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在下真心求娶
桑酒住回蚌王宫医治养伤,而恢复了战神身份的冥夜得去上清神域处理一些公务。好在魔神已除,事情也不是太多,一清闲下来,冥夜便一刻也不多留,飞身直往墨河,跑去守在昏迷的桑酒身边。
冥夜每晚都会来墨河,然后在桑酒的床边守上一整夜——有时摸摸她的额头,有时为她把把脉,有时默默抓着她的手为她输送仙力,希望能帮助她恢复的快些,早点醒过来。
桑佑曾经问过冥夜,需不需要为他准备一个宫殿,供他休憩,冥夜谢绝了:“不用,我在桑酒这里坐着便好。”
“我就坐一会儿,天亮了我就走。”
且说那蚌王,本来那日听了天欢的话后,非常生气,准备豁出去以下犯上,也要骂冥夜一顿,给女儿出口恶气。但是他回头看冥夜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也骂不出口了,一声长叹:“罢了罢了,我老人家是管不了了,还是交给他们自己吧。”
这样两点一线的日子,过了整整三天,桑酒才悠悠转醒。
桑酒一睁眼:熟悉的账帘,熟悉的顶灯,熟悉的房间布置和陈设
——噢对,我回到墨河了
稍微清醒一些时,回忆便一下子涌上来:天欢出手…我晕过去了…那爹爹?爹爹怎么样了!
桑酒一想到天欢那张傲慢狠厉的脸就一阵后怕,她都不敢想象,若是她那日没有偷偷溜回墨河,墨河会变成什么样子?
——如果是那样,我大概一辈子也不能原谅我自己!
于是桑酒慢慢翻过身,用手扒住床沿努力一点一点坐起来,想起身去看蚌王。
突然,她发现床边趴着一个人:
“是桑佑吗”
不对,不太像。
不会是…
桑酒的动作也弄醒了睡着的冥夜,冥夜疲惫地抬起头,就这样两个人猝不及防地四目相对——
冥夜瞬间清醒了:“你醒了。”
桑酒有些慌张:“嗯。”
——怎么会是冥夜啊,他什么时候复明的啊,完了完了,我可怎么面对他,他到底知道多少啊……
冥夜看穿了桑酒的紧张,暂且不去提那些旧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桑酒紧张地有点结巴:“我,我感觉好多了,就是,有些渴。”
冥夜马上起身,倒了杯水,回到床前递给桑酒。
桑酒伸手去拿——
可毕竟是昏迷了三天,桑酒的手使不上力气,连水杯也拿不稳,差点倾倒。
一旁的冥夜眼疾手快拿住水杯:“我帮你拿着,你就着我的手喝吧”说着将水杯送到桑酒的唇边。
“哦”,桑酒有些脸红,她轻轻着扶着冥夜的手,低头衔住杯沿,小口小口的喝起水来。
——她安静喝水的样子,就像一只乖巧的小兽。
冥夜看着桑酒轻咬杯沿的红唇,有些出神:
——真想亲一口尝尝是什么味道…
“好了,我不渴了,谢谢你!”桑酒抬起头,推了推水杯。
冥夜回过神来,暗骂自己无礼:桑酒才刚醒,身体尚且虚弱,而且你们还在和离的状态呢,怎能有这种乘人之危的想法!
“嗯。”冥夜面上不显,赶紧驱走脑海中旖旎的想法,将水杯放回桌上。
桑酒盯着冥夜,斟酌着自己该如何开口时,冥夜率先打破了沉默:“蚌王无事,墨河上下都无事,水族们已经都安抚过归家了”
桑酒长吁一口气:太好了——
“多谢战神救下墨河水族。”
听到这样见外的话语,冥夜多少有些不高兴:跟我装不熟?
冥夜决心要逗逗她——
于是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桑酒,桑酒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只听冥夜开口道:
“我看在竹舍你是挺蹬鼻子上脸的,如今怎么如此见外了,墨珠姑娘?”
完了,
完了完了完了,
他都知道了…我如此冒犯他,他不会把我也丢去天牢吧!
桑酒赶紧认错:“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年轻无知,一时玩心大发,才…”
“玩心大发?”
冥夜一下子凑近,那距离近的可以看清桑酒脸上的绒毛。桑酒看着冥夜一双幽幽含笑的龙目近在咫尺,双肩不由紧张地耸起。
“你这个偷心的小贼,如今这般说辞,不会是想不负责吧?”
桑酒脑子里“嗡”一声:“什么负责不负责…”
——冥夜在说什么啊啊啊
红霞浮上桑酒的脸颊,她有些不敢相信,努力地思考,想从冥夜的话中找出其他意思。
脑中一阵刺痛——
“嗷!”桑酒捂住想得头疼的脑袋,看来刚苏醒的身体还是不能适应过度的紧张和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