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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典礼结束后也才六月，还有一个月才到去公司报道的时间，但是公司那边迟迟未发三方协议过来，辅导员又催着她赶紧确定。

没等她去和公司人事确定，人家就先打电话过来道歉，说是暂时没有空余的岗位可以给她，不再招聘，所以不和她签合同了。

对面的人事经理言辞诚恳，并且还在微信给她推了几个公司的招聘信息。她生气，但是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年纪还小，只想着“事情已经这样了，骂他们几句又能怎么样？”

但自从收到这个消息，她在陆照书房待了一下午，又和莫一帆出去拍了一天的照，俩人拍了一天，就骂了一天，还是越想越生气。

现在完全过了春招的时间，还在招人的，要么岗位是她不感兴趣的，要么就是工资实在是太低且看不到上升的空间。

三月份的省考和五月份的事业编考试都考了一轮，都过了笔试进了面试，但是都是差一点。家里的电话就没停过，现在他们也不纠结考不考公务员和事业编了，就说让她回昆城工作，可以先随便找份工作，再准备明年考教师编......

上一辈的人对铁饭碗太执着，就算她那些已经在体制内的学长学姐们都整天说钱少事多离家远。就在刚刚，她妈又说谁谁家亲戚在体制内一年能有多少钱，她气上头了，就追着问到底是哪个，在哪个单位。

要是真的，她怎么都得帮国家出一份力，自己顺便也出一口气。

可惜她妈也就只是听说、据说，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只要能拿来刺她几句，就都能是真的。

本着“骑驴找马”的心态，她就想着先找份工作确定下来，之后再慢慢看别的吧，但随便找份工作其实也没那么容易。

人不怕对比，就怕有对比自己心态还不好。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处在心态要崩不崩的状态。

工作没确定就不说了，去面试还被嘲讽一波高分低能，走出了那家公司才想起来要怎么回怼，又是受气憋屈的一天。

祸不单行，新开的小说都快写完了还是没什么阅读量，这本算是写崩了，其实她觉得自己写得挺好的，反正比上一本有收益颇丰的那本要好很多。

现实本身也挺玄学的。

再见陆凝，这次不是在陆照家里，而是陆凝通过江晚柠加了为了她微信，然后约了她出来。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她在电话里也和陆凝坦白已经和陆照谈过，她会等陆照回来。但陆凝好像对她的这个答案不意外，就说是想和她说些别的。并且陆凝直言，如果不想出门，她也可以直接到陆照的房子来谈。

那还是出去在外面说吧。

许可没暗自把事情都憋在心里，直接给正在外面出差的陆照发消息：你姐姐找我出去聊天。

之前陆凝找上门来和她说了一些话，她都没和陆照说。但经过这段时间被面试折磨，她觉得做人实在没必要太让自己为难，该说的说，该坦白的坦白，也让陆照心里有个数。

不然他以为他家里人真的如在他面前表现得那样对她有好感呢。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每次陆照都说他家里人都认识她了，并且还让他带她回家去看看。

发了消息久久没有回复，她也就不再盯着手机看了，回房间里换了衣服出门。

见面的地方很好找，就在离小区不远的咖啡店里。

陆凝像是早就来等着了，见她来了，很是随意，按着经验给她推荐了店里的招牌，并详细地介绍了每款的口味如何。

“你喝咖啡还得加糖啊，怪不得陆照最近喝咖啡的习惯变化那么大。他以前都是挑苦的喝，说这样比较醒神，而且他不喜欢太甜的。”陆凝像是个好姐姐，仿佛在给许可介绍陆照以前的小习惯，让她有更多的了解。

许可笑笑不说话。

她前段时间熬夜厉害，就给自己点咖啡醒神。但是她又吃不得苦味的，就会想加糖。苦涩中带着丝丝甜味，她觉得就刚刚好。

陆照没少拿她的喝，说她的那份比较好喝。

等咖啡上来，许可小口小口地抿着，等待陆凝率先开口。

总不可能，叫她出来聊天就只探讨陆照最近的口味变化吧。

“听唐辞说你的工作确定了？难道没打算考虑下我们家公司，以后和阿照在一起上班？”

许可直视她，目光清澈，诚实道：“有些尴尬，就在上周那份工作吹了，所以我现在还是在找工作的状态。至于考不考虑你家的公司，说实话，我是去投过简历的，不过没选上，进到面试的同学都很优秀。”

陆凝意外她的坦诚，轻笑了下，“你男朋友以后就是公司老板了，想走后门还不是很轻松的事情？”

“如果陆凝姐这么想，那就看低了我，也看低了陆照。”

她知道自己的斤两，也有分寸，而陆照更不是会把私人情感掺和到工作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