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
对准白睿识:“你是谁?你可知绑架妖族公主是何重罪,你逃不出妖族,识相的话就把我给放了,我或许能留你一条生路。”
“公主不用害怕,我们只问完我们想问的,便会送你回去。”莫怜推门而入,眼底闪过一丝意外。
是她。
白睿识无心窥探他人之密,主动走出去,把房间留给了莫怜。
“你、是你们!你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桑容音白净的脸露出惧色。
“公主为何如此惧怕我们,”莫怜一步步靠近,“莫非是心里有鬼,骗了我们。”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桑容音眼神躲闪。
“是嘛,”伏昇擦干净凳面,莫怜抬腿坐下,语气从容,“我早该想到,你能记得如此清晰,并能认出那是合欢宗的腰牌,又岂会像你说的那样,仅是一面之缘。”
“为何要撒谎!”
桑容音撇过脸,不肯说。
“我五师兄为了你,叛离宗门,落得如此下场,他本可以好好当他的长老,可你却连现在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
“那我呢!我又何尝不是,”桑容音情绪激动,“我是妖族最受宠的公主,毓青没了,父王不要我了,要把我嫁给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你们还要我怎样!”
“我不过是想好好活着,替毓青那份好好活着而已,你们为什么都要逼我。”
桑容音流下泪水。
“你想替五师兄好好活着,可你真的能好好的?”莫怜目光如炬,“我只想弄清楚五师兄死去的真相,我答应你,绝不为难你,烦请公主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
“我不知道,”桑容音抹去泪水,“毓青没有与我商量就擅自叛离宗门,我与他发生口角,分道而行。半途遇到一个小孩蹲在树边哭泣,才过去,就有仙门污我作乱,把我抓去了狐狣山。”
“三年前?”
“没错,三年前我就被抓过一次,妖族没了我的消息,便以为我是与毓青私奔。我的确想过和毓青私奔,但只是想而已,我没有勇气,我们逃不过仙门和妖族的追捕。”
“然后呢?”莫怜问。
“然后毓青寻了过来,将我救出。”桑容音陷入回忆。
三年前,百毓青独闯狐狣山救出桑容音,重创冻伤。桑容音逃脱,抗着百毓青躲进一户农家里。
追兵在外面四处搜寻他们踪迹。
“毓青,我们逃不掉,怎么办?”她胆子小,一有事情就想到要依靠毓青。
百毓青虚弱地撑直身子,他的手很凉,抚摸在她脸上,粗糙得像是一块结了霜的石头:“音儿你听我说,我发现了他们的秘密,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
“今天的事情你不在场,什么都不知道,”百毓青解下腰牌交到她的手中,“我有亏于宗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连累宗门。你帮我保管它,若有机会,把它交到我的师兄妹手中,告诉他们不要查下去,这件事牵连甚广,上面的人不是你我能对付的。”
“毓青,不要。”桑容音低声抽泣。
百毓青在她额头落下一吻:“回到妖族,继续做你的公主,替我好好活下去。”
追兵搜到了他们这边,百毓青刮花自己就的脸,走了出去。
桑容音从屋内的缝隙中看到,百毓青被人强压跪下,两个蒙面人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其中一个欲挥剑砍向毓青,被另一个蒙面人拦下:“慢着,他好像是仙门里的人,杀了他,到时候恐怕不好交代。”
“怕什么,他与妖苟合,单拎出来也是死罪一条。他知道的太多,他不死,我们就得死。”
蒙面人下手狠绝,百毓青的鲜血染红了他尸体旁边的茅草堆。
“还有那个女妖怎么办?”黑衣人收拾好首尾问道。
她捂着嘴,不敢让自己哭出声,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蒙面人擦去剑刃血迹,不屑道:“妖是什么好东西,估计早就跑得远远的了,派人四处找找。”
每次回忆当时的情景,桑容音都心如刀绞,她嗓音发颤:“农家里有一个地窖,我无意中发现,躲在里面方才逃过了一劫。至于毓青的尸体……被他们抬走了。”
“师兄的腰牌呢。”莫怜眼框微红。
“这里,我一直随身带着。”桑容音掏出腰牌递给莫怜,“他不想连累合欢宗,到死都没有暴露合欢宗长老的身份。”
莫怜抚摸手中腰牌,一滴眼泪夺眶掉在腰牌上化开。
“师父。”伏昇想要触摸莫怜的手,停滞在半空。
莫怜抬起头,情绪已经恢复平静。
她紧握腰牌,手指泛白,问桑容音:“你为什么撒谎,他让我们不去查,你却刻意引导我们去查,你的目的是什么?”
“妖族误会我与毓青私奔,我不敢回妖族,一路追查真相,可我查不到。那日见到你们,我突然起了心思,想让你们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