,尽管知道釠苇只是迫不得已,面具下的脸还是瞬间滚烫起来。
她忽然想到什么,“还没有为你们二人介绍。”
锖兔说不必,他之前和炼狱搭档过,“倒是我,不知道你们认识。”
“啊,因为父亲都是鬼杀队的,小时候就认识,不过好几年没有见过了。”
炼狱点点头,抱胸大声道,“锖兔是个好男人!釠苇的眼光很不错!”
“不是这样的。”锖兔解释,“我们之间没有那种关系。”
没想到说完,空气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蝶屋的小孩子盯着他,几乎要哭了。
“为什么要说这种话?”
“怎么会这样?”
“锖兔不喜欢釠苇吗?”
“明明很般配来着。”
看见錆兔不知所措,釠苇解围,把话题引到了自己的身上,“是我不好,錆兔光是存在已经帮了我大忙了。”
錆兔点点头。
就是这么回事。
他是个乐于助人的好战友,坦荡荡的男人。
可是空气再次沉默,蝶舞的小孩子二话不回就哭了,连炼狱看向他的眼光都有了几分不满。
孩子们围住錆兔。
“这样不行的,要更加呵护女孩子的心意才行。”
“錆兔可是在釠苇昏迷的时候衣不解带地照顾。”
“明明是喜欢釠苇的吧,呐呐!就是这样回事,对吧?”
“呜呜!明明应该这样的啊,不然釠苇太可怜了啊。”
孩子们的哭声将他团团围住。
錆兔心累。
锖兔握拳。
不许乱嗑cp!
锖兔的锵鸦飞过来,眼疾手快的少年直接贪婪的鸟抓在怀里,害得那小家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