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有惊才
“阿勃驽,你去跟着她,别让人发现了。”
在晏渊歌离席的时候,少师砚用沙海话和阿勃驽说道。
阿勃驽看了眼四下微挑眉,很快用沙海话回道:“公子,比起那个女人我更担心你。”
“她的脸色不好不是中毒便是旧伤复发,去看看吧,你也不想我们完不成大王的任务对吧。”
阿勃驽沉默了片刻,眨眼消失在凤舞台。
他才不是为了大王,而是为了不让自家公子继续“疑神疑鬼”下去。
真是倒霉,他怎么觉得看上那荆南郡主的,不是大王,而是他的主子!
*
阿勃驽回来时已是子夜,长安城暮春时节最隆重的春朝灯节已然过去。
在院门外,阿勃驽与匆匆赶来的祁贺台部大人撞了个正着。
“这么晚了去哪里了?”祁贺台部见他是从外面回来的不禁问。
阿勃驽想到主子的提醒眼皮狂跳了两下,垂眸答:“去东市给公子买点东西,结果逛了一圈没有买到合适的……”
祁贺台部没有多问而是说:“大王的信使到了。”
他说着快步往少师砚的寝殿方向走去。
见状阿勃驽也跟了上去。
……
半个时辰前少师砚的人与祝占叶铭的信使取得了联系,也带来了漠北王写给少师砚的最新的信件。
祁贺台部刚将信使送走,大王派来的传口信的人又到了。
寝殿内,少师砚整理好皇上让侍官拿给他的赏赐,这些金银珠宝全都被他锁在柜子里没有碰过。
他没有立刻去拆信使带来的信,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信的内容与兄长的婚事有关。
从小到大兄长并没有要求过他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兄长交代的任务来中原,却并没有完成。
……他应该抓紧时间再去见一见那个女人,他应该找个机会与她单独说清楚。
他的兄长,比那个韩王世子李扬要强太多太多。
可是,今日舞凤台上发生的,让这些事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须臾,殿外阿勃驽的声音传来,也让他回过神来。
“公子,祁贺大人到了。”
“小公子,信使告知我近日十四部族老逼婚太紧,大王若是不能娶大业女子,就得娶上弗国的公主。”祁贺台部的声音从殿前传来,“但大王又让人带话来唯恐情况有变,需要静观其变。”
祁贺台部也陡然想到今日舞凤台内的一些传言,他身为外使无法相伴小公子左右不得入宴会中去,但隐约也能从韩王及王丞相父子的匆然到来中判断出什么。
即使小公子回府后什么也没有说。
闻言,阿勃驽看向祁贺台部,看来大王是早就预料到了!
大王真正想说的是:如果情况有变,便放弃迎娶荆南郡主,静观其变应该是转求大业其他郡主!
思及此,阿勃驽又看向自家主子,公子生性纯善恐不解这其中的复杂啊!
也不知公子能否搞懂大王的口信背后的含义!
阿勃驽等了半晌,却只等到公子的淡笑声。
末了,才听他说道:“大王的信使与我的信使不过隔了半个时辰。”
闻言,祁贺台部掀眸看向少师砚,他想公子已经懂了。沙海少家的局势,不一定比长安要轻松。
大王那边也是被人步步紧逼。
“今日皇上有没有说起那位荆南郡主的婚事?”祁贺台部摸着下巴问阿勃驽。
阿勃驽老实回答:“应该说皇上没来得及说。”
连他都看得出来,皇上是有意撮合荆南郡主和二皇子李秦的,今日出现在舞凤台上的文臣武将应该比他更明白这一点。
阿勃驽也终于懂了,为何皇上疼爱公子,却在给大王求亲这件事上三番屡次搪塞公子……
原来,那个女人是皇上看上的未来太子妃的人选。
这么一想,可以推断一下,如果三年前那位茂敏太子不死,荆南郡主可能已经是太子妃了。
没过多久,殿外有人来喊:“公子、祁贺大人,西府那边有线人回来了。”
祁贺台部看了一眼少师砚:“小公子,我得空再来看你,你注意休息。”
祁贺台部走后,少师砚看向阿勃驽,勾唇一笑,转身坐上榻倒了一杯茶:“这么快回来是看到了什么?”
阿勃驽唇角一抖,总不能让他待到晚上吧,况且那什么荆南郡主呆的地方可是一座守护某个人陵墓的小楼。
阿勃驽等心情平复了,缓声说道:“荆南郡主出城去了,阿勃驽跟去了一处木楼,那木楼应该是守陵墓所建,阿勃驽查了一圈尚不知是谁的陵墓。”
他心知那郡主内修不低,不敢贸然行事露出行迹,所以也没待太久。
阿勃驽的话说完了,再看自家