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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惟,心里想的都是,本小姐懒得伺候这尊大佛啦,他要再事多,我就跑,跑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顾惟微微怔了一下,垂下头微微叹口气,声音已经转而柔和了很多,“小安,我可是有为难过你,你扪心自问我有好东西哪回不是巴巴的给你送去,你倒好,别人随便一个东西你就欢喜得不得了,我之前给你的玉佩可从未见你贴身戴过。”说罢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苏忆安心想您是没有为难,可是每次我收到东西,若是没有表现出很喜欢,或者哪句话没说对,你就不高兴。一不高兴就阴阳怪气,冷言冷语,到头来还要我一通哄,真心很累啊。
但是此刻见他缓和了态度,也不好多言,于是解释道:“我习武,身上带太多佩饰不方便啊。”
说罢又从脖颈处拿出了一块玉佛,“喏,这是公子在我十一岁时送的玉佛,说是保平安的,我一直带着呢。”
“你尽然一直带着。”顾惟显然被取悦到了,上前一步,眼眸含笑,刹那芳华。
苏忆安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顾惟伸出了手,温柔地牵着苏忆安,“走吧。”
苏忆安见他不生气了,又开心起来,牵着顾惟的手,还不老实,一蹦一跳的,“公子,那我这个机括可以放在身上吗?”
顾惟眼眸含着星光地看着她,“既是保护自己的暗器,自然可以。”
“谢谢公子!”苏忆安高兴的跳了跳。
顾惟微微失笑地摇了摇头。
苏忆安:“公子,你还记得过几天的庙会吗?”
顾惟:“嗯……记得,怎么啦。”
苏忆安:“没事,公子记得要装扮好看点哦。”毕竟公子总是孤零零的,如果与林小姐结为夫妇的话,公子就不用那么孤单了。
“嗯!”顾惟嘴上答应了,脸上却飞起了红晕。
苏忆安还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顾惟时而应一声,时而宠溺的看她一眼。长长的走廊,蜿蜒绵长,远远看去,白衣公子郎艳独绝,皎如玉树临风前;与身边翠绿衣赏,面容秀丽,活泼灵动女子,好似嫡仙,甚是相配。
林府,林舒棠正高兴地看着自己新画的顾惟的画像,痴痴的笑着。
画像上的公子临窗而立,长长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下来,如秋水般的凤眸正凝视远方,斜飞入鬓的眉微微蹙着,淡而薄的唇紧闭着,如果他张口,就会有如瓷玉般的清脆声音响起来,好听得耳朵发麻。
林舒棠想起他上次叫自己,“林小姐!”就忍不住兴奋得呵呵直笑。
正想得入神呢,额头就被石头崩到了。
“哎哟,谁呀?”林舒棠怒道。
“啧啧,白日做梦呢,这是。”原是顾城坐在墙头扔的石头。
“顾二,你回来啦!”林舒棠乍一看到顾诚很是高兴,转而想到他又欺负自己,不免有点生气,“你是怎么一回事,一回来就欺负我。”
顾诚:“还不是你想什么入神,喊你半天也没动静。到底在看什么?”
顾城其实和林舒棠属于青梅竹马,两人从小一块长大。那会儿顾惟还在琅山上寺庙里静养没有回来,林舒棠整天跟在自己后头,顾哥哥顾哥哥的叫。
等到自家那绝世无双的兄长身体好转,从琅山上下来,这丫头远远望见兄长的绝色风华,从此就念念不忘,再也不搭理自己了。
顾城想想有点莫名心塞,咬咬后压槽,还是忍不住对这小没良心的小青梅道:“给你带了点东西,已经让小厮给你送过去了,你看看可还喜欢。”
林舒棠一听有礼物,顿时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还是顾二你最有心啦,我兄长出远门从不惦记给我带东西,还是你最好啦。”
正说着顾府小厮已经端着礼物走了过来,原来是一身南地异族服饰,和银光闪闪的配饰。
林舒棠看着这颜色艳丽的服饰,满目惊奇,很是喜欢。
“顾二,好好看,我从没见过这样的服饰。还有这头冠是银子打造的吗?”林舒棠拿着衣服满目好奇。
顾诚见她喜欢很是开心,含笑点了点头。
“那这岂不很贵重。”林舒棠不好意思的双眼瞪着,两手紧紧的抱着衣服和头冠,好像生怕顾诚反悔。
顾城含笑摇摇头,“不是很贵重,你放心收着吧。”
“顾二我就知道你最好啦,对了后日有庙会,我与你兄长还有小夭已经相约同往,你有空的话也去吧,很热闹的。你也好久没逛京城的庙会了吧。”林舒棠抱着衣服期盼的看着顾城。
顾城想通个中内情,有点黯然,什么话也没说,翻下墙头,就此离去。
“哎……顾二,你倒是去不去呀。”林舒棠跺跺脚,不满道。
可人早已离去无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